卻說陸才歸被紀有材用驚神銅鑼破了魔法,被反噬吐血之後。
由於體內魔力尚未平息,一時也無法在施展魔法,只能再次以精神力啓動了手上的附魔指環!
附魔的道具並不需要魔力激活,只要用精神力——也就是神魂之力就可以觸發。
一時間,水桶粗的冰錐、三米長的風刃、手臂粗的荊棘藤蔓紛至沓來,甚至還有陰險的地刺從地底鑽出,差點讓手忙腳亂的紀有材晚節不保!
當這一波攻勢過去之後,陸才歸雖然平復了魔力,卻也消耗了所有的附魔指環。
雖然有指環是可以多次使用的,不過其中蘊含的能量耗盡以後還是需要時間充能的。
也就是說,這些指環在這次決鬥中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很好,能夠把我逼迫到這個份上,你也足以自豪了!不過,接下來的決鬥我不會再留手了!”陸才歸陰沉着臉,恨聲說道。
紀有材不屑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需要你留手了?別自作多情了!想認輸的話就趁現在,等我把你揍得哭爹喊孃的時候,再認輸就晚了!”
說實話,在知道陸才歸派胡不言暗殺自己的時候,紀有材就對他的觀感降低到了極限,如果陸才歸不是有着少城主這一層身份,紀有材連當場殺了他的心都有!
——對於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紀有材還沒有聖母到會隨便原諒的地步!
不過,這裡畢竟是鳳翔學院,有裁判老師照看,他並沒有對陸才歸一擊必殺的把握,何況即使他殺了陸才歸,他恐怕也離不開落鳳城就會被城主抓起來吧!
“你也就趁現在逞逞口舌之快吧!”陸才歸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看到紀有材再次撲近,不慌不忙地一頓法杖,反而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可是,他的嘴中卻不住地喃喃着咒語,根本沒有一點放棄的樣子!
看到他如此淡定的樣子,紀有材不免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陸才歸現在的模樣明顯是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吟唱咒語施放魔法之中,爲的就是避免紀有材故技重施打斷他!
按理說,紀有材應該趁這個機會上前攻擊,直接打敗他。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紀有材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不能在這時進行攻擊!
可是眼見得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放過豈不可惜?
紀有材略一思量,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把長劍,一甩手向着陸才歸投擲而去!
眼見得長劍即將接觸到陸才歸的身體,卻發生了讓紀有材目瞪口呆的一幕!
整支長劍彷彿沒入水面一樣瞬間消失,結果在完全消失的瞬間又好像從水面鑽出一樣出現!不同的是,再次出現的長劍劍尖指向的不再是陸才歸,而是紀有材!
紀有材看着向自己飛回來的長劍,雖然心中十分震驚,卻還是麻利地一個側身閃過了長劍,並閃電般出手抓住了劍柄,回收了長劍。
在長劍入手的剎那,紀有材感覺長劍身上的力道和自己將它投擲出去時的力道幾乎沒什麼區別!
這意味着着什麼?
攻擊反彈?還是攻擊轉移?
“這是?”有老師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中同樣有些不解。
“陸家這小子果然帶着水鏡項鍊!”裁判長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是靈劍客陸晨的成名防護裝備,水鏡項鍊?”一個年歲較大,同樣有些瞭解的裁判老師震驚地說道。
“沒錯,就是那個擁有鏡花水月技能的水鏡項鍊!每天可以防禦並反射一次不超過五階的任意攻擊的逆天裝備!並且,三階以下攻擊在鏡花水月技能持續時間內幾乎可以無限被反射回去!”裁判長侯塞雷有些眼熱地說道。
“看來,紀有材這次不得不吃下他的魔法了!”一名裁判老師斷言道。
“這倒未必!鏡花水月也不是無解的技能……我去!這也可以!”裁判長看着紀有材的動作,頓時有些風中凌亂了!
只見紀有材收起手中長劍,反而從懷中摸出了一件薄薄的淺黑色披風!
不過,紀有材取出披風卻不是給自己穿的,而是走上前去,輕輕地將披風套在了陸才歸的腦袋上!
“禁魔披風本來是爲了防禦法師的魔法的!沒想到竟然被他當做了破除鏡花水月魔法的道具!這玩意兒對別人還好說,可一旦給法師裝備上去,就好像釜底抽薪,直接斷了法師和虛空中元素的聯繫!這下和剛纔的驚神銅鑼一樣狠!”裁判長讚歎道。
果然,他話音未落,陸才歸就一口鮮血直接噴出,委頓於地。
“你好卑鄙!”陸才歸一把拽下頭上的披風,狠狠地丟向一邊,語氣中滿是不甘的味道。
“彼此彼此!”紀有材再度用長劍指着陸才歸:“怎麼樣?這局是你輸了吧!投降吧!”
“你覺得自己贏定了是嗎?”陸才歸冷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無視紀有材的長劍,緩緩站起了身。
不但如此,他甚至上前走了兩步,直到紀有材的劍尖死死頂着他的胸口,甚至劃破了他的法袍,他才停了下來!
“死心吧!你是不可能勝利的!從一開始,這場決鬥的勝利就已經註定了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
陸才歸神經質一般地大笑起來,一股凌厲無匹的劍氣突兀地從他身上爆發,迫開紀有材的同時,一柄略顯虛幻的短劍緩緩從陸才歸手中冒出,並且迅速由虛轉實,化爲真實!
這柄劍長相併不算好看,比起紀有材手中長劍的賣相都不如,不到半個巴掌寬,長度更是不到兩尺,說是長劍,它有些短,說是匕首,它卻又太長,顯得有些古怪。
然而就是這樣一柄劍上,卻有絲絲劍氣游魚一般流動纏繞,雖無強光,卻依舊讓看到它的人眼睛刺痛!
“這是——真元靈劍?!陸晨那老小子發了什麼風?居然捨得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自己的孫子使用!他也不怕出什麼意外!”裁判長看着這一幕,忽然皺起了眉頭。
深知這柄劍的來頭和威力的他知道,今天有這樣一柄劍在,彤彤那丫頭關注的這個紀小子可就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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