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回到城主府以後,被自己家暴怒的爺爺打斷了一條腿,不得不呆在城主府好好休養一個月左右的事,也被某個據說在城主府有可靠關係的愛八卦人士給傳了出去,搞得是人盡皆知。
雖然有人也覺得這只是謠言,可是城主府並沒有人出來闢謠,加上少城主陸才歸一直沒有出現,反而增添了謠言的說服力,幾乎所有聽到這個謠言的人都信以爲真了。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紀有材離開學院後山禁地以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許多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不由感到有些鬱悶。
這下真是出名出大發了!
前腳剛贏了少城主,後腳就被鳳翔學院小公主拉着去見學院院長,出現這種情況,真是想不出名都難。
好在學院的人不像前世追星族那般瘋狂,不然以後出門恐怕都得變裝了。
紀有材還未回到宿舍,就遇到了正在找他的沈一寶。
找到紀有材的時候,沈一寶幾乎是一句小跑來到他面前的。
他臉上的肥肉隨着他的動作抖個不停,細密的汗珠密佈,宛若水洗一般。
“你跑那麼快乾嘛?有誰追着你嗎?”看到他那誇張的樣子,紀有材有點納悶。
“沒,沒人追我……”沈一寶扶着膝蓋喘息了兩下,將氣捋順。
“是有人要找你,而且已經等你半天了,聽說你被小公主帶去了後山,所以我過來這邊等你,順道通知你一下,還好我來得及時,差點就錯過了!”
“是誰要找我?不會是城主府的人吧?他們來要靈劍了?”紀有材問道。
沈一寶猛搖了兩下頭,臉上的汗水甩的到處都是。
“不是不是,是女神找你!”
“女神?”紀有材愣了一下,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洛冰心找我?她找我有什麼事嗎?”
“好了好了,別問那麼多了,趕緊跟我走吧,人家已經等你半天了,你有什麼問題的話,等見到她本人你再直接問他好了!”沈一寶看上去十分的積極,拉着紀有材的胳膊就走。
洛冰心等他的地方並不在學院之內,而是在學院的門口,一輛由兩匹龍鱗馬拉着的豪華馬車上。
龍鱗馬是三階蠻獸,是一種草食性的蠻獸,長於速度和耐力,雖然同樣有蠻獸暴躁易怒的性格特點,但是比起一般的蠻獸要溫順許多,經過馴化以後,是富商豪貴最喜歡的代步工具之一,既有實力,又有面子。
這輛馬車和上次拉他們去落鳳樓的黑心馬車伕的馬車相比,簡直就像是超跑和拖拉機的區別,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當然,這樣的馬車也不是一般的車伕所能駕馭得了的,沒有三階以上的實力,和專業的相關知識,瞭解龍鱗馬的習性愛好等,根本連駕馭這種車的資格都沒有!
就紀有材所知,整個落鳳城擁有這種龍鱗馬車的豪強貴族不超過五家,很多都是用的一階龍血馬和二階龍鬚馬。
而洛家,作爲落鳳城三大勢力之一,自然有足夠的勢力和資本養得起龍鱗馬車。
爲龍鱗馬車趕車的車伕是一個勁裝打扮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是滄桑的痕跡。
看到沈一寶帶着紀有材過來,他笑了笑,對着車廂裡面說道:“大小姐,沈少爺回來了,你看看他帶來的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說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轉身,雙手依舊緊抓着繮繩不放。
其實,龍鱗馬車雖然十分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真正用到的機會並不多,一年裡用到的次數兩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這次家主發話,讓小姐帶着他來鳳翔學院接一個學生去做客,着實讓他感到驚訝。
當然,還有一些緊張。
落鳳城誰都知道,鳳翔學院院長是一名六階強者,而且她還剛剛出面警告過現任城主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城主陸晨,放話說誰敢在鳳翔學院撒野就是和她過不去。
這能不讓他緊張嗎?
萬一這兩匹龍鱗馬突然發神經,衝撞或者傷害了鳳翔學院的學員,他可不敢保證院長會不會找他的麻煩——哪怕他有洛家作爲靠山也一樣!
“紀先生,冒昧相邀,實在是失禮了,這裡說話不方便,還請上車一敘。”馬車的門簾忽然打開,露出了洛冰心那有些清冷的容顏。
“麻煩沈學弟了,不介意的話還請一同上車。”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們聊吧!”沈一寶擺了擺手,對紀有材使了一個曖昧的眼神,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紀先生,請上車。”洛冰心繼續邀請了一句。
她那冷淡的表情看上去一點誠意都沒有,如果不是之前相識的時候已經知道她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相信換一個不認識的人來,哪怕美人相邀,恐怕也會掉頭就走吧。
看到洛冰心從馬車上伸下的玉手,紀有材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斜眼瞄了一眼周圍,發現有很多人注意力都在這裡,不過,他只是略一思考,最終還是順勢牽了上去,借力跳上了馬車。
雖然牽了可能會被說什麼謠言,不過不牽恐怕後果更嚴重,傳出自己看不起洛冰心、連她的手都不願意牽的流言都有可能!
洛冰心的手雖然因爲常年練劍顯得十分有力,不過保養的卻很好,沒有老繭不說,和正常女孩子的手一樣很軟,但是摸上去卻並不是常人一般的溫潤,反而是有些冰冷的感覺。
紀有材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她的體質的原因造成的。
當然,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雖然出於禮貌,紀有材牽着她伸出的手借力上了馬車,但他上車後還是立即就鬆開了手。
看到車伕正在打量自己,紀有材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跟在洛冰心身後進入了車廂。
“走吧!”看到紀有材跟着進入車廂坐下後,洛冰心對着外面的車伕說道。
“好的!大小姐,紀少爺,坐穩了!駕!”車伕一抖繮繩,兩匹早就因爲等待而變得焦躁不安的龍鱗馬頓時飛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