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爺,你,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女子是誰人家的女子?居然由聖上指婚給你?並且,還有身孕,這孩子是你的嗎?”聽以嚴伯行的話,嚴季氏只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心都被狠狠的擊了一拳,腦袋裡邊是嗡嗡着響。她嘴裡邊連聲問着嚴伯行,內心當中卻感到了惶然。
要是尹寧這女子真正的是有着如此的來歷,在她的身後真正的是有着當今天子爲其撐腰,並且,又懷上了身孕,那麼自己又怎麼還有可能與之抗衡?要是真正的如此,那麼,這一個嚴府,是不是就會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想到自己入府多年,卻到最後依然的是沒有辦法懷上身孕,沒有能夠爲嚴伯行生下一男半女的,這樣的情形,也纔是導致了今天嚴伯行會納妾的理由吧。可是,就算是自己明白這些,又能夠有着什麼用?
自己就算是完全的知道這些,又有何用?現在,這一個女人已經是入了嚴府,並且,在她的肚子裡邊,有了嚴家的骨肉,並且,還最爲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一切,可都是屬於聖上指婚的,這樣的事情,自己有理由反對嗎?
“這,是的。”聽到嚴季氏的問話,嚴伯行當然明白自己妻子的意思,是實在有些不願意相信,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嚴伯行只好是咬了咬牙關,用力的點了點頭,以表示這一件事情確有其事。
雖然這讓嚴伯行的內心裡邊感到極其的不好受,這樣子欺騙自己的妻子,這事情可是第一次,可是,現下這一件事情,似乎已然是沒有別的好的解決方法了啊。就因爲如此,嚴伯行只好是堅持着,對着自己的妻子這般回答。
“呵呵,既然如此,那麼是不是應該妾身離開嚴府了呢?”聽到嚴伯行的回答,嚴季氏只感到心中苦澀,她望着嚴伯行,嘴裡邊回答着,在那話語當中,帶着一陣陣的不安,她望着嚴伯行,露出一臉的苦笑來,然後堅持着,伸出雙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緩緩的坐了起來。
“這,誰說的?”嚴伯行心疼妻子,趕緊的伸
出手將其扶住,聽到嚴季氏的回答,卻也是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識的趕緊的問着話。
“難道事情還是明顯嗎?妾身進了嚴府,多年無出,而現如今是連聖上都看不過眼去,爲了不讓你們嚴家斷了香火,所以聖上這才指婚,由這位女子進了府,並且她已有了你的孩子,想來聖上關心此事,已然是有些時日了。現在妾身還能夠呆在嚴府,只是因爲你們礙於季家的臉面,沒有提出休掉妾身吧?可是想來,一旦到了孩子出生之日,這讓妾身還有何臉面留在這嚴府呢?與其等到那時候被你們掃地出門,何不如趁此時,大家互相之間還留有一定的餘地,讓妾身還有幾分的臉面的時候,可以先行離開呢?”
嚴季氏望着嚴伯行說着話,只是在說着說着的時候,一雙眼睛裡邊乾脆的滲出了淚水來,屈辱在這時候包裹着嚴季氏,讓她望着嚴伯行,悽然的哭泣了起來。
“夫人啊,你這是想到哪裡去了啊?”見到嚴季氏這樣的神情,嚴伯行心中擔心,嘴裡邊說着話,乾脆的伸出雙手來,將嚴季氏給摟着。
“老爺,是妾身無用,這事,怪妾身啊。”嚴季氏望着嚴伯行,嘴脣顫動着,開口說着話,卻無力控制住內心的酸楚,望着嚴伯行,泣然而語,說話間,那淚水更是沿着他的臉頰,滾滾而下,再也沒有辦法控制得了。
“夫人別哭,此事不是夫人所想那般。”嚴伯行心中心疼妻子,趕緊的對嚴季氏說着話,而在說話間,更是伸出雙手來,胡亂的去爲嚴季氏擦去臉頰上的淚痕。
“不是這樣,那又是哪樣?”聽到嚴伯行的話,嚴季氏停了停,一雙眼睛卻是依然的望着嚴伯行,嘴脣顫動,泣聲的問着話語。
“這!”嚴季氏這麼一問,卻是讓嚴伯行感到了無比的尷尬,在這種時候,他能夠如何的回答?這一件事情,自己怎麼可以向嚴季氏明說呢?要是將這事情給曝光了,那今後的一切,可都不好辦了啊。
嚴伯行聽得黃四爺說起宮中也鬧起了刺客的事
情,他內心當中更是明白,這一件事情牽連的人恐怕是會越來越多。現在黃四爺所需要的就是一個緩衝時間,可以讓他能夠暫時的有着時間去處理別的事情。
自己所需要做到的,就是能夠用着自己的努力,去爲黃四爺製造這些時間,自己還怎麼可能因爲夫人,而將這些事情給曝光了呢?
“呵呵,明白了,老爺,妾身不會讓你爲難的,妾身一旦身體養好,就會離開嚴府的。”聽到嚴伯行遲疑的話語,看到嚴伯行的臉頰上在這時候流露出了爲難的神情來,嚴季氏只感覺到自己滿腹的苦澀,望着嚴伯行說着話,雙手伸出,掙開嚴伯行的懷抱。
自己獨自的一個人,往着牀上躺去,身子縮在這牀上,流露出一副可憐之極的神情來,似乎是因爲這些事情,而讓她感到了無比的傷心,感到了無比的委屈。
“夫人啊,你怎麼會這樣胡思亂想呢?我嚴伯行幾時說過要休你的話語?”嚴伯行的額上又一次的冒出了冷汗來,嘴裡邊說着話,他伸出雙手,將嚴季氏給摟在懷裡,口中誠摯的說着話語。
“老爺,你別再安慰妾身了。妾身雖然是個女兒家,卻也明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道理。要怪只能夠是怪妾身不爭氣,不能夠爲嚴家生下孩子,這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妾身的錯。所以,一切妾身自知,都會明白怎麼去做的,老爺,你就別再爲難,也別安慰妾身了。”
嚴季氏並沒有掙扎,也將自己的身子依在了嚴伯行的懷中,嘴裡邊卻依然的是用着那一種泣然的口吻,對着嚴伯行說着話。
“夫人,這樣吧,我嚴伯行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是絕對不會有負於夫人的,也是絕對不會休掉夫人的。總之,我嚴伯行的夫人是你,這一生一世,都將會是你,不論你是有出,還是沒有出!”
嚴伯行聽到嚴季氏的話,內心當中的擔心再次的加劇,看着嚴季氏泣然的神情,心中悲傷,他抓住嚴季氏的肩頭,口中連聲說話,一副誠摯,一副堅定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