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有些不好意思,思索一下,笑道:“卻是不知佘掌櫃既是如些喜愛這道小菜,如今因着犯懶倒是沒有發了,不如我將這法子送與你們?”
青衣皺着好看的柳眉想了一下,隨後又看了看這貧困之家,抱拳:“待我回去問問主子可好?”
析秋點頭,同時對佘掌櫃好感加深一許,送走青衣,析秋便着手泡了小把豆子,又開始了單調的刺繡生活。
待這第二天辰時時分,那喚着青衣的婢女又一次到訪,同時拿出二十兩紋銀並一封簡信。
“主子說不能白得了姑娘的好處,這紙書信是主子讓我代爲轉交給你的。”
析秋不動聲色的展開白色信箋,一目雙行看完後,挑眉一下。
卻原來這是一紙保證,大意是:佘氏得了她的好處卻絕不利用,只用着她自已食用,這二十兩紋銀算着她傾囊相告的報酬,若將來有一天她要利用此方法發財的話,她也絕不效仿,特立此爲憑證,同時還蓋了個手印。
析秋將信紙收好,將那四錠五兩的白銀,只拿一錠出來:“佘掌櫃如此義氣,析秋也不能小氣纔是,這玩意看似複雜,會了後也不過如此,五兩銀子便可,還請青衣姑娘代爲相告一聲,就說多謝佘掌櫃了。”
謝她願意保密,爲她保留着這麼個發財的技術!
青衣看了看那剩下的十五兩銀子,用手輕輕的推了過來:“主子有交待,說若是姑娘看信後退回的銀子,便再勞煩姑娘爲着主子畫圖一張!”
析秋怔愣一下,隨即快速回過神來,點頭:“自然行的!”
話落,見青衣變戲法似的從息已的身後拿出一個小型包袱,將裡面的東西放在了炕桌之上:“兩日後,我會來拿的!”
析秋道好,見她起了身,這纔將豆芽的發法告訴了她,然後送了她出去。
析春硯青一直在炕上的角落聽着她們說話,見那着青衣服飾的女子走後,趕緊的圍攏過來,對着桌上的銀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二姐,這麼多的銀子啊!”
上回雖二姐也有拿銀子回來,不過他們卻是沒有看到的,只聽說有銀子了,以後不用捱餓了。
析秋點了點頭:“嗯,以後咱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待這繡活完事後,咱們就離開村子。”
“好!”兩人跟着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充憬。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着,亓三郎走了這般久,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流露出去。
村中衆人從猜測,到最後有意無意的經過確定,紛紛開始奔走相告,析秋也沒有特意隱瞞,如今她是手中有銀根本就不怕來的。
十一月下旬的時候,佟百川接到了一封信,看完信後,他倒是愣了一下,看着自家做着針線的婆娘。
“最近村中再傳二丫的男人跑了?”
“啊?啊!”劉氏用針在頭皮上颳了一下,不屑的撇了撇嘴。
“說什麼成了親的相公,我看就是一耐不住寂寞的的騷狐狸,這下好了,人跑了,讓人白玩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她纔多大?不過是鬧着玩罷了!”
對於他突然的改口,劉氏驚了一跳,看着自家男人眼露驚訝:“我說你這是咋了?咋說出這樣的話了?”
佟百川看了她一眼:“閨女在鎮上學了幾年的琴棋書畫,如今也是快十四的年歲了,該是找個好人家了。”
劉氏撇了下嘴,好人家,誰不想找?可一般鎮上的富貴人家他不是看不上麼?
見她這樣,佟百川哼了一聲,終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婆娘。
“好好在村中走訪打點一下,不要讓二丫的謠言亂起了,若是有人不聽就拿攆村除族威脅。”
劉氏皺眉:“這是作何?”
佟百川眼露幽深:“有人用得着!”
劉氏眼眸深了一下,擔憂問道:“你可是有說大丫之事?”
“無事!”佟百川揮了揮手:“早前又不是不知,不過是想着得用時用用罷了,一個沒了不還有另兩個麼?”
見他這樣,劉氏倒不好在說什麼了,只點頭道:“行,待會我就去挨家走訪去,想造我佟家的謠,那也得看看老孃臉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