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散出的血氣便已十分濃郁精純,可想而知,其內部的血氣該是如何充裕,如果將這個血丹內血氣全部吸收,他很可能煉出骨甲。
薛鵬掌中神力涌動,一道青光從腰間儲物袋散出,將血丹籠罩。
青光斂收,血丹快速變小,最後存入儲物袋中。
“小子,你找死!”血靈發出一聲怒吼,身子高高挑起,一槍刺向了半空的薛鵬。
薛鵬看向血靈,今天他也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
薛鵬全力運轉起了三頭六臂的神通,背後兩條手臂凝聚。
不過薛鵬沒有停下,想要繼續凝聚頭顱。
如果能夠將頭顱凝成,他的戰力將會有大幅度的提升。
金色的頭顱緩緩凝聚着,但即將要凝成時,天地忽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下,阻止着這顆頭顱的凝成。
薛鵬無奈,只得放棄繼續凝聚。
肉翅一振,薛鵬兩條手臂持着淡金色的大劍迎上了血靈的一擊。
同時另外兩條手臂橫着斬向了血靈的肉體。
鏘鏘!
兩聲撞擊同時響起。
一柄淡金色的骨劍與骨槍交擊在一起,另外一柄骨劍橫着砍中了血靈的骨甲。
巨大的力量震得薛鵬倒飛了出去,不過血靈受到兩劍攻擊,身子頓時也斜着倒退了數步。
血靈瞳孔中紅光閃爍,心底震驚,“這才幾天的時間,這個小子竟然成長到如此程度。”
“這樣下去,只怕他早晚會超過自己,雙方已是不死不休,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不能再讓他這樣成長下去。”
血靈深吸了一口氣,將掌中長槍扔掉,下一刻他周身血氣開始急劇變化。
其身體的表面的骨甲開始消散,露出了肉體。
薛鵬平復着體內的震盪的氣血,同時看着血靈。
他想不通這血靈在幹什麼,撤去了骨甲,他如何防禦?
這不是給他當活靶子麼?
血靈靈智仍存,他不相信血靈會做出這愚蠢的事。
薛鵬沒有輕舉妄動,運轉窺天眼,仔細瞧着血靈。
便見這血靈渾身的血氣開始朝着雙臂凝聚。
薛鵬眼神微凝,心中頓時有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下一刻,便見其雙臂凝出了兩個月牙刃。
月牙刃是朝內彎曲的,上面佈滿了黑紫色的紋路,看去堅韌鋒銳,一看是很好的武器。
同時他的掌心處也刺出兩道兩尺長的短骨劍。
骨劍上也是佈滿了黑紫色紋路,看去妖異而充滿犀利的氣息。
薛鵬打起了十分精神,率先出手,金色是手臂持着骨劍,朝着血靈斬了下去。
血靈擡起了左臂,迎上了這一擊。
鏘!
一聲輕響。
金色的骨劍被月牙刃斬出了一個缺口,但月牙刃卻是完好無損。
薛鵬一驚,身形向後倒退,那血靈嘿嘿一陣冷笑,已撲向了薛鵬。
血靈雙臂揮舞,月牙骨刃、短骨劍在沙漠上揮舞着,血氣翻滾,恍若一直彩蝶翩翩起舞。
血靈的攻擊十分兇猛,薛鵬仗着不滅金身的強悍與血靈拼鬥了數十個回合。
可此時薛鵬只能運轉不滅決或者不死決,不滅金身真正的強悍之處尚未能完全發揮出來。
不過即便是如此,一時間血靈也拿他不下。
鏘鏘鏘!
短短的瞬間,兩人骨刃交鋒數十次。
淡金色的骨劍上滿是傷痕,血靈的月牙骨刃與短骨劍的鋒刃也鈍了。
砰!
半空中,兩人互踹了一腳。
強大的力量將薛鵬震飛了出去,強烈的劇痛倒入心頭,他覺得自己的腳骨都要碎了。
血靈也蹬蹬蹬倒退數步,瞳孔中紅光閃爍不定。
這個小子實力明明這麼弱,可他就是拿不下。
血靈心底戾氣大盛,忽然間,他左食指中指併攏成劍指,猛地插向了自己的右肋。
下一刻,鮮血從其右肋流出。
不過這些鮮血卻並沒有灑落在地,而是彷彿一條條靈蛇,竄上了他的身體。
一時間,他的身體上佈滿了血色的紋路。
薛鵬微微凝眸,幾乎同時,他清晰看到血靈體內的血氣都凝聚在這些紅色紋路上。
這顯然是一種強行調集血氣,增強實力的秘法。
幾乎同時,薛鵬就看到一道紅光在眼前一閃,緊跟着就到了他的身前。
薛鵬瞳孔一縮,窺天眼中,他雖然看清了血靈的身影,但是他的身體卻跟不上血靈的速度。
血靈知道薛鵬的皮極爲堅韌,不再劈砍,而是握緊了拳頭,一拳狠狠砸向了薛鵬的胸口,想要隔着他的皮,將他的骨頭砸斷。
薛鵬急忙以雙臂擋在身前。
咔嚓!
一聲巨響。
薛鵬的臂骨應聲而斷。
連帶着胸口的肋骨再度齊齊斷裂。
整個人的身影倒射了出去。
血靈口中發出瘮人的怪笑:“嘿嘿,小子,你這回死定了。”
沙丘中,薛鵬只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絲毫動彈不得。
薛鵬暗道:“大意了。”
他以爲憑藉着三頭六臂的神通,加上不滅金身即便不是血靈的對手,他也能從容離去。
卻不想這血靈竟然還有着這樣的秘法。
看來自己這次卻無法倖免了。
薛鵬後悔莫及,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一道火紅的身影快速逼近。
原本衝向薛鵬的血靈身影一頓,轉頭看向遠方那道火焰巨鳥,瞳孔中紅光跳躍了幾下。
最後恨恨看了一眼薛鵬,不甘地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
話音落下,血靈猛地鑽入沙地中,身影瞬間消失無蹤。
天空中,拿到紅色的火焰巨鳥盤旋了一陣。
薛鵬也察覺到了紅色火焰巨鳥,擡頭看去,火焰巨鳥盤旋了一陣,扇動翅膀,朝着遠方飛去了
薛鵬心中暗道:“琪琪格,是你麼?”
緩了一口氣,不滅金身運轉了一陣,薛鵬體內的傷勢快速恢復着,不一會,他已能催動不死皮了。
肉翅一振,薛鵬飛向了高空。
窺天眼看向下方,直到甩開了那血靈,這才飛向了與羽翎等人所在的區域。
肉翅收攏,薛鵬緩緩落到了沙地上,這時羽翎等人都已經出來了。
看到薛鵬飛回,面色難看,不禁詢問了一番。
薛鵬大概說了一下之前的事。
羽翎聞言眉頭高高皺起,教訓道:“三弟,以後切不可魯莽行事。”
“既然那血靈脩有秘法,我們還是儘量不要再去招惹他。”
薛鵬點了點頭道:“好,羽翎姐,我們什麼時候衝第二層的塔好?”
羽翎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緩緩道:“我還差一點,骨便煉到大成了,所以我們準備在這次沙海浪潮後,便去衝塔。”
鴻雁聞言羨慕道:“真羨慕羽翎姐,這麼快就快到大成了,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羽翎笑道:“鴻雁你也不用灰心,畢竟我比你多進入血神塔一次,我相信你,下次你進入血神塔,也一定能將骨煉至大成的。”
鴻雁嘆了口氣,緩緩道:“想要將骨煉至大成,血脈要接近三丈才成,我血脈兩丈五,若無機緣,這輩子怕是無緣練骨大成啊。”
在東州,血脈便決定了一個人的成就。
鴻雁隨即一笑:“不過,我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努力的。”
一旁的小個也笑了笑:“鴻雁姐一定能將骨煉到大成的。”
薛鵬聞言心中也頗有感慨,老天賜給了東州人的血脈,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同時這種血脈也約束了他們的成長,有得必有失吧。
薛鵬的血脈只有三寸,相當於沒有,不過幸運的是,他的體內的神力似乎充當了血脈的角色,讓他能夠修煉不滅金身這樣的煉體靈決。
看着鴻雁有些落寞的神色,他很能理解,當下轉移話題道:“沙海浪潮是什麼啊?”
羽翎含笑道:“這血神塔第二層,每隔九十個晝夜變會颳起一陣大罡風。”
“風吹過時,原本的沙丘會被吹平,沙丘裡面藏着的血妖都會被卷出來,不少血妖更會被直接吹死。”
“這個時候,只要我們跟在罡風的後面,便能撿到不少的血丹,如果運氣好,若是遇到一隻王級的血妖被刮死,得到它的血丹,我們這些人都有可能將骨煉至大成。”
薛鵬聽了一皺眉,不禁道:“將級的血妖?這裡的血妖還有等級麼?”
鴻雁白了薛鵬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東州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羽翎含笑道:“三弟是第一次進入血神塔,不瞭解也是正常。”
“血神塔內的血妖確實有等級,都是先人根據其實力劃分的。”
“那些最普通的,實力連練皮境修煉者都不如的,便是普通的血妖。”
薛鵬仔細聽着,想來當日一腳將他踹翻的那個兔子應該就是最普通,不入階的血妖了。
“入階,一階的妖兵這個層次,相當於練皮境的修煉者;二階將級的血妖,相當於練骨境的強者,我們之前斬殺的那個巨蠍,不過那巨蠍在將級血妖中也是屬於將級血妖中的佼佼者。”
“三階是候級的血妖,這種血妖已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至於四階王級的血妖,那已經是相當於修士了。”
薛鵬細細聽着介紹着,對於此時自己的實力,也算是有了一個較爲清楚的判定。
此刻他應該就相當於練氣境,前面的路還有很長一段啊。
羽翎含笑道:“好了,現在我們就去守護域,可千萬不要被捲入罡風中。”
薛鵬聞言又問道:“守護域又是什麼?”
鴻雁搖了搖頭:“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小個含笑道:“三哥,因爲血神塔中處處危機,所以爲了保護進入血神塔中修煉者的安全,大能力者專門在血神塔中設置了保護我們安全的區域,便是守護域。”
羽翎含笑道:“小個,你看看,距離我們最近的守護域在那裡?”
小個點了點頭,隨後盤膝坐下。
小個打了用拇指點在自己的眉心,他的周身散發着細微的血氣,這些血氣就好似觸鬚一般,探知着四方的波動。
片刻後,小個睜開了眼睛,指向東方到:“劇烈最近的在東方以千里出,我們要是走過去,至少要五天。”
羽翎算了算時間:“距離殺害浪潮還有七天的時間,我們也不急,便走過去吧。”
衆人點了點頭,一行四人朝着守護域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衆人沒有片刻耽擱,朝着守護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行了兩日後,四人遇到了一支隊伍。
那隻隊伍有着三個人,樣子很是悽慘,兩人輕傷,一人斷了一條胳膊。
羽翎與其中一人熟識,不禁道:“爾雅,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中,受了輕傷,左臉上有着一道醒目疤痕的女子嘆了口氣道:“我們遇到了一隻血靈,死了一個人。”
羽翎嘆了口氣:“現在血神塔是越來越危險了啊。”
那女子也嘆道:“是啊,而且我聽說,最近又有幾個人變成了血靈,殺了許多人,最後血靈也死了。”
“誒,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變成血靈的那一天。”
羽翎聞言目光不禁瞥向了薛鵬,心中有了一絲擔憂。
隨後羽翎道:“現在你們重傷了,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女子心中感動道:“羽翎,謝謝你了,只是如果那血靈追來,我們還是獨自前行吧。”
羽翎擺了擺手道:“我們都是東州的兄弟姐妹,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面臨危機,你也不會拋下我的。”
那女子一嘆:“羽翎,你的心太好了。”
“不過我爾雅對長生天起誓,日後如果羽翎你有困難,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羽翎一笑:“我們都是長生天的子女,何分彼此。”
說着羽翎拉着爾雅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好朋友,爾雅,跟我同一批進入血神塔的。”
爾雅與薛鵬、鴻雁、小個笑道:“你們好,我叫爾雅,跟羽翎是好朋友。”
羽翎又拉過了鴻雁,笑道:“這個是鴻雁,我的好姐妹。”
鴻雁看着爾雅,眼中浮現一抹警惕,呵呵笑道:“爾雅姐能帶着人從血靈手中逃脫,實力應該不弱吧。”
爾雅神色黯淡,臉上的疤痕一陣猙獰。
“距離練骨大成還差了一點,否則,也不容那血靈猖獗了。”
鴻雁還想問什麼,羽翎卻將她打斷,隨後介紹薛鵬道:“這個是我的三弟鐵木,旁邊的小個是我四弟。”
薛鵬也笑了笑,拱了拱手:“爾雅姐,你們也是去守護域麼?”
爾雅點了點頭:“這次我們準備在守護域多休息一段時間,同時把重傷的兄弟送出去。”
“斷了一條胳膊,戰力大損,他不能再留在血神塔中了。”
“我們出發吧。”羽翎同時走過去,要幫忙揹着那個斷了胳膊的人。
薛鵬窺天眼瞧着這受傷的人,忽然攔住了羽翎,含笑道:“羽翎姐,還是我來背吧。”
羽翎聞言一陣遲疑,薛鵬笑道:“羽翎姐,咱們這可就屬你實力最高了,如果那個血靈襲來,就要看羽翎姐你來守護大家了。”
羽翎聞言,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三弟你來背吧,記着小心點。”
薛鵬呵呵笑道:“羽翎姐你就放心吧,這個我熟得很了。”
聽了薛鵬這話,鴻雁的俏臉不禁浮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之前他們逃跑時,薛鵬可沒少揹他們。
匆忙之下,薛鵬抓着他們的身體的手難免會碰到一些敏感的部位。
只是面對血靈的追擊,而且她看得出薛鵬是無意的,所以她一直就沒說什麼。
不過聽了薛鵬這話,腦海裡仍不禁浮現那令人羞澀的畫面。
“鴻雁,走了。”衆人已經朝着前方走去,可鴻雁仍愣在原地,羽翎喚了一聲鴻雁這才反應過來。
“哦,好。”鴻雁當即邁着雙腿跟了上去。
爾雅笑了笑,看着羽翎問道:“羽翎,你現在練到什麼境界了?”
一旁的鴻雁總覺得這個爾雅怪怪的,不想羽翎跟她有太多的接觸,當下湊過來擋在兩人中間笑道:“爾雅姐,你是哪裡人啊?”
話被打斷,爾雅面上笑容依舊,緩緩道:“貝璐山人。”
說着爾雅又看向羽翎道:“羽翎,我看你氣勢,修爲提升了不少吧。”
聽了爾雅這話,鴻雁心中更是覺得奇怪:“這個爾雅爲什麼要追問羽翎的修爲?”
當下鴻雁心中一動,緩緩開口道:“我們羽翎姐可是十分厲害的,這次她已經將骨修煉到大成的境界了。”
爾雅聽了臉上笑容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鴻雁將爾雅面容瞬間的變化看在眼底,心中越發覺得這個爾雅有些不對勁。
不過羽翎可沒有看到這些變化,她含笑道:“別聽鴻雁瞎說,我距離大成還有一段距離呢。”
爾雅一聽,眉頭一挑,不禁道:“是麼?”
鴻雁上前呵呵笑道:“我家羽翎就是謙虛,爾雅姐,你一直追問羽翎姐的修爲幹什麼?”
羽翎聞言也看向了爾雅,爾雅聞言微微笑了笑:“我是怕那血靈再追上來,所以想知道羽翎的實力,彼此多瞭解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爾雅姐你現在是什麼實力?”
爾雅瞧着鴻雁,目光閃了閃,含笑道:“我距離練骨大成還差了一段距離,肯定是沒有羽翎修爲高深,羽翎,你修爲到底達到什麼程度了,那隻血靈可是距離一步就要邁入練骨境了。”
羽翎含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未容羽翎說完,鴻雁再度打斷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血靈我家羽翎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它。”
“所以啊,爾雅姐你就不用瞎擔心了,也不用再問東問西了,好好修復傷勢就好了。”
爾雅笑了笑:“如此,倒是我多慮了。”
“不過,我看鴻雁妹妹你的修爲也是不弱啊。”
鴻雁笑道:“我的修爲自然是不弱,尤其是最近我們僥倖得到了一顆三階候級血妖的血丹,煉化之後,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到時候等那個血靈過來,不用我家羽翎出手,我就能摁死它。”
爾雅奇道:“三階候級的血妖,你們竟然得到了三階候級血妖的血丹,你們就敢服下,不怕直接變成血靈?”
鴻雁笑道:“這個爾雅姐你放心就是了,沒有完全的準備,我們又怎麼敢那麼輕易吞下。”
一旁的羽翎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們何時得到過候級別的血丹,他們得到最好的,也不過是二階頂峰那隻巨蠍體內的血丹。
她剛要張口,鴻雁卻衝着她眨了眨眼。
羽翎終於沒有說出口,她心裡不清楚鴻雁在搗什麼鬼,不過也沒有揭穿。
鴻雁見羽翎沒有說出口,心裡鬆了口氣。
同時將目光瞥向了薛鵬,因爲方纔薛鵬主動要求扛着那個傷者。
鴻雁覺得這個傷者很是奇怪,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其血氣卻格外的沉穩。
鴻雁心中一動,難道她這個三弟也看出了異常,所以才主動替羽翎去背這個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這個三弟心思倒是蠻靈透的。
只是,羽翎跟小個實在是太遲鈍了些。
如果按照她的意思,就算他們沒問題,但他們被血靈追着,自己等人就不該插手。
更何況這三個人明顯有問題,可她實在太瞭解羽翎的脾氣了。
她心中時時刻刻想着的都是東州,想着東州的團結。
可實際上,人都是自私的,又有幾人能做到向她這樣爲了被人呢。
不過她轉頭一想,如果羽翎不是這樣的人,自己也不會心甘情願跟在這個大腦缺根弦的傢伙身邊吧。
鴻雁輕嘆了一聲,保護這個傢伙的重任,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想到這兒,鴻雁看了一眼薛鵬,心中暗道:“或許,這個傢伙倒是能幫自己一幫。”
薛鵬雙臂用力往上顛了顛,呵呵笑道:“兄弟,我沒弄疼你吧。”
趴在薛鵬背後的男子一聲不吭,連個謝字都沒有。
男子右臂搭在薛鵬的肩上,緊閉着雙眸,氣息平穩流暢。
一旁的爾雅看向兩人,不禁道:“我這位朋友本就沉默寡言,這次受傷太重,死的又是他的兄弟,所以情緒不是很好,還請鐵木兄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