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契丹族西部的西慶城中,耶律雲燕此時正坐在主位上,兩旁則是她手下的心腹。旁邊坐着的則是她弟弟耶律宏仁。
再左側第一位處坐着的是一名華夏中年,他看起來有些微胖,脣上修着整齊的鬍鬚。
在衆人身前站着的是一名華夏青年,只不過,他身上穿着的卻是女真人的官服。他滿臉傲然的看着主位的上耶律雲燕。
“雲燕公主,我家陛下的提議,你覺得如何,別忘了,你們雖然奪去了三分之一的土地,可你們根基未穩,隨時都有可能被我大金覆滅。”
“只要你們出兵助我大金退了草原的騎兵,我大金願意承認你們契丹復國。被你們奪去的三分之一土地,也不用交還了……”
“雲燕公主應該明白,如果,我大金真的敗了,那接下來,倒黴的可就是你們了。那些草原蠻子野心很大。公主應該學過華夏脣亡齒寒的典故吧。”
“相信公主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說到這,這位華夏青年滿臉的篤定,似是眼前的耶律雲燕不可能有別的選擇一樣。
說起來,草原騎兵來得太突然了,而且,幾乎是以風捲殘雲之勢。據傳,西部許多小國已經被草原騎兵滅了。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肆虐金國之地,然後,就是吞併耶律雲燕好不容易復國的契丹族。
他相信耶律雲燕不會是傻子,怎麼選擇心裡肯定清楚。
只是,他這話說得太囂張,也太讓契丹族的衆人憤怒了。什麼叫承認他們的存在,什麼叫不用歸還土地了?
搞得好像是他們佔據了金國的土地一樣,真正說起來,是金人奪了他們契丹族的土地纔是。
雖然,他們的土地有一部分是搶自大趙的,有一部分是搶自西夏的。可在女真人佔領前,這些土地可都是屬於他契丹族。
不過,一衆契丹人雖然憤怒,可是,大家也知道眼前的青年說得沒錯,他們現在面對的草原部族是真的太強大了。
他們有信心跟女真人糾纏戰鬥,可沒有信心跟實力驚人的草原騎兵戰鬥啊。
耶律雲燕皺眉的看向眼前的青年,又將目光看向左側爲首位置的那位中年胖子。
“黃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還是,你家先生可有什麼指示?!”耶律雲燕小心的詢問道。
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雖然女真人可恨,但是比起草原騎兵帶來的威脅,她們也覺得是該暫時放下恩怨,先一至對外的好。
只是,耶律雲燕最近得江潮派來的特戰隊員的相助,不僅訓練出一批戰鬥力不錯的士兵,還幫她連奪回了數城。
她對江潮的信任已經達到了頂點,她想起江潮當初說助她復國的事,當時的她,因爲沒得選擇,只能是選擇相信江潮。
那時的她,可並沒有對江潮的承諾抱什麼希望,可哪想到,最後,江潮不僅讓手下助她聯繫好了曾經的舊部。
更是助她起事,又派人助她奪城。如果沒有江潮,她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
就算,她明白江潮可能是另有目的,但她心裡還是將江潮當成了依靠。人有時候依賴久了,就會自然而然的生起一股依賴之心。
旁邊的微胖中年叫黃倫,就是江潮從情報部門派過來的負責人,此人曾經可是飽讀詩書。也算是一個滿腹經論的讀書人。
“公主殿下,此事還得由你自己定奪,我家先生說了,只給幫助,不給建議。最後,你能不能成事,就只能是看你自己。”
黃倫對耶律雲燕搖了搖頭道。
說到這,他語氣一變又道:“幾日前,女真人已經去拜訪過我家先生了,他們的目的也是想請我家先生聯手……”
他的話讓主位上的耶律雲燕臉色微變,臉上連忙露出一股好奇。
站立的青年也是滿臉的期待,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他知道眼前的黃倫是誰的人,更知道耶律雲燕爲何能夠奪回三分之一的土地。
如果沒有江潮和子弟軍出手相助,光靠耶律雲燕自己,想要復國是不可能的。
但是,既然是江潮那邊,在聽到草原上那些騎兵來犯之後,只怕也會選擇跟他們女真合作。
“那江先生是如何回覆的……”耶律雲燕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連忙問向黃倫。
黃倫看向耶律雲燕,又看向下面滿臉得意的青年,嘴角掛了絲嘲諷道:
“金人向來無恥卑鄙,從不信守承諾,跟他們合作等同與虎謀皮,再者,金人對我華夏的傷害,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我華夏百姓的原諒,先生當然是拒絕了。”
說到這,他聲音帶了絲詭異道:“不僅如此……先生還……”
他的話頓了頓,看向臉上帶着期待,又帶了股隱怒的青年身上。
他這神態,讓青年有些錯愕,臉上的憤怒更濃了幾分。
“哼……你們先生倒是目光短淺,如果,我們不合力的話,又如何對抗草原蠻子。你們先生介時怕是會後悔……”
他有些憤怒的對黃倫道。
黃倫聞言,眼裡露出一股精芒,冷聲道:“目光短淺?!你倒是大膽,你們金人對抗不了那些草原蠻子,可並不代表我華夏人就對抗不了。”
“別忘了,你們女真可是被我華夏子弟軍打殘了。而且,我華夏人也不屑同豺狼爲伍,先生只有一句話送於你女真皇帝,還有那草原蠻子,狠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家皇帝派往先生處的那位使者,此時應該只剩一顆腦袋被送還給了你們金皇……”
說到最後,黃倫臉上露出一股玩味。
他這話一出口,眼前的青年臉上頓時露出一股錯愕,然後就是一陣驚恐,眼裡充滿了不信。
他怎麼也想不到,江潮竟然如此果決,不同意結盟也就算了,竟然直接將結盟的人給斬首了。
這時,青年看到了耶律雲燕那危險的眼神,心裡突然涌起一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