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奪什麼的,崇睿帝最後揮揮手讓四月看着處理,然後不耐煩地讓三人趕緊走人。
浪費他時間,都不懂等皇長孫回來,四個年輕人自己討論去嗎?
崇睿帝不由想想那個畫面,感覺還不錯。
正打算去鳳安宮繼續找李皇后,結果趙公公又跑來傳報說太子殿下求見。
崇睿帝鬱悶,不過還是見了太子。
“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殿下拱手參見,面色之間卻還是帶着幾分憔悴的感覺,一下讓崇睿帝心軟嘆氣。
“太子啊,怎麼不在宮裡好好休息呢?”
這體質也太差了!
“父皇,兒臣已無大礙了,只是聽聞今日出了些事,方纔過來看看,兒臣……”
太子這般說着,可是神情之間的猶豫不決卻又明顯地告訴崇睿帝這並不是他今日來此的緣故。
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呢!
崇睿帝感覺很是無奈:“行了,你若是來替忠國府求情的,那就來晚了!”
“啓稟父皇,兒臣絕無此意。只是……”
“沒有什麼只是了,既然不是求情,身體也無大礙了,那剛好,就爲朕將這些奏章處理了吧!朕有事先走了。”
崇睿帝擺擺手便瀟灑離開,卻是隻留下欲言又止的太子殿下看着那堆積了兩座山的奏章風中凌亂。
他真得很想拉住自家父皇問一句,父皇,您一個早上到底都做什麼了?
不說崇睿帝和太子父子倆如今一看見奏章就頭疼的同一種毛病。
卻說另外一邊四月三人一出宮,關於皇帝陛下對此事的處決自然也隨之宣佈下去了,不要懷疑他們的辦事效率。
所以,沒等第二天,陸家的人連夜便被釋放出來了。
他們方纔鬆了一口氣,剛想着陛下真是聖明,不可能因爲一封信就直接給他們定罪,關於從忠國公府搜出叛逆信件的處罰也跟着宣下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國公府所現通敵信件朕親鑑屬真,此罪無可赦,然朕念及逝者已逝,忠國公祖上功勞可鑑,特免陸氏宗族死罪只削去世襲爵位,令陸氏宗族但凡無功名在身者即日啓程遣返祖籍豐都,陸府嫡系下放漠北黑木城,念惜陸陽才能,特令其爲黑木城員外,望其勿望祖上遺訓,盡忠職守,爲民請命,造福一方。”
削去世襲爵位!
無功名在身者遣返祖籍豐都!
嫡系流放漠北黑木城!
……
這一條宣召一下,剛剛被放出來的陸氏族人全部人仰馬翻,尤其是被隔離在忠國公府內正六神無主陸老夫人一羣婦孺,頓時面無血色。
榮華富貴轉瞬成空。
“天哪!”
陸老夫人大呼一聲直接暈倒過去,公府之內頓時一片混亂。
等陸老夫人好不容易回過氣後便是一片大哭大喊。
“哪個殺千刀的造孽陷害我們家,該死的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作假的,這個賤人死了都要害我們家……”
滿身透心涼的陸陽看着這個畫面,忽然覺悟了。
他陸家會至此地步,遇到這種事情朝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同僚爲他們說話求情,家宅不寧方纔是最大緣故。
他的孃親,他的妻子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京都所有官員夫人都得罪了。
那信既然爲真,那麼這一次陛下沒有將陸氏株連九族,只怕也是看在三房的面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