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畫得有趣,卻不知道隔壁官船船艙一個稍稍被打開一點的窗戶下,一個四五歲左右漂亮得像年畫裡的雪娃娃正好地仰着頭看着他們,也看得有趣。
有趣到後面的丫鬟着急地喚了她好幾聲她都沒回頭。
那可差在耳邊大吼一聲了,可是她依舊沒反應,似乎像是沒聽到一般!
丫鬟無奈,只能讓這個艙裡的另外一個丫鬟去喊了女娃的奶孃嬤嬤來。
姑娘的病這纔好一些,這般開着窗戶吹風很容易加重病情的!
無奈她家姑娘是個特殊的個性,無法用勸解的辦法,只能如此。
其實勸了也沒用,她家姑娘根本沒反應,也根本當她們這些人不存在。
“哎呀!”
奶孃嬤嬤很快趕來了,見煙姐兒在那兒探頭吹風,頓時驚呼出聲趕忙將女娃娃給抱了下來。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吹風,要是病情加重怎麼幫呢?這可是剛剛纔好一些呢!”
話語之間擡頭嚴肅地訓斥了屋的丫鬟,又讓人將那個小窗給合。
直到窗戶合,小女娃煙姐兒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瞧着那裡。
她不理會奶孃,也不阻止她抱走自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配她那白嫩嫩肥嘟嘟的小臉,有一種說不出的反差萌。
奶孃見她這個模樣,心裡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姐兒這般模樣,長大了可怎麼辦呢?
只能期盼這回老爺遇到的名醫是個可靠的,也不枉費這麼大熱天夫人特意從京都帶着小姐兒趕去了!
奶孃將小女娃在船艙的軟榻安置好之後,又喂着她喝了一碗苦苦的藥水。
小女娃似乎不怕苦,和尋常孩子吃藥不一樣,她不哭不鬧,只眨巴着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眼神之一片空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奶孃細心的喂她喝完藥之後,便轉頭嚴厲地對兩個伺候她的丫鬟提點道:“你們可得仔細點小姐兒,不然剝了你們的皮!”
奶孃離開後,兩個丫鬟覺得格外的委屈,她們看着木頭娃娃一樣坐在軟榻發呆的小女娃暗自撇撇嘴,有些不喜。
是了,任誰也無法喜歡一個從小癡呆的孩子,哪怕這孩子和平常癡呆兒不一樣,不吵不哭不鬧也不流口水什麼的。
可是跟着這樣的小姐日後能有什麼出頭之日呢?
丫鬟也是人,自然也有各自的思量。
兩個丫鬟暗自嘀咕了幾句,將門窗關好之後便乾脆待在門口位置聊天。
反正船艙小得很,她們一眼便可以看見小女娃的動靜,也不擔心。
再說了這位小姐兒經常一動不動發呆個把小時的,她們都習以爲常,也不想陪她發呆。
於是聊着聊着,到最後見小女娃始終坐在軟榻發呆便乾脆不再注意了!
便在此時,暮色漸漸襲來,夕陽籠罩着江面。
夜裡不適合行舟,於是三條船非常默契的又一起朝着最近的一處渡口行駛而去,打算靠岸過夜明日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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