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正常的長孫敏雪站起身便是一個有禮的感謝作揖,讓原本還想扶她的二月有些失落,不過還是立時反應地抱手回禮:“不必,江暘並沒有做什麼,馬車也該修好了,時辰不早了,不如在下送你回去吧。”
長孫敏雪卻微微搖頭:“不必如此麻煩二公子,有家中護衛在不會有事的,小女告辭。”
說完便轉身在小秋的扶持下上了馬車,表情恢復了一向的大方得體,但是卻給二月一種深深的隔離感。
似乎她將她的心藏得更深了。
二月微微皺眉看着馬車漸漸遠去,垂落的手不由握緊。
“立刻去查清今日護國寺之中發生的事情。”
“是,二少爺。”
暗中一個聲音恭敬響起很快離去,二月方纔牽起被自己放置在路邊的馬兒繼續上路,心底卻決定晚上要去找四月請教一下。
明明他們那般有共同語言,明明他們的喜喜好許多一般,明明前幾次他們的相處都不錯。
爲什麼現在卻有種越走越遠的感覺呢?
“因爲她的心事太重了。她和我的芳菲不一樣,不僅性格不一樣,觀念也不一樣,甚至家庭情況也不一樣。”
明亮的月色中,兩兄弟在後花園一處涼亭之中品茶交談,月光照耀涼亭前盛開綻放地花朵之上,散發迷人的美麗。
“就如同這花圃之中的花朵一般,芳菲的性格如同玫瑰一般恣意開放,喜歡自由,隨心而爲,又因爲公主和國公的疼愛,太后和皇后的寵溺,她的心思單純直接,率性而爲,所以只要她自己喜歡她便不會顧忌太多,也不會在乎他人的想法,執着於心。但是長孫敏雪不一樣,她從小的家庭情況讓她必須帶着面具面對一切,她的骨子裡也是接受着純粹封建女子教育薰陶,一言一行都必須剋制,所以有的時候即使在意也只會藏在心底,不會表現出來。”
收了自家二哥一杯拜師茶的四月心情愉悅地給他分析。
想到之前分別時候小郡主擔心的話語不由溫柔一笑。
“江四月,你說敏雪姐今天爲什麼這麼傷心呢?最近她都好忙的,會不會又被人欺負了?”
“敏雪姐太隱忍了,不懂得照顧自己,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你去打探一下你家二哥,要是他不夠在意敏雪姐,就請他別招惹敏雪姐了好嗎?”
“不要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
小人兒擔憂的眉眼在腦海之中盤旋。
她的心實在太軟,那怯怯懇求自己的模樣也好生讓人憐愛,真想……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二月聽了四月的話語,忽然覺得自己對長孫敏雪一點也不理解。
想到之前絕命和自己回報的消息,便不由皺眉爲她不憤。
長孫尚書怎麼可以那般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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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親生女兒,就算不疼愛她也不必如此傷害她啊?
“二哥這麼問,可是心意已定,若不是就別插手長孫家的事情,若是,那直接請人幫忙去說親唄,只要名分定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在各種場合護着她,將她徹底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四月眼神微閃直言,看着二月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打擾,打算等下洗個澡再去看自家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