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是贖雪薇的,不能……”男子沾血的手死死的抓着悍匪的腳踝,卻被那人一腳踢開(漢明大黃袍331章)。
“滾你的,這是個癡情種兒,早就聽說這個雪薇幾年前生了個兒子,你就這麼相信那個種就是你的?還幫贖身?別到時候幫別人養媳婦、兒子都還矇在鼓裡,被人恥笑一輩子。”
“還我,快還我!”
悍匪將銀子塞入自己懷中,呵笑道:“算了,好歹我和你大哥也熟識,爲了不丟你們程家的臉面,這銀子我替收下了,免得做出被街坊鄰居恥笑的事情來。”
“還我!”程山無力地嘶喊着。珠簾內的女子終於鼓起勇氣衝出來,扶起程山的頭,對着兩個悍匪道:“不要了,都不要了。銀子你們拿走,求求你們,別再打他了。”她抱着程山,哭道:“你怎麼這麼傻呢。”
“哎呦呵,還真是癡情種一對啊,你們這麼的演下去,連我都要感動咯!”他說歸說,那腳,還是朝着女子的胸脯踩過去。
廂房的門,被一腳踹開,後邊看戲的悍匪頓時一怒,頭都不會道:“哪個不要命的,沒聽見剛剛老子說了嘛,二龍山要辦事,竟然還有……”
繡春出鞘,一道光影閃過。
一聲金屬的清脆聲,,恍若甦醒的龍吟,直接讓兩個悍匪瞳孔一縮,趕緊慌張地拿起桌上的刀,警惕地看着這個拿着長刀的年輕人。
“人少,畜生還真不少。”楊帆瞥了一眼被打得已經沒有了人樣的程山,眼睛虛眯道。
“閣下是何人,與我二龍山有過節嗎?”一個悍匪手中的刀握緊了一分,冷冷地問道。
“這倒沒有。”由於沒有刀刃,楊帆的長刀隨意地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過節談不上,就是這年頭畜生多,要宰一宰。”
悍匪一腳踹開身邊的那個女子。冷冷道:“那看來是沒得說了?”
少年郎笑了:“本就沒打算和畜生討價還價。”
“找死!”靠近楊帆的那個悍匪凌空一躍,黑靴點在圓凳上,直接跳了起來。手中的刀橫掃而來。
楊帆的長刀,未開鋒。但是他能看到。那一條清晰的刀路,體內的內力流轉。繡春刀輕輕擦過橫掃而來的刀,一個下腰,躲了過去。悍匪大喝一聲,左手拍在刀背上。直接下摁下來。
楊帆右手握刀,手腕一轉,刀面抵住橫刀,看着盡在咫尺的那張猙獰的面孔,笑道:“畜生,不配用刀!”
呼!
楊帆腰間的刀鞘旋轉,直接捅在了悍匪的肚子上。
“呃。”
悍匪悶哼一聲,忽然看到楊帆那刀口並沒有開鋒,嘴角劃過一絲弧度,放開那死死摁住的長刀。道:“刀都不開鋒,就來裝刀客嗎?去死吧!”
悍匪舉刀,爆喝一聲。
開山式!
這是一招江湖上和攔江式齊名的刀法。素有橫有攔江,豎有開山。好吧,其實就是橫砍和豎砍最普通的招式罷了。
楊帆冷笑道:“開鋒,對於你來說,太奢侈了!”繡春刀很長,比一般的柳葉刀要長上十寸,直直地朝悍匪的喉嚨刺去去,兩人都是狠招盡出。悍匪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狠勁十足,按照他自己的話說,二龍山的威名是殺出來的,不是靠嘴皮子動出來的。
“沒開鋒的刀。也想殺了我嗎?看刀!”他的砍刀,已經在楊帆的頭頂,不足十寸的距離了。不過很可惜,就是這短了的十寸,成了致命的十寸。
楊帆嘴角上揚,冷笑道:“誰告訴你我這刀殺不了人!”楊帆手中的刀已經觸碰到了那個悍匪的喉嚨。他的手臂上青筋凸起,繡春刀發出一陣顫鳴。瞬間,刀面上散發出一絲暗淡的光,宛若一道匹練。楊帆的氣勢在一瞬間,暴漲到了巔峰。
繡春刀動了,略尖的刀口,如同破開一張紙一樣,直接刺入了悍匪的喉中,接下來就是勢如破竹一般。那柄柳葉刀終究是沒有成功地落下來,停留在了楊帆的眼前,不足三寸的距離,而那悍匪的喉嚨,卻已經被繡春刀刺入,從背後的脖頸刺出。
楊帆眼中絲毫沒有懼色,看着那瞳孔漸漸放到的悍匪,道:“既然是畜生,宰了就宰了,下輩子好好做個人。”
那人嘴中流着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楊帆抽刀而出,他捂着喉嚨,努力不讓血液流出來,然而賁張的血液,如同不要錢似的,嘩嘩流出來。悍匪晃了幾步,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剛剛還叫囂要剁了楊帆的悍匪,嚇得手中的刀都有些拿不穩。
“你……你不要……你不要過來。我們……官府都不敢那我們怎麼樣,你死定了!”他感覺單手握不住刀,該做雙手,將砍刀豎在自己面前,壯着膽子吼着。楊帆將沾了些血的繡春刀在那悍匪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入刀鞘之中,緩緩走過去,道:“哦?官府都不能那你們二龍山怎麼樣,難不成你們二龍山是什麼龍潭虎穴?”
“我們二龍山,不僅弟兄兩千餘人,還有得道高人相助,法力莫測,你要是敢殺我,就等着死吧。”
楊帆一步踏過去,動作十分輕盈地貼着那柄早就不敢動的刀,劃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悍匪的喉嚨,左手將他的手腕一切,刀落地。“還敢說這些東西來威脅我,看來這二龍山也沒必要談了。這樣的人渣畜生,是該滅了。”他的虎口慢慢用力,漸漸地,開始還貼着牆掙扎的悍匪,失去了生氣,頭一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女子看到了楊帆殺匪的全過程,嚇緊抱着心上人,臉色慘白。血濺珠簾,楊帆擡頭望向窗口,看了很久,緩緩道:“走吧。我送你們一程。”他扶起那個要死不活的男子,讓那個美婦人在前邊帶路,朝着紅袖天走出去。
這一夜之末,楊帆的刀,變得凌厲了。他終於明白了一句話,叫做有些畜生終究不配和自己生活在同一片天之下,因爲他覺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