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平毫不關心,自然表現平淡。 可是萬萬沒想到,靈帝卻因爲他這副平淡的樣子點了他的名。
張平趕忙說道:“回稟陛下,臣乃一介人,對兵事所知甚少,實在沒有更好的建議。”
靈帝笑着搖了搖頭,用手指點着張平,“張愛卿過謙了,以你能與我大漢第一名將皇甫嵩交手還能不敗的戰績,絕非不知兵事之人。如今國事當頭,張愛卿莫要再謙虛,還是說一說吧。”
張平心裡一隊羊駝跑過,這是謙虛?從哪看出來我這是謙虛啊喂?我能打敗皇甫嵩不是靠的知兵事,只是知道歷史,佔了點先機而已。你讓我給建議,我哪知道給你什麼建議啊。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說的。
張平也心裡吐槽,腦急轉,面卻是不動聲色,故作鎮定,整了整衣衫,“還請陛下容微臣算他一算。”
說完也不等靈帝答應,便閉眼睛,手指快速的掐動着,口小聲的唸唸有詞,裝模作樣起來,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意思。然而腦卻是急轉,思考着要如何回答。
朝堂一衆大臣看着張平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有的人好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表現。有的人不屑的撇撇嘴,暗罵一句裝神弄鬼。
靈帝看着張平的樣子,不由莞爾,雖然不知道張平這是在做什麼,不過還是很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樣。
張平此時腦卻是快速的回憶着這段歷史,可是他畢竟不是搞歷史的,哪裡記得住這個。更何況憑他連正史都沒看過,只看過的三國演義的歷史知識,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作爲三國開端的平元年,公元184年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麼。這場西涼的羌族叛亂到底持續了多久,又到底是如何平定的,他一無所知。他只是在腦構思要怎麼才能讓人相信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神棍,更能忽悠到人,說白了是在想這個13要怎麼裝。
他也不敢多耽擱,不過是片刻功夫,張平停下了手裡的胡掐亂算,睜開了眼睛。衆人這時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想看看他這麼一番裝模作樣到底是爲哪般。
“啓稟陛下,微臣剛纔掐指一算,此番西涼之亂,只需陛下命一水命之人領軍,再有一金命之人監軍,不出三月,西涼之亂必被平定。”
這三月之期到不是張平瞎說,這羌族叛亂豈是並不複雜,羌人多以放牧爲生,而如今連連天災人禍不斷,羌人沒有什麼收成,沒有足夠的食物過冬,因此乾脆憑藉武力,劫掠一番,羌人在西涼近一季的掠奪所得應當足以扛過這個冬天,如今寒冬已至,不利刀兵,羌人搶夠了物資,也無心作戰,估計只要朝廷刀兵所至,羌人無不歸附。
“哦?”靈帝聽得有趣,對這場叛亂他並沒有放在心,不過這什麼金命、水命的他倒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有些好,“愛卿這時何解啊?這水命、金命什麼的可否詳細說說?”
“陛下,這要說起來得自盤古開天闢地說起,”說到這,張平停了一下,擡頭看了眼靈帝,見靈帝點了點頭,便娓娓道來:“卻說,世界本爲混沌,盤古劈開混沌,清氣升,濁氣下降,從此天地兩分,始有陰陽兩儀,後盤古已己身化爲天地萬物,於是從太易之生出水,從太初之生出火,從太始之生出木,從太素之生出金,從太極之生出土。五行由此而來。這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萬物皆爲其所化。涼州地處西北,因此方有西涼之稱。西方屬火,因此要平定西涼,需尋一水命的將領統兵,方能平定,而羌族自北方而來屬木,需要一名金命之人方能收服羌人。”
這純屬張平信口胡謅,卻又說的似是而非,在場衆人聽得雲裡霧裡,半懂不懂。想要反駁,卻又覺得有幾分道理,想要認同,卻又似乎少點什麼,無法信服。
“那不知朝諸將何人是水命?何人又是金命啊?”靈帝雖然對張平所言並不是太相信,但卻很想知道張平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因此順着張平的話問道。
“微臣剛纔掐指所算正是此事,”張平見靈帝這麼配合,索性把戲繼續演下去,“微臣剛算了諸位大人所爭論的破虜將軍董卓董將軍和郎將皇甫將軍。”
衆人一聽,知道肉戲來了,不由都集精神,聚耳傾聽,都想聽聽這張平到底會怎麼說。
張平見衆人都被自己吸引,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依微臣剛纔所掐算,這董卓將軍正是水命,而皇甫嵩將軍嘛,卻是木命,所以,此次平定西涼還得靠董將軍。”
豈是這倒不是張平胡謅,他之所以如此說,憑藉的還是他那點可憐的歷史知識。之所以說董卓是因爲張平所知,日後何進向董卓求援命其領兵進京,董卓乃是從西涼發兵而出,而且其兵馬強壯,打的十八路諸侯狼狽不堪。那麼如此推斷,董卓日後定是出鎮西涼,那自是不會有錯。況且如無意外董卓他日進京自封太師把持朝政獨攬大權,現在賣他個好,將來也能討點便宜。
“一派胡言。”張平話音剛落,後邊想起了一聲呵斥。
張平回過頭去,卻是剛纔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的郎王朗。
只聽王朗冷笑一聲,“天師當真好算計,弄出這麼一套唬人的說辭出來,無非是想要公報私仇,污衊皇甫將軍,當真是高明的很啊。”
“王大人何處此言啊,這可是我按照老君法旨推算出來的,王大人可是要指點與我啊?”張平見又是王朗,當先不客氣的回道。
“天師的道法我不懂,我只不解若是別人都能平定西涼叛亂,換了我大漢第一名將卻爲何平定不了?這是何道理?可若是連我大漢第一名將都平定不了,換了別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