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鐵騎和幽州精銳在草原激烈的進行交鋒,隨着烏桓鐵騎人數的增多,勝利的天平,開始朝烏桓這邊傾斜。
但是,幽州軍精銳並不是這麼好擊敗的。他們有嚴密的陣型,剛強的鬥志以及精良的裝備,再加軍多爲百戰老兵,故而戰鬥力是相當的強。
隨着戰事的進行,踏頓已經不滿足於在後方指揮,他要去前線,去見識見識幽州精銳的厲害。
沒辦法,這場戰事拖的越久,對烏桓騎兵越不利。尤其是現在已經進入冬季,隨時都有可能下雪,踏頓耗不起。
與幽州軍不同,烏桓騎兵是遊牧牧民組建成的軍隊,雖說機動性高,也能吃苦,但軍事素養,無法與幽州的職業軍人相。
再加,幽州軍有可靠的後勤制度,可以從後方調運糧草輜重,另外,這些幽州軍北作戰,並不會影響後方的生產。
而烏桓騎兵,在這裡多耗一天,每天消耗的糧草和牲畜不是小數目,另外,自己部落後方空虛,也必須得提防草原的其他部落偷襲。
還有一點是,踏頓與那個神秘人有約定,只有他這邊取得了實際性戰果,那個神秘人才會兌現其他諾言。
想要獲取精良的鎧甲,鋒利的武器,還有精美的絲綢等物資,必須擊敗或者殺傷幽州軍。
到現在爲止,踏頓這邊並沒有任何進展,所以那個神秘人也不會繼續提供物資,這也是踏頓不得不到前方去指揮的重要原因。
然而,踏頓這一出動,立馬被張合的斥候和打探到,雖說有一萬騎兵護衛着踏頓的安全,但是,張合已經鎖定住了對方。
過了兩天,踏頓在萬名精銳的護送下前進了百里,距離前方戰場也不足五十里,等到他這邊抵達戰場之後,烏桓騎兵將會在兵力佔據絕對優勢。
“黑夜,是我最好的掩護,開始行動、、、、、、”
半夜,坐在戰馬的張合陡然睜開雙眼。三千將士這樣在夜幕等待命令,這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是這季節,半夜的霜露能夠把一個強壯的漢子凍的發抖,若非張合這邊早有準備,每名士兵都帶着一斤酒水以及辛辣之物取暖。
恐怕,會有不少將士直接凍的倒下吧。幽燕大營裡挑出來的精銳,果然是不同凡響,到現在爲止,沒有一人發出聲音。
終於,行動開始了,八百餘騎兵策馬緩緩前進,等到距離前方敵軍大營約有一箭之地的時候,他們全都跳下戰馬,而後排列陣型。
這八百將士的舉動,自然被敵軍哨兵打探到,很快,敵軍營門處聚集了不少士兵。
張合是名將,能力非凡,練兵自然也有一套,但實際,他最擅長訓練的,卻是重裝步兵。
當年縱橫河北的大戟士,雖說不是靠他一人訓練出來的,但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再加這些年的經驗總結,他對訓練重裝步兵很有心得。所以,當初向陳風胯下海口的時候,他的第一步,是訓練出一支精通破陣的重裝步兵。
這八百將士,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膀大腰粗的河北漢子,所有人全身籠罩在三層鎧甲之內,一個個的頭,都帶着厚厚的頭盔。
最前邊和最外邊的將士,都扛着巨盾,隊伍間,每隔兩個人也有一個人舉着盾牌,也是說,這八百人組建成的陣型,類似一個鐵疙瘩。
一開始組建這支重裝步兵的時候,張合規定他們使用的是長戟,但隨着幽州冶煉技術的發展,殺傷力更強,更耐用,且更輕便的長柄大刀取代了老式長戟。
前方營門處,一員千夫長指揮麾下士兵射擊,草原騎兵的弓箭射程最多隻有六十步,在四十步範圍內殺傷力才最強。
但對面這八百將士,外有厚實的盾牌,內有堅固的鎧甲,一個個只要低着頭,基本不會被箭矢所傷。
隨着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這隻鋼鐵猛獸已經靠近了營門。前邊的盾牌插滿箭矢。
平均每個盾牌下,有兩個壯漢,要不然,插滿箭矢的盾牌,一般一個人根本扛不動。
“殺、、、、、、”
終於,靠近營門後,在校尉的指揮下,前方的將士擡起大刀,朝敵軍佈置的障礙物砍去。
與原將士不同的是,草原騎兵佈設大營很少在營門處布太多障礙,也不會特意打造堅固厚實的營門,畢竟,他們是輕騎兵,講究的是機動力和速度。
故而,這八百精銳很快突破敵軍營門,而後一步步朝敵軍營內殺去。
“草原騎兵,紮營和拔營的速度都相當快,因爲他們沒有什麼拖累,除了營帳,基本不用收拾什麼。
故而,想要伏擊草原騎兵,很難在速度取勝。但是,這是夜晚,敵軍不會亂跑,這也抵消了他們的優勢。
八百猛士組建的陣型,善於拔營破陣,正好在夜晚發起進攻,踏頓,除非你敢在這夜晚率領部下丟下營地,否則,你得來啃下我這個鐵疙瘩。”
營地外圍,張合與剩下的兩千兩百騎兵還沒有動手,看着前方的八百將士斬將殺敵無數,張合的臉,並沒有半點興奮的意思。
這八百人的進攻,只是拉開了這場戰事的序幕而已,踏頓的部下雖說慌亂,但終究還沒潰散,也沒發生營嘯,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另外一邊,辰韓境內,三韓大軍的營地內,此刻哀嘆聲不斷。三萬大軍的行進路,屹立着一個敵軍營地,已經阻攔他們好多天了。
不管他們怎麼進攻,怎麼拼殺,都無法將這個敵軍營地挪動分毫,而三韓的三位大王,現在也是愁的頭髮快白了。
尤其是辰韓王,他第一眼看到敵軍營地內飄揚的那杆高字大旗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發慌。
而後,在戰事進行最激烈的時候,他遠遠看到敵軍的統帥會出來指揮一下,而每次這個主帥的出現,敵軍的士氣和戰鬥力,都會陡然提高好幾個檔次。
辰韓王清楚,當年的那個小魔王回來了,而且,他長大了,也更加成熟了,也更加難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