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就不是個喜歡虐待自己的人!
既然已經給葉寒添了不少麻煩,這人情欠一次是欠,欠十次也是欠着。反正已經欠了不老少了,再多一兩件也無所謂。等將來有適合的機會,再還回去就好!
“好!我葉寒沒有白認下你這個妹妹。”
葉寒顯得很高興,就連一貫緊擰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我葉家雖然有不少旁支,可我葉寒卻是個獨子,難得認下你這個妹妹,倒是個貼心的。可比那些一看見我就嚇得渾身直髮抖的堂妹好得太多太多了……”
葉寒的話讓蘇盼兒忍不住笑了!
“說起來此事可怪不得別人,得怪你自己!你整天繃着個臉,凶神惡煞似的,晃眼一掃,直接都能止小兒夜啼。她們都是嬌嬌女,還能不怕你嗎?”
說起來,她第一次見到葉寒的時候,其實也被嚇到了。
她當初剛剛纔穿過來,還沒有徹底掌控這俱身體,在山洞裡碰見殺氣沖天的的他,只能扮挫努力瓦解他的防備之心。甚至在他離去的那一刻,自己還險些命喪在他的手下。
雖然最後被緋兒阻止了,可那次卻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距離死神最近的時刻。
以至於到現在她也無法完全忘懷。
她的話讓葉寒臉上多了一抹笑容,融化了他渾身的寒霜:“那些人跟你沒法比,你現在可一點都不怕我。”
現在她自然不怕!
因爲現在的她有內勁在身。
即便由於懷孕她很少調動,卻不表示她的實力消失了。
葉寒周身無意識散發出來的血腥煞氣如今已經無法對她造成影響,她自然能無畏的和他交流。落到他的眼裡,自己自然就特別了。
“難不成大哥還希望盼兒怕你不成?”
蘇盼兒斜歪着頭俏皮地看着他。
“自然不希望了,哈哈!”
他爽朗大笑着。
“這不就結了嘛!”
蘇盼兒跟着笑起來,想起了白天自己就想解惑的問題:“葉大哥,你知道關於柳家柳儷謹嗎?”
“柳儷謹?你的雙胞胎妹妹?自然知道,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她。”
葉寒臉上的笑容漸收。
蘇盼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是、柳家少夫人今天來找我了……”
柳家少夫人,就是蘇盼兒的生母!
葉寒理解得點點頭:“嗯,她是你的生母。上次從落雁村回來之後,我便把柳家的情況都調查了一遍。不過你們兩口子一直沒問,所以我也就沒說。”
蘇盼兒咬着脣沒有說話。
“柳家原本是京城八大官宦世家之一,已經歷經大周朝幾百年不倒。年前,柳家大郎跟趙王和越王意圖反叛的案子有牽涉,雖然柳家在重要關頭抽身,得以保全。奈何當時的柳家大公子已經陷入太深,事發後雖然主動衝進去斬殺叛逆,卻也莫名身死。我命人調查過,可惜至今未能調查清楚他的死因。”
“柳家至此一落千丈,柳老侯爺也被一擼倒底,如今身上就留下一個侯爺的封號,是幹領俸祿沒有實缺的閒職。”
“至於你的胞妹柳儷謹,她似乎是和那趙王有染。當時京都一片混亂,我被派到城牆上駐守,當時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那晚死了很多人。那一晚之後,你的胞妹便被送去靜月庵禮佛,並且終身不得跨出一步。”
葉寒說起此事,很是感慨。
蘇盼兒不由一愣!
“什麼?你說我胞妹沒死,她還在人世?”
“誰說你胞妹死了?”
葉寒比蘇盼兒還要好奇。
“……”
蘇盼兒仔細想了想,似乎別人也只是說她的胞妹折了進去,而她卻誤以爲是人已經沒有了。
恐怕人家所謂的摺進去,就是葉寒適才所言,折進了靜月庵中,終身不得出庵。
可是原身胞妹從此古佛青燈了此殘生,跟柳家人急切找她又有什麼關係?
蘇盼兒越想越不明白!
“就算她和那趙王有染,爲何會被送去靜月庵?柳家爲何要把我接回來?這其中又有什麼關聯?”
“趙王和越王犯下滔天大罪,聖上自然不能容忍,自然而然的,和二人有染的女人悉數都被送進了靜月庵。”
葉寒眼中別有一股意味兒:“可偏巧了!柳家和君家早有婚約,不過,當初柳家勢大,有意另攀高枝。當時君家並不知情,已在緊鑼密鼓準備婚事,不料,你這位胞妹膽大包天,居然和趙王勾搭上了。要是旁的時候,大不了退婚後嫁給趙王便是,可偏巧出了謀逆之事。趙王被擼,你胞妹摺進去之後,柳家已無待嫁之女可以聯姻。於是,他們便想到了你!”
“等等等等……我被你繞糊塗了!”
蘇盼兒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你是說,這柳家之所以要找回我,就是爲了把我送給君家,跟君家公子聯姻?這君家時下未婚的公子哥都有哪些人?”
這不會是她想象中那樣吧?
真是那樣的話,這戲碼也真夠狗血的!
旁邊醉得攤在椅子上睡着的秦逸拳頭突然收緊,可談話中的二人並沒有察覺。
“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葉寒給了她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趙王和越王之事鬧得很大。君家爲了避免繼承人出意外,自然按照君家慣例君家把君家下一代家主,也就是君若辰送走遠方,避開朝堂紛爭。”
葉寒微微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可柳家不是善茬,爲了家族的將來,硬說當初的跟君若辰有婚約的對象,並非是柳儷謹,而是雙胞胎中的大姐,也就是你!這些事情,就連君若辰都被矇在鼓裡。最有意思的是,他受到柳家委託,還費盡心思到處找你!”
真的是君若辰和她?
蘇盼兒苦笑不得。
“慢着!慢着,慢着……”
蘇盼兒好像抓住了最後一跟救命稻草般:“你不是說,我那胞妹出事後,這婚約應該已經算不得數了嗎?再則,當初那柳子康去永澤縣的時候,他怎麼沒有和君大哥談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