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風浪中拼搏的李信並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兩個女人差點鬧出點事情來。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無所謂,在這個時代,男人擁有一個女人那才叫無能,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許多女人,當然前提條件就是他有這個本事,可是李信就有這個本事。
“將軍,前面就是小竹山島了。”在船舷邊,孫應龍有些吃驚的望着李信,李信在海山不暈船這點已經很不錯了,卻不曾想過,李信在如此大風大浪,福船都有可能被打翻的情況下,還是如此的安然自若,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了。
“尋到碼頭,我們小心翼翼的靠過去,這麼大的雨,他們是不可能發現的。”李信看了一眼遠處的小竹山島,見島上還沒有半點動靜,頓時知道這個時候對方並沒又發現,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是。”孫應龍心中也很高興。雖然這種事情有些危險,就是剛剛,若非他熟悉這附近的航線,恐怕就有可能觸礁而亡了。恐怕這種事情也只有李信這個瘋子才能做的出來。若是再選擇的話,孫應龍還真不知道自己可有這個膽子呢!
“不對,碼頭上有人。”等到船靠近了之後,才發現碼頭上有昏黃的燈光,在黑暗之中是如此的明顯。不光李信發現了,就是孫應龍他們這個時候也發現了。
“將軍,怎麼辦?”孫應龍有些緊張了,在李信的耳邊大聲的說道。
李信低頭沉默了半響,又擡頭望着天空,說道:“你說這個時候我們靠的如此之近,說話都要大聲,他離我們還有那麼多路,會聽的到嗎?靠過去。”李信咬了咬牙齒,他在賭,賭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守衛就是如同瞎子和聾子一番。
實際上,也確實如同李信所想象的那樣,天降大雨,海上風大浪高,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會冒死偷襲小竹山島,而且駐守小竹山島的也並非是一個名人,因爲其面積小,只有百戶領着幾十個人在那裡站崗放哨,這裡人煙稀少,這幾十個人也是無事可做,留了一個人在碼頭上,其餘的人卻是回到山中城中睡覺。上官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下面了,那一個人在碼頭上的石頭房子裡,也是呼呼大睡,等到李信等人攻進石頭房子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敵人殺了上來。嚇的面色蒼白,跪在地上求饒,李信還沒有逼問,就將小竹山島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還自告奮勇工的想在前面帶路,幫助李信奪取山上的城堡,如此一來,不過盞茶的時間,李信就奪取了小竹山島,其間,只有士兵行走山道的時候崴了腳之外,不見有半點傷亡。
如此戰功,讓一邊的孫應龍心中驚訝不已。雖然這只是面臨着幾十人的戰績,可是卻如此的輕鬆,也是十分難得的。
“如今小竹山島也落入我手,就等於將孔有德的東進之路佔據了。”李信站在城堡上,打量着四周,有些得意的說道。小竹山島是竹山島的重要組成部分。竹山島有大竹山島和小竹山島兩個,分佈在長山島的東面,是兩個較小的海島。根據孫應龍的介紹,它位於山東北部的黃海里,遏渤海海峽的南部出口,北與車由島相望,西南與長山島相望,東面隔水道與大竹山島相望。雖然面積不行,但是其位置卻是極爲重要。掌握了大小竹山島也就等於掌握一條水上生命線。
“將軍,如今大小竹山島盡數被我們掌握,那下一步該怎麼辦?”孫應龍趕緊問道,言語之中已經沒有當初的隨意,而是多了一絲恭敬,在任何時代,強者都是能獲得尊敬的。
“下一步,將這些人都放了,嘿嘿,我們是來尋找一個落腳點的,不是來殺人的,更是不會跟朝廷的將軍鬧矛盾的。”李信牙齒一齜,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過來,朝那百戶拱了拱手,說道:“敢問這位將軍,如今這登州水師何人做主?”
“是,是毛承祿毛將軍。”那百戶見李信如此模樣,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變了不少,雙目中也隱隱露出一絲兇橫來。自己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對方索俘獲,傳揚出去,就是丟人丟大發了。
“原來是他。”李信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來,卻是落在那百戶眼中,心中更加的得意了,李信很快又說道:“既然是毛文龍將軍的後人,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明天我們就放你回去,只是請你回去後,轉告毛將軍,這個小竹山島我木某人暫時藉着,待我擊敗了劉香後,再親自登門道歉。”
“你,你好大的膽子。”那百戶沒有想到自己報出毛承祿姓名之後,李信居然是這個反應。攻佔了小竹山島後,就準備不走了,這還了得。
“哼,不就是一個小竹山島而已,對面的大竹山島我們也是要的。”孫應龍在一邊冷哼道:“我們將軍是是失勢了,可是手邊還是有幾十條船,百來十個弟兄。怎麼,就不能佔了這大小竹山島嗎?哼,說起來,你們那毛將軍與我們老大也差不多,怎麼,這大小竹山島他能佔得,我們老大就佔不得嗎?”孫應龍兇橫無比,雙目中射出兇光,惡狠狠的盯着那百戶,好像那百戶一旦回答有錯誤,就會拔刀相向。
那百戶本身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一見孫應龍是如此模樣,加上性命又是在對方的掌控之中,臉上又露出懼怕之色,口中連忙高呼應得應得,引得孫應龍哈哈大笑,神情極爲得意張狂。就是李信也做出一副極爲得意的模樣來。
第二天,天空晴朗,海面上風平浪靜,李信就讓孫應龍放出一條舢板,讓那百戶乘着,讓他會長山島報信。
“將軍,山東乃是齊魯大地,人傑地靈,將軍有十幾萬雄兵,現在山東鼎沸,民不聊生,將軍以百萬石爲餌,頃刻之間,就能佔據山東。此乃王霸之基,只是妾身觀將軍,好像不屑爲之。”大竹山島的石堡上,李信和蕭玉並肩而立,望着西方,蕭玉掃了周圍一眼,見周圍無人,忍不住勸說道。
“山東雖然乃是齊魯大地,但是算不得王霸之基。”李信盯着蕭玉一眼,一直到蕭玉粉臉通紅,才搖搖頭嘆息道:“古往今來,從來就沒有哪一位霸主是以山東爲基業的。齊桓公如何?有管仲這樣的宰相之才,可是最後如何?還不是如同過眼雲煙。齊魯大地一面臨海,卻是三面臨敵,一面從北方而來,一面從西方而來,另一面從南方而來。更爲重要的是,這裡毫無防守之地,無論敵人從哪一方面進攻,最後都會給山東帶來災難。齊魯,不可守也!蕭玉,你知道京師在哪裡?”
“自然是北京了?”蕭玉一陣好奇,不明白李信爲什麼會問這句話。
“山東過後就是直隸,崇禎皇帝本來對我就很忌憚了,我在關外,他自認爲有宣府精兵,有長城護衛,雖然忌憚,但是還沒有任何的危機。但是山東不一樣了,我若是佔領了山東,那就等於在北京頭上懸浮着一柄利劍,這柄利劍隨時都會落下。崇禎皇帝又豈會願意呢?”李信搖搖頭說道。實際上,當初知道自己擁有百萬石糧食,加上山東叛亂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自己佔領山東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在當初遼東擊敗建奴的時候,他也曾想着渡海前往山東,因爲山東之地,人口基數遠在草原之上,靠近河南,招兵買馬要方便了許多。
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他雖然有十萬大軍,可是相對於朝廷來說,還很是弱小,崇禎皇帝是不存在讓自己這個十萬大軍放在他家門口。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己除掉,這就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佔據山東這個誘人的念頭。
“將軍既然不想取山東,可是又爲什麼將這百萬石糧食散給山東的百姓呢?”蕭玉有些懷疑道:“而且就算是將軍將這些糧食都散給了百姓,山東的百姓並不一定會受到將軍的恩德,將軍的根基是在草原,待將軍離開之後,山東的納西貪官污吏們還會繼續盤剝百姓,百姓還是會深受其苦的。”
“這個時候,這些百姓更加的會想起我李信的好處來的。”李信略顯得意的說道:“我的百萬石糧食不是爲了山東而來,實際上卻是爲了收買山東百姓的民心而來。你想想看,日後我領軍來到山東的時候,那些官吏們或許會拼命抵抗,可是那些百姓們,卻會打開城門。與整個山東相比較,我更加的喜歡得到山東的民心,只要民心在我手,一個山東又算什麼,地盤沒有了可以去奪,可是民心要是沒有了,想重新獲取,恐怕不是一個百萬石糧草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