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說這個時候,皇太極若是知道我們只是在引誘他上當,吸引他的注意,給主公創造條件的話,他是不是要氣死?”大海之上,數十艘戰船漂浮在海面上,爲首的一艘旗艦上,宋獻策和顧三麻子二人並排而立。
“那是自然。”宋獻策有些得意的說道:“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是放在大淩河城上,等待着主公的到來,好將主公一網打盡。只是在這裡等了快一個月了,最後連主公的人影都等不到,大軍行動,耗費無數錢糧,最後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對他的威望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若是聽說主公去抄他後路去了,恐怕更要氣的發瘋了。”
“這個,先生,你說主公率領五千人馬,從鎮江堡進攻建奴,能獲得多大的成果啊!”顧三麻子有些緊張的問道。
“怎麼,你是擔心主公?”宋獻策笑呵呵的望着顧三麻子,最後搖搖頭說道:“實際上,不管主公最後進攻到什麼地方,只要主公出現在他背後,這點就足夠了,皇太極肯定會知道主公已經知道他的算計了,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有兩件事情,第一,要麼就乾脆化虛爲實,不管主公,任由主公在他後面搗亂,自己聚集所有力量進攻錦州。或者就是乾脆領軍回去尋找主公激戰。無論哪一點,皇太極這次都算是輸了,前面是堅城錦州,這可不是大淩河城,祖大壽在他的老巢對付皇太極還是可以的。進攻錦州,死傷慘重;而若是回軍尋找主公決戰,先不說他能不能尋找到主公,就算是找到了主公,主公盡是騎兵,又有黃龍將軍在海邊接應,足以安全的退回皮島,而皇太極呢!不但自己的老窩被主公禍害了一番,更重要的是丟了臉面,讓整個建奴上下對他都不信任了。一個連自己的老窩都保不住的皇帝能得到臣子的擁護嗎?實際上,皇太極自從在這裡開始等候主公不至的時候,他已經是輸了。或許此刻的他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他自己不好取捨而已。主公的船隻再怎麼慢,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到達大淩河,而主公肆虐遼東,皇太極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他不好說出來而已。想來,他在遲疑,到底是對付誰好?”
“那我們該怎麼辦?”顧三麻子聽的很是好奇,趕緊問道。
“回去啊!想來這個時候主公也玩的差不多了。”宋獻策哈哈大笑道:“只要主公在建奴後方亮一下旗號,皇太極就會退兵的,甚至我們這邊一動,皇太極就會選擇的。”
“那好,我們回去。”顧三麻子也嘿嘿的笑了起來。自從當了海賊到現在,他從來就沒有這般的爽過,居然敢戲弄一國的皇帝。這種事情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是在李信的帶領下做到了,他很舒服。
“皇太極,恐怕你怎麼也沒有想到,主公會將百姓藏在東江鎮吧!”宋獻策白衣飄飄,立在船頭上,望着遠處的大淩河,好像看見皇太極一臉鬱悶的模樣。
大淩河城外,皇太極並沒有召集文武臣工,在他旁邊的只有他的心腹范文程和寧完我兩個漢人而已。而是自己坐在龍椅上,眼前拜訪着一封奏摺,上面記載的正是有蟊賊肆虐遼東的事情。實際上,皇太極作爲一代雄主,在歷史上開創了兩百多年大清王朝的雄主,又豈會真的將國事交給自己曾經的對手,今日的大貝勒代善管理呢?又豈會將國事交給一個後宮嬪妃來處置呢?儘管這個嬪妃極爲聰慧。他雖然是在大淩河城,但是照樣能知道盛京中發生的一切。
“李信是不可能來大淩河了。”皇太極極爲機敏,從這裡面瞬間就找到了疑點。小小的蟊賊又豈能打的自己麾下大將狼狽而逃呢!又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聲勢呢?以前沒有聽到過,這股蟊賊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皇太極好像找到了什麼,只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想通,想了想,他站起身來,望着旁邊懸掛的幾張地圖來,只見這些地圖不僅僅是記載着大淩河城周邊的情況,還有整個遼東的山川河流。皇太極看的是整個遼東,或者說是整個大金國的地圖,他睜大着雙眼,好像是在地圖上尋找着什麼,范文程和寧完我二人也很好奇,只是不好詢問的而已。
忽然,他們發現皇太極的整個身形都在顫抖,雙目死死的盯住一個位置。范文程大着膽子湊了上去,才發現皇太極在望着什麼。
“皮島!”
范文程的聲音在大帳內響了起來,寧完我眉頭不經意中皺了皺,顯然還沒有從這兩個字中想到什麼。倒是范文程猛的拍了一個巴掌。
“不好,上當了。”范文程失聲驚呼道。
“遲了,先生。”皇太極面色變的極爲蒼白,轉過身來,望着范文程和寧完我說道:“沒想到了李信居然這麼厲害,居然不聲不響的收復了皮島,那明朝的總兵黃龍也投靠到了他的麾下。此人神出鬼沒,不愧是我皇太極的敵人。”
“皇上是說,李信根本就沒有從大淩河城走,而是去了皮島,讓我們白等了這麼長時間?”寧完我總算是想了起來,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那李信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大淩河城設伏的,要知道,恐怕祖大壽當初也沒有想到吧!”
“祖大壽不知道,並不代表着李信不知道。肯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的。”范文程雙目中閃爍着一絲狠毒來,這件事情若是沒有人報信,他怎麼也不相信,李信行走在茫茫大海之上,雖然很是安全,但是同樣的,在信息方面肯定是有這弱點的。不可能知道皇太極領着大軍在大淩河城附近伏擊他。
當然,這擺在君臣二人面前的不僅僅是這個問題,更重要的是,下一步該怎麼去做,纔是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