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玉兒神情有些慌張了,雖然李信所說的話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也不是不存在的。一旦真是如此,那自己的孩子就會倒黴,李信抓住自己,正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死活都沒有關係,他的計策已經成功。大玉兒望着李信離去的身影,臉上流出一絲慌亂,一絲複雜來。
“也許活着纔有一絲希望。”大玉兒仔細想着李信的話,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潤來。
“侯爺,屬下看,這個多爾袞恐怕是要進攻了。他是不會顧忌莊妃和努爾哈赤靈柩的。”通遠堡的書房內,李信正在看着周圍的地圖。尚可喜卻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遲早的事情,我將他們逼的太狠了,不但挖了努爾哈赤的靈柩,更是將皇太極的妃子搶了過來,這個時候,指不定那些建奴們怎麼編排我李信呢!”李信點了點頭,在地圖上畫了畫,最後說道:“不過,想殺我李信,恐怕也不是那簡單的,首先就要看看他可有口好牙,牙口不好,首先倒黴的就是他自己了。”尚可喜在一邊聽着,頓時知道李信恐怕是早就有了安排,心中驚訝之餘,更加的畏懼了。恭恭敬敬的退在一邊。看着李信在地圖上比劃着。
第二天,大軍再次起行,不過這次多爾袞卻是氣的直跳腳,因爲李信將通遠堡的百姓趕出堡外,然後點燃了通遠堡,瞬間整個通遠堡就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多爾袞整整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纔將通遠堡的火給滅了,再追李信的時候,李信已經逃之夭夭了。儘管他相信,自己肯定是能追到李信的,像這種噁心人的事情,讓多爾袞對李信充滿了恨意。
就這樣追追停停當中,李信率軍趕到了鎮江堡外,這個地方,距離大海已經沒多少路了,多爾袞終於是忍受不住了,就要對李信發起進攻。然而,代善來了。進攻被迫停止。
“大貝勒,你千里迢迢從盛京趕到這裡來,所謂何事?”多爾袞不屑的瞪了代善一眼,若非代善等人的無能,事情又怎麼可能被弄成這樣。
代善也狠狠的瞪了一眼多爾袞,心中暗罵道:“你以爲我願意來啊!”但是一想到皇太極的交代,也只得暗下心中的憤怒,說道:“皇上讓我來見李信。只要還回父汗靈柩,他要什麼就給什麼?”
“那莊妃?”多爾袞雖然心中早有了準備,但是聽了代善的話,還是忍不住跳了起來。
“老十四,你還以爲莊妃還是莊妃嗎?”代善不屑的說道:“李信賊子是出了名的好色,你以爲莊妃還能恪守貞潔嗎?這樣的莊妃還能回到皇上的後宮嗎?哼哼,更何況,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莊妃暴斃。”
多爾袞聽了之後,俊臉猙獰,一個拳頭捏的死死的,羅什等心腹卻是小心翼翼的望着多爾袞,生怕多爾袞會暴起而傷人。
“老十四,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心裡也不好受,這是我大清國所受到的最大的恥辱,日後自然會找李信討要過來的。”代善嘆息道。他作爲皇太極和多爾袞的長輩,幾乎是看着多爾袞長大的,自然是明白多爾袞和皇太極之間的恩怨,但是君臣已定,他代善也沒有辦法。
“那李信就這樣便宜了他不成?”多爾袞眼珠轉動,冷哼哼的說道。
“不如此又能如何?哼哼,但願他很識相,索要的不多。”代善也是一臉的陰沉。
“皇上四哥準備此事過後當如何?”多爾袞好像想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
“還能怎樣?休養生息唄!”代善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次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對我愛新覺羅氏的聲望是一個打擊。也只能是休養生息了。”代善搖搖頭,心中也是極爲苦悶的。
“哼哼,要是我的話,我就再次領軍伏擊大淩河。”多爾袞陰森森的說道:“以前是李信得到了消息,不走大淩河,還趁機佔據了東江鎮,抄了我們的後路,這次他在我們這邊佔了這麼大的便宜,肯定不會想到,我們還會在大淩河邊設伏,也就不會有防備,加上,我們有了一次經驗教訓,加大對盛京的防守,他就不可能回到歸化,將他堵死在外面。大哥,你以爲如何?”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代善聽了之後,也是雙眼一亮,對多爾袞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可以給李信多一些好處,好拖住此人。我們在大淩河再從容佈置。只是不知道李信會不會上當?”
“李信貪婪,見色而忘義,見到如此大的好處,肯定會上當,這樣也算是報了今日之仇。”多爾袞咬牙切齒的說道:“實際上,只要滅了李信,就算是失去了再多,也是值得的。李信一死,他手下的十幾萬人馬必定會分崩離析,草原之上,再也不可能形成大的戰鬥力,我們大金很快就會統一草原。”多爾袞雙目中閃爍着狠毒的光芒,實際上,按照他的想法,就是乾脆在這裡滅了李信再說,至於其他的事情,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惜的是,這種計策,也只有想想而已,就算是實施了,最後落得好處的人也不是自己。像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多爾袞是不會做的。
“是啊,這個李信的危害實在是太大,若是除掉此人,我大金或許早就南下也不可知。”代善也點了點頭,說道:“想必皇上也知道,只要除掉此人,就算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也是可以的。”
“大貝勒,可惜了,父汗的靈柩也在他手中。”多爾袞眼珠轉動,忽然說道:“大哥,你說,若是父汗在世的話,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去做。”
“父汗頂天立地,又有哪個宵小敢威脅他。”代善想也不想的說道。但是說到最後,卻猛的將頭擡了起來,望着多爾袞,見他面色平靜,頓時嘴巴張的老大,指着多爾袞,說不出話來。
“怎麼,大貝勒不是這麼想的嗎?”多爾袞面色平靜,好像說出了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來,只聽他說的奧:“大貝勒,不要忘記了,當初父汗以七大恨起兵,一方面說明了父汗對明朝的痛恨,但是在另一方面,不也是因爲父汗的雄心壯志嗎?”
“多爾袞,不要說了,你就算有千般計策,也得將父汗的靈柩迎回來再說。”代善忍住心中的誘惑,低着頭說道:“更何況,你也一萬精兵,李信也是一萬人。你就算能擊敗他的軍隊,可是又有把握能擊殺李信嗎?多爾袞。不要想了。”
“哎!”多爾袞見代善反對,卻是沒有說話了,只是雙目中露出一絲莫名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你在這裡等候,明日我親自去見李信,我倒要看看李信到底是想做什麼?”代善生怕多爾袞又生出什麼主意來,趕緊說道。
“如此也好。”多爾袞想了想說道:“既然大貝勒出手,想必是能迎回父汗的靈柩的,我這邊飛書傳諭皇上四哥,讓他再次領軍,在大淩河邊攔截李信。”
“恩,這個計策倒是可以。”代善也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次日,多爾袞領着大軍緩緩而行,而代善卻是領着幾十人,騎着快馬朝李信追來,他輕車簡從,倒是在下午的時候,追上了李信。
“是大貝勒代善來了。想必皇上不願意打了,想迎回大汗靈柩。”大玉兒經過一夜的思考之後,面色平靜了許多。她是不敢自殺,而且隱隱之中,還藏着一絲希望。
“你說,他會不會來迎你回去?”李信望着飛來的幾十人馬,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會。”大玉兒想也不想的說道:“這些年的大金已經不是當年的滿人了,就算是滿人,也不會相信你徵北侯是一個正人君子。面對我大玉兒這個敵人的女人,居然坐懷不亂。”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稱呼我爲正人君子的。”李信哈哈大笑,揚起手中的馬鞭,托起大玉兒的下巴,笑嘻嘻的說道:“實際上,本侯並不是什麼坐懷不亂,像大玉兒這般美貌的女子,本侯心中覬覦已久,只是本侯分的清楚什麼纔是重要的,什麼纔是不重要的,而且,像你這麼聰明人,若是做了我的夫人,我還真要小心翼翼的了。”
“那就多些侯爺的誇獎了。”大玉兒粉臉上露出一絲羞澀,雖然她是巾幗英雄,但是也是女人,被李信如此輕薄,自然是又羞又怒,卻又是無可奈何。只能是默默的忍受。
“我李信從來不會誇獎別人。”李信搖搖頭說道:“代善來了,沒想到代善倒是生的一臉的和氣。這在建奴是很難得的啊!”代善在歷史上也是一個極爲重要的人物,他能夠以兄長的名義,立皇太極爲皇帝,足見此人的心胸和氣度,也同樣的說明此人的眼光,事實證明,代善立皇太極爲皇帝,是一個英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