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病人後,徐曉銘心裡雖然異常興奮,但是他還是有着自己作爲大夫的擔憂。如果這個病經診斷後不是他可以治療的那又會怎麼樣,作爲一個有責任心的大夫,他一點都不希望因自己的不足而讓病人失望。
回到家裡後,徐曉銘便自覺的打坐運功,這是他平靜心情的一種方式。
於是,當天晚上的睡覺形式就轉而打坐。與此同時,徐曉銘通過打坐把內體的毒素逼了出來,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潔白的衣服都染上了黑色。
對自己的身體,他非常的清楚。
在沒有來這個世界之前他的身體基本上不會出這麼多毒素,或許跟這裡的飲食有關係。電視新聞不停的報道這裡的油和這裡的食物經過各種各樣的加工,到達人們的口中時就已經染上不明毒素。徐曉銘可以斷定,看來自己是最近在外面吃了不乾淨的食物纔會在體內積了毒,以後得自己做飯才行。
洗了個舒服的澡後,徐曉銘便按照與秦建宇約好的時間出現在藥粥店。
藥粥店開張後,他忙於鼎泰工作室的工作,幾乎很少時間過來幫忙,都是周哥一個人在打理,弄得徐曉銘怪不好意思的,就連進貨,也是徐曉銘把地址給周天,讓他自己去拿貨即可。
現在這家店經過第一個月的關鍵期後,他們發現店裡的生意並不像一些門店一樣,熱乎過後就冷冷清清,相反的是,他們這裡平日客源不斷,到了晚上更是火爆,還有不少食客聽聞這裡的藥粥不錯,自己開車過來購買。
日漸打出名聲的藥店讓店長和店員們幾乎忙得不可開交,徐曉銘來到的時候,服務員差點沒有認出他們的這位專家兼老闆,他們實在是太忙了,又要給客人打包,又要收桌子,還要收銀,真是讓他們忙碌不堪。
不過,作爲藥粥店的一員,周天自然不會虧待這些員工,第一個月的收益還不錯,他就自己決定給他們發獎金,雖然可能沒有想象中的多,但是至少老闆夠大方,讓他們感覺自己被重視。
看到生意火爆,徐曉銘本想幫忙,可是想到今天還要去見病人,於是他便悄悄地跟周哥說他和秦先生要兩碗粥,周天也是個大氣之人,而且他對秦建宇似乎有種莫名其妙的崇拜感,聽到對方要出現,煮起粥來的速度都提了不少。
徐曉銘感慨:“周哥,你纔是我們藥粥店裡的鎮店之寶啊,我們的衣食都要靠你了。”
正在忙碌的周天差點沒拿勺子敲徐曉銘,斜眼瞪他並說道:“你小子今天有點不老實,快點把粥端出去。”
徐曉銘呵呵笑了下然後端着他與秦建宇的兩份粥到座位上,此時的秦建宇也準時到達,他們的位置比較靠裡,外面的人不容易注意到他們的模樣。像秦建宇這樣的公衆人物出現在這裡吃早餐,不知道會被多少媒體報道,估計這小店不用打廣告名聲就已經自動傳開了。
不過,徐曉銘沒有向秦建宇提過給藥粥店打廣告的事情,秦建宇也不會冒然去做,況且店裡的生意現在看起來非常的火爆,這藥粥店的創意做得還真不錯。店裡不僅掛着重點推薦的藥粥詳情,就連每張桌面上都會放上詳細的介紹,如果有時間有顧客不妨多看看,只有益處,不會有害處。
這些貼心的舉止像周天這樣的粗人自然不會想到,不用說也是周庭這傢伙出的主意,秦建宇心裡有了個大概,既然周天是他大哥,那他也不點破他,有時候,不愛將話說白的周庭還是會害羞的。
徐曉銘嘗着周天熬製的藥粥,問秦建宇:“秦先生,你覺得這藥粥怎麼樣?跟上次喝的有沒有什麼變化。”
昨晚又晚睡的秦建宇嘴巴本來就有點淡,現在喝着藥粥,胃口似乎提了上來,於是他將自己的感受告訴了徐曉銘:“還成,味道甘美。”
徐曉銘點點頭說道:“那應該是周哥做得好,幫先生,你平時要是有空多過來喝我推薦給你喝的藥粥,有百益而無一害,這些都是我曾經給別人調配過,實踐出來的。”
聽徐曉銘這麼說,秦建宇更堅定讓徐曉銘在大白鯊項目組裡呆下去,或許他現在該跟原文靖徐曉銘近段時間的表示,以及他們下一步的計劃,還有現在的動向和未來計劃。
將這些事情想清楚之後,秦建宇說道:“你很厲害,徐曉銘,以後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徐曉銘爲秦建宇的這句話莫名的感動了,他舀了口粥放進口中然後吞下,說道:“謝謝秦先生。”
兩人的對話是在吵雜中進行,用完早餐並告別周天後,兩人上了車前往昨天相約的地點,也就是鍾涵文的家。
秦建宇自然不是吃素的人,昨天晚上回到家中後就找人查找鍾涵文的個人資料,然後他發現此人的背景似乎不像他本人那樣乾淨單純。
鍾涵文此人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傷害度,事實上,他幾年前卻是黑道老大的得力助理。那位黑白兩道通吃的老大消失之後,鍾涵文也開始消失在人前,有人說他是出國深造,也有人說他們揹負着罪惡離開人羣。
事實上,沒有人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突然消失在人前。
秦建宇並不想參與這些事情,也不知道與所謂的黑道老大身邊的人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因爲徐曉銘的關係他不得不去接觸,他可不希望徐曉銘被這樣的人面獸心的傢伙給欺騙了。不過,他現在看到的倒是與黑道老大同名的陸橫軍的老人,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那位黑道老大。秦建宇曾經與陸橫軍見過幾面,那是當時他們的利益有了衝突,需要雙方進行調解,後來的一次交談中發現他們的思維方式很接近,幾乎成爲了朋友,之前的事情自然是順利解決,但後來秦建宇想與陸橫軍保持普通朋友關係時,發現黑道老大的位置已經換了個人。
不僅僅是他不解,還有很多人都不解,但這畢竟不關他的事,那位黑道老大的離開倒是給他更多的便利,沒有那麼多阻礙。
陸橫軍嗎?他倒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幾個陸橫軍,到底這裡隱藏着什麼,徐曉銘又會不會被欺騙。
今日,他們要去的地方便是鍾涵文的家,看上面的地址,秦建宇已經知道鍾涵文並沒有脫離黑道,因爲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黑道這邊佔據的,當時鼎泰與這邊還有過爭執來着。
徐曉銘帶着自己的工具站在車前,他敲了敲車窗,說道:“秦先生,下車了。”
秦建宇緩過神說道:“嗯。”
鍾涵文和老人陸橫軍就站在門口,像是迎接他們又像不是,秦建宇跟在徐曉銘後面,他最近總是以保持的姿態出現在他人面前,讓人不難想象,秦建宇與徐曉銘肯定有不爲人知的關係。而這個不爲人知的關係,估計也只有當事人徐曉銘不清楚罷了。
見到鍾涵文和陸橫軍,徐曉銘打起招呼:“你們好。陸先生,你的身體今天感覺怎麼樣,還會乏力頭暈嗎?”
陸橫軍鍾涵文朝秦建宇點點頭,後者回以點頭,表示他們打過招呼。
接着,陸橫軍對徐曉銘說道:“沒有了,你那藥很有效。”
鍾涵文輕笑着補充:“他今天早上的胃口比之前好多了,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能給我留點嗎?”
徐曉銘用帶着點遺憾的語氣說道:“嗯,這藥現在只剩下一顆,昨天已經給陸先生吃了,這藥不能多吃,對症下藥會比較,靠其他藥物維持只會得到反效果。”
衆人對徐曉銘的理論都表示沒有意見,鍾涵文一拍腦門說道:“別站在外面了,進來吧。”
鍾涵文和陸橫軍現在住的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已經是徐曉銘繼續仰視的別墅,外面是小橋流水,裡面是各式各樣有品味的中式傢俱,溫馨宜人的感覺讓人看着很舒服。
對着小橋流水處的大廳內擺放着昂貴的茶具,一看就是很懂生活的人,一套茶具,包括那張桌子都決不是市面上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
徐曉銘和秦建宇換上僕人拿上來的拖鞋才入內。
裡面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也就是一張舒適的牀,還有寧神的檀香。
看到檀香外面的那個香爐,徐曉銘皺了皺眉頭,說道:“陸先生,你家的這個香爐應該上了年限了吧?”
陸橫軍說道:“你真有眼光,這個爐子還真的不一般,一個大師路過的時候送給我的。”
可見,從陸橫軍這句話裡就知道這裡絕對不是鍾涵文一個人住的。
徐曉銘點了點頭哦了聲,他沒有說其他的,主要是因爲他此時鼻子有點發酸。
鍾涵文倒是說道:“那位大師還說過,我們昨天去拍下一個藥箱後就會遇到有緣人,而這個有緣人,我覺得應該就是曉銘你了。”
徐曉銘把雙眼睜大了些立馬抓住鍾涵文的手臂問道:“那可不可以告訴那位大師現在在哪裡?”
鍾涵文和陸橫軍想到大師的交待均搖頭說道:“大師只是路過此地,我們也不清楚。”
剛燃起一絲希望的徐曉銘說道:“那樣啊……”然後,他轉移了話題說道:“事不宜遲,不如我現在先給陸先生開始把把脈。”
陸橫軍望向鍾涵文:“你先招待秦總,我們診斷完就出去。”
秦建宇從陸橫風這句話裡發現了什麼,不過他沒有點破,他跟着鍾涵文到外面被人伺候去了。接下來,房間內就只有徐曉銘和陸橫軍,後者並沒有按照原來預想的那樣乖乖躺下來給徐曉銘把脈。
陸橫軍神情不如剛纔那般輕鬆,他望向徐曉銘:“徐大夫,我有話跟你說。”
作爲大夫,徐曉銘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說道:“陸先生,請說。”
陸橫軍說道:“我深知我自己的病根本治不好,自從我得這個病之後,我們去過很多個國家,找過很多知名的醫生看過,但是結果都是沒有結果。但是如果不是涵文的堅持我昨天也不會出現在那個無聊的拍賣會現場,至於遇到你也只是巧合,我想你給我的結果也應該沒有多少差異。”
徐曉銘聽完他的話,不急不緩地說道:“或許我年輕,可能你無法相信我的醫術,但我知道你得的是皮膚鬆馳症。”
陸橫軍平靜地臉上動了下,他的眼裡劃過一抹驚訝。
就是……這病。
感謝讀者專欄
感謝【Y】扔了一個地雷,麼麼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