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展淑被氣的差點不經允許就站起來,瞪大的眼睛就好像要噴火一樣,“你這是狡辯!你分明是……”
“夠了!”
明峰一聲大喝,成功的讓殿下的展淑閉了嘴,整個大殿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明峰身上。
今日的事,有關寒王妃啊,到底該怎麼辦?!
“朕最後再問你一次,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展淑被明峰盯得很害怕,但是她說的都是事實啊,爲什麼英明的皇帝不相信呢?那個陸惜語竟然無恥的說自己失憶了!這麼荒唐的說辭,難道他們就相信了?
可是爲了展衷,展淑心想左右都是死,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陸惜語好過!
“皇上!臣女所說句句屬實!”展淑再次看向陸惜語,“你個賤人,危害維薩社稷,總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你住口!”
饒是明峰脾氣再好,也不可能任由展淑如此胡鬧,誰知展淑已經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決心,“皇上,除了我知道這件事外,付蘭也知道,武師會都知曉這件事!”
陸惜語玩味的勾了勾脣角,明明她纔是被指責的那個人,現在卻完全變成了看戲的人。
嘴上微動,卻和墨寒風心下交流着,“這就叫寧願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展家是徹底玩兒完了,不管展淑今天發不發瘋,是否揭穿她的真是身份,展家都是明峰和墨寒風的一個死棋子,或許展淑不知道內情,所以才拼一把命運,眼看不行了,就把武師會拉下水,果然好算計!
雖然陸惜語私心對武師會印象不好,但是這次並不打算公報私仇,以後再找機會就是。
至於陸惜語怎麼看待這次“栽贓陷害”的事兒?她根本不在乎,在洛城的時候,好像沒少經歷這種事,也不知道她怎麼礙他們的眼了,不管好壞大小的事兒,都往她身上倒,結果呢?
事實證明,要害她陸惜語的,都沒有好下場,路將軍府是,藥師會是,厲公府也是!現在,展將軍府也一樣,甚至武師會和北辰雄的北寧帝國也不遠了。
而那邊的武師會會長和付蘭,聽到展淑的話臉都白了,短暫的愣神之後,直接撲跪在地上,“皇上明察!冤枉啊!我們根本不知道展淑在說什麼!”
“哈哈!”展淑大笑出聲來,笑道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不知道?當初是誰和哥哥結下誓言,要一起對付陸惜語的?”
武師會會長暗叫不好,想堵住展淑的嘴,“你胡說八道!”
展淑卻沒有浪費一點時間,“皇上,臣女說的都是真的,是會長找到哥哥,說要成全哥哥和付蘭,還會讓臣女進寒王府,聖都傳言楚公府的楚然不知羞恥扒着哥哥不放,就是武師會傳出去的!後來爲了搬到陸惜語,武師會親自派人去的北寧帝國,探出真相,本想和哥哥一起揭穿她,誰知哥哥竟被害了!皇上請爲哥哥做主啊!”
嘖嘖嘖,看着精彩的,前一刻還在指責她陸惜語,現在就換了個對象,這是逼武師會會長和她一起指責自己麼?
展淑還真是笨,她都把會長擡到那樣的位置了,他還怎麼可能會幫她?
這種時候,惹了皇帝和寒王不高興,一個個可都想着自保呢!
因此沒等上首三個人發表意見,就見付蘭臉色慘白,還冒着滿頭的汗水,大聲說道,“展淑你自己得了妄想症,被在這裡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展淑嘲諷道,“也不知道是誰不知羞恥,半夜爬上哥哥的牀!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敢在這裡丟人現眼!”
殿上衆人一個個把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這突然改變的話風,讓他們招架不住了,不是在指責寒王妃是細作麼?不是在質疑寒王妃的身世麼?這展淑怎麼突然就和武師會掐上了?
不過這倒是吐出不少內情,也算是和案件有聯繫。
誰也沒看到明峰已經鎮定的坐在龍椅上看好戲,而墨寒風拉着自家王妃的小手,好笑的問,“是你做的手腳?”
在洛城,關於厲欣發瘋的那次,他是知道的,再笨的人也知道不能自掘墳墓,偏偏陸惜語的對手,一個個明明都是聰明的,卻都做些愚蠢人才做的事情。
以前他對陸惜語的能力不瞭解,現在知道了是靈魂之力,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不然你以爲如何?”陸惜語心情好好的吃着佳餚,喝着果酒,“不然不說實話,事情要到什麼時候纔能有個了結?現在不是很好,乾淨利索,還有好戲看,美哉!”
殿上衆人也不是笨的,只是因爲事發突然,所以纔等到後來平靜之後,才琢磨過來,太反常了!
等到有人有想法的時候,明峰已經下旨,定了展淑的罪,展衷更慘,本來就不好過了,此時又被自家親妹子給連累,展將軍府上下除了安插的線人,沒有一個逃脫牢獄之災。
就算北辰雄得到消息,得知自己最大的棋子,莫名其妙的就給廢了,他人也快到邊界,想回去是沒機會了。
宮宴,明明是給寒王和寒王妃辦的,而且宣佈了正式冊封寒王妃的消息,結果最精彩的是展淑和付蘭的鬥嘴,第二天起,聖都就傳言,武師會會長直接暈倒在大殿之上,差點沒被氣死。
而之前沒怎麼宣傳的姦情,就是付蘭和展衷的事兒,也一併成了衆人茶前飯後的談資。
唯一沒被影響的,就是寒王府上的兩位正主,沒事兒聽聽八卦,日子倒是平靜的過了幾天,至於和聖羽國的戰事,那不是他們關心的,有明峰呢,他們纔不操心。
十天後,聖羽國亂了,甚至一個帝國都名存實亡,陸惜語不知道墨寒風和明峰是怎麼做到的,她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要親自處置北辰雄。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兩個帝國在打仗,這聖都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氣氛,好像北寧帝國那邊也很平靜,若不是信得過墨寒風,她真的懷疑,這兩個帝國真的在打仗麼?
北寧帝國的結果還沒出來,陸惜語一日在寒王府,卻得到另一個消息。
“金清帝國派六皇子出使維薩,參加三年一度的武師大會。”
這是唯一
親口跟她說的,絕不會錯。
金清帝國六皇子,連逸,這是又要見面的節奏麼?
第一次,是在峰谷外,他主動接近,她不給他面子,最後還跟衛一走了。
第二次是在洛城,見面就說要她做他的皇子妃,還許她皇后的位子,結果呢,因爲原藥師會的鎮會之寶風波,所有人都炸了,連逸更是做賊心虛,想早早的脫身。
總之在洛城的那個月時間,整個洛城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如今他還會來維薩?這也算是墨寒風的地盤,陸惜語的小惡趣味,有點期待這次連逸會帶來什麼驚喜。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有件事要做。
“你要去皇家禁地?”
墨寒風放下手上的書,疑惑的看向陸惜語,不知道她又要打什麼主意。
皇家禁地,每個帝國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他們並不陌生,而且還有一起闖禁地的默契,只是這次在維薩,自己的地盤上,總不能任由陸惜語胡來。
若是像在北寧一樣,讓她打劫一通,也夠明峰受的,而且他給她的東西夠多了,甚至比維薩禁地裡的東西還好。
“你別誤會。”光看他的眼睛,陸惜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悅的白了他一眼,“你就那麼想我?我這都跟你打招呼了,怎麼可能做絕。”
想想也是,墨寒風倒不是心疼東西,她要什麼他不能給她弄來,“那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維薩的禁地我再熟悉不過了。”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新藥師會的建立已經提上日程,我從付蘭手中贏了地址,老師早就過去佈置,可畢竟根基太淺,當初在洛城我沒留東西,全燒沒了,我就想着找點丹藥或者寶貝,當做藥師會的基底,畢竟我煉製的丹藥你見過的,沒什麼正常的。”陸惜語嘆氣道,“我開始也只是有了建立新藥師會的想法,但實事我一點都沒做,也只能在這些方面幫老師了。”
“這個沒問題,跟藥師會有關的寶貝,禁地裡還是有的。”墨寒風又說,“明峰有心將藥師會收爲己用,只要跟他說一下,他會全力支持的。”
陸惜語好笑的靠在軟枕上,“他什麼不想收爲己用?恐怕他連武師會都沒放在眼裡,想着怎麼算計呢,我就覺得楚公府是聰明的,站對了隊伍,對了,東大陸不是有四大公府麼?除了楚公府,被我毀了的厲公府,還有哪幾個?”
“另外兩個公府在金清,這次跟六皇子一起來參加武師大會,是易公府和柳公府。”墨寒風見陸惜語感興趣,繼續說道,“柳公府和六皇子走的比較近,柳家同輩的一個嫡女,已經是預定好的皇子側妃,說不準就是皇子妃,至於易公府,原本是屬於北寧帝國的,大概三十年前,易公府和厲公府鬧矛盾,硬是被擠出了北寧,加入金清帝國,但過的並不如意,所以易公府可以招攬。”
這麼一聽,倒是有點意思,陸惜語想到某件事,笑的有點古怪,“我看着易公府會主動找到我,一是我爲他們報了仇,毀了厲公府,二是這次武師大會,可以是易公府重新戰隊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