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爭華的臥室後,她的恐懼感不那麼強烈啦。她給爭華和自己分別的杯子,然後疲憊地坐到了臥室的沙發上休息、看書。正在忘我寫作的爭華似乎把於瓊給忘了,剛纔於瓊爲他做的這一切,他渾然不知,就連於瓊把一杯茶水擱在他身邊,坐在他旁邊看書,他都沒有察覺。他已經進入到了
正在寫的小說裡面啦,也好像這個家裡就只有他自己存在似的。
望着他那奮筆疾書的背影,於瓊不忍心去打擾他,她走到陽臺上,望着城市的燈火,然後看了眼不遠處鳳寶山的山頂,她是第一次站在陽臺上看夜晚的景象,夜景的美妙讓她忘掉了剛纔的恐懼感。
她在自己的家裡,從沒有站在陽臺上看夜景,回到家後做飯、洗衣、輔導女兒娜娜做作業、自己做作業,她沒有時間,也沒有閒心在陽臺上看夜景。
此刻,她望着夜晚的鳳寶山,朦朧中帶着神秘的色彩,夜晚的鳳寶山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奇詭和神秘。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看見一個閃耀着光芒的大圓盤從天而降,慢慢降落在鳳寶山頂的樹林子裡啦。她嚇得驚駭不已,感覺自己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嚇的差點沒有喊出聲來。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報上刊登的那個飛碟嘛,不是說有很多目擊者看到了一個飛碟落在了鳳寶山山頂。
她從報紙上看到了這則消息,也跟同事們議論過這件事情。當時,她不太相信,世上哪有什麼飛碟和外星人啊,都是騙人的。現在,她相信啦,她想回屋裡告訴爭華,又怕打擾了他的寫作,於是,她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正在寫作的爭華。
她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山頂飛碟的情況。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山頂直射過來,射到了她的身上,她恐懼地睜大眼睛,她趕緊蹲下身啦……過了會,她驚魂甫定地透過陽臺下面的鏤空處,看着從飛碟裡射出來的刺眼光芒,飛碟的旋梯慢慢打開,徐徐地放下來。
從飛碟裡走出了一個穿着銀灰色盔甲的外星人,看身段和步態,好像是個女外星人。她徑直走進了黝黑的柏樹林中……於瓊趕緊反身回到客廳裡,趕忙把陽臺的門給插上了,她的心還在呯呯地跳着。
她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努力思索着剛纔見到的一幕,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或者自己的思維出現了幻覺或者錯亂。可是,她馬上否定了這種假設,因爲,剛纔看到的一幕是真真切切的,沒有一點虛假的成分。
她感覺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爭華,可是當看到爭華仔聚精會神寫作的時候,她怕打擾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她又好奇但是充滿恐懼地來到陽臺上,奇怪,剛纔停在山頂上飛碟現在已經不見了。
山頂一片肅靜,根本看不出剛纔停過飛碟的任何痕跡。她愣愣地站在陽臺上,目不轉睛地望着鳳凰山的山頂……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突然就起了陣秋風,吹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徹骨的寒冷,打了一個寒戰。她索性搬了把椅子在陽臺上坐了下來,靜靜地完望着鳳寶山的方向,渴望那個消失的飛碟再飛回來。
“我只顧寫作了,把姐給忘了。”不知過了多長時
間,爭華突然想到了姐的存在,於是他找到了陽臺上來,抱歉地對於瓊說。
“我也該回去了,天不早了。”於瓊站起身來:“我剛纔看到你那麼投入地寫作,怕打擾了你,所以我就般了椅子坐在這裡涼快等着你,怎麼不寫啦?”
“我寫累了,想休息一下。”爭華說:“可是,當我伸了下懶腰從寫字檯前站起身來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體香,這種淡淡的清香只有女子身上才擁有,它瀰漫了整個房間。而且,我的面前的杯茶裡也倒滿了水,我這纔想起了姐的存在。”
於瓊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我發現你幫我整理了房間,擺好了書籍,而且還給我洗了衣服,擦了地板。”爭華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感激之情。
此刻,爭華感到渾身燥熱了起來,似乎有一種慾望在召喚着他,他真想把姐擁入自己的懷抱中,好好地親吻一下姐。於瓊回到了客廳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爭華也坐到了沙發上,並用一雙火熱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於瓊。
於瓊看了他一眼,把臉扭向有書架的那一間房子說:“你的書讓我給你整理了一下,不知擺放的行不行,合不合適?”
“我看了一下,你給我擺放的韓很整齊,而且分了類,非常好。”
“你們男同志呀,就是不能沒有我們女人,沒有了我們女人,你們就沒法過日子,家也不像個家。”
“瑤瑤她媽也時常這麼說我,嫌我不會整理家。你們女人是月亮,溫柔多情;我們男人是太陽,火熱激情。所以,月亮和太陽是有分工的。”爭華笑着說。
於瓊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啊。”
爭華說:“瑤瑤她媽也喜歡用月亮和太陽來形容女人和男人。”
“你光說瑤瑤她媽,怎麼沒見你對象來過呢?”於瓊以女人特有的細心和敏感望着他。
爭華沒有迴避於瓊探尋的目光,他發現姐的目光沉靜,迷人。過了會,他才緩重地說:“我和瑤瑤她媽已經離婚了。”
“什麼?你們已經離婚了?你怎麼沒說過呢?”於瓊大吃一驚,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也睜大了,潔白的牙齒也露了出來。
“對,我們已經離婚了。”爭華鄭重其事地說。
“爲什麼要離婚呢?”於瓊的目光帶着疑惑和審視,還有不解。
爭華迴避了姐發問的目光,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了陽臺上。於瓊跟着走了過去,歉意地說:“爭華,也許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是我不好,請你原諒。”
“沒什麼。”爭華說。
沉吟了一下,於瓊關切地問:“爭華,孩子判給誰啦?”
“判給了她。”
“離婚對大人來講只是一陣痛苦而已,而帶給孩子的痛苦卻是終生難忘的。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爭華無言以對,他想到了女兒瑤瑤,他的眼淚默默地淌了下來。於瓊感覺到爭華哭了,輕輕走爭華跟前,把一塊手帕遞到了他的手裡。爭華突然一下子抓住了於瓊的雙手:“姐,我很痛苦啊。”
於瓊忙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但她沒有動地方,仍在他身旁站着。爭華平靜了一下,擦去了眼角的淚,把手帕還給了於瓊,這一次於瓊的手在他的手裡停留了一會兒。於瓊沉下頭來,爭華的手撫摸着姐那柔軟滑潤的手指,姐仍沒有動地方,她的手也沒有抽走。突然,他撲進了姐懷抱裡痛哭了起來。
這一次,姐警覺地推了他一把,可是沒有推開。她感到了他那有力的臂膀和雙手,感到了他那熱氣蒸騰的寬厚的胸膛;感到了他那噴在她頭髮上和脖脛上的喘息聲出的溫熱的氣息;她感到了要被他樓抱的酥軟了。
不知爲什麼,她的淚水也悄然淌了下來,滴在了爭華的胸膛上。她的心也在莫名其妙地疼痛着。最後,她還是理智地用力把爭華從自己的懷抱裡推開了,然後從陽臺上來到客廳裡,並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然後輕聲說:“爭華,我該回家了。”
爭華也默默地回到客廳來,面對於瓊,他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那樣底着頭。倆人沉默了一會兒,爭華喃喃地說:“姐,請你原諒,我剛纔太沖動了,我心裡很痛苦……”
“我知道……”於瓊還是輕聲地說:“我回去了。”
“好吧,我下樓去送你。”
“你把我送到我住的那排樓跟前就行啦。”於瓊說,她突然想到了剛纔在陽臺上看到的飛碟和客廳裡那雙默默注視着她的眼睛,所以感覺心裡很害怕。
把於瓊送到她住的那棟樓跟前後,於瓊下意識地擡頭望了眼鳳寶山頂,然後囑咐爭話說:“爭華,晚上睡覺前一定要把窗戶關好啊。”
爭華點點頭,他沒有明白於瓊話裡的含義。看着於瓊進了她住的那個單元,看見樓道里的聲控燈也亮了,聽見於瓊上樓急促的腳步聲,最後聽到她關房門的聲音後,他才轉身準備回自己家。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藉着夜晚的月光,他突然看見一個身影在於瓊這排摟的另一頭閃現了一下,又不見了,好像閃到了摟頭去了。他嚇了一跳,他感覺剛纔那個黑影像個女人的模樣,因爲身子靈巧,身材苗條、勻稱。他猜想,可能又是再zao人方瓊麗,她想幹什麼呢?也不知小強從她口中探出來邪惡外星人基地的事情了沒有?
他就趕緊回到了自己住的樓上,趕緊關上了門,反鎖上。他站在門邊,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砰砰地狂跳着。他趕緊把幾個房間的窗戶關緊,插上了插銷。他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感覺屋裡靜的出奇,自己的心跳仍在劇烈地跳動着。
剛纔他一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屋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啦。他感覺自己的屋子裡剛纔在他去送於瓊的時候,好像有人進來過了……但是,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感覺,鎖好了門,怎麼能進來呢?自己嚇唬自己,他釋然啦,不過,來到臥室寫字檯跟前正準備寫作的時候,他奇怪地發現,他剛纔喝沒了茶水杯中,不知誰又給他倒滿了水,而且還冒着熱氣。
爭華在整個房間裡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會隱身術的再zao人方瓊麗正站在他客廳的一角看着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