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中,一艘長方形的太空運輸船。
這是押送犯人的運輸船。
星河和十幾個同樣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的囚犯盤腿坐在太空船裡。
他們的手上都帶着鎖星石。
鎖星石是種特殊的礦石,可以把人體內的小宇宙的力量封印住。
被製作成手鐲樣的鎖星石閃爍着詭異的光芒,所有的囚犯望着幽暗的房間裡唯一有着光澤的窗戶。
沉悶的房間裡沒有人說話,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聽天由命,祈禱着自己會被送到一個條件比較好的監獄。
實際上每一個監獄都一樣,他們只是希望以後的生活會好一點罷了。
繁星閃動,一顆拖着長長尾巴的彗星在不斷的靠近。
房間門被用力的打開了,一名士兵冰冷的喊道,“星河!出來!”
所有的人都望向了站起來的人,他的上衣有着一大塊的血跡。
曾今有囚犯想要找這個人的麻煩,結果被這人撕碎的上衣後所露出的驚心怵目的傷口給嚇跪在了地上。
他們同情的望着這個一臉蒼白,眼神不善的傢伙被帶了出去,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傢伙總算走了,那胸口上的傷實在是太嚇人了!”一名囚犯後怕的說道。
“胸口嚇人有個屁用,還不是被送到了哈雷彗星上去了。”那個原先被星河下跪在地上的囚犯囂張的說道。
“哎~哈雷彗星,那個監獄從來就沒有釋放過犯人,聽說到那裡的人永遠和世界隔離了!”一名囚犯嘆着氣說道。
星河被士兵塞進一個球一樣的逃生艇裡。
“老實點!不然就直接把你投射到太空裡做宇宙垃圾!”士兵見星河想要反抗,又是用鐳射槍頂着星河的腦袋吼道。
星河瞪了一眼,乖乖的蜷縮着身體躺在了逃生艙裡,胸口因爲身體蜷縮而再次開裂,鮮血頓時染紅了已經很紅的衣服。
“砰!”
長方形的運輸船對着哈雷彗星的方向噴射出一道白光,流星一樣的劃過太空。
這道流星就是球形的逃生艇,被押送犯人的用來做交通工具一樣的扔向了太空。
這種方式有一半的機率會在太空中因爲引力的關係而失去原來的方向。
但是沒有人會在意,因爲這次送的犯人是個無期徒刑。
星河很幸運,他被哈雷彗星的引力直接的引導向了哈雷彗星。
哈雷彗星不大,他的半徑只有不到15公里,它每七十六年就會在太陽系中繞上一圈完成公轉。
哈雷彗星上只有一個季節,夏天,有時候直接被彗星上的犯人成爲太陽季節。
因爲當哈雷彗星接近太陽的時候,他們有種被烤熟的感覺。
哈雷彗星上有着密集的孔狀的洞穴,無數的小黑點在那裡不斷的移動着。
哈雷彗星上比較平坦的一塊地貌上有着無數個太空包和一個巨大的太空包。
這些太空包被一個巨大的透明的防護罩罩着,新鮮的空氣在罩子裡流動。
太空包是科技協會研究出來可以在任何星體上生活的便利包一樣的膠囊。
把小小的膠囊扔在地面上,水面上,就會變成一個半球形的房間,也有着其他的形狀。
只是哈雷彗星上的絕大多數太空包被改裝過,只能變成房間,不能變成膠囊,除了監獄的獄長和在彗星上的研究人員的太空包有着這樣的神奇的功能。
流星一樣的逃生艇在引力下狠狠的在哈雷彗星上撞出個大坑來,濺起一陣的塵埃。
附近正在勞作的犯人頓時停了下來,想看看是哪個倒黴鬼被送到這裡。
獄警早就在穿着宇宙服從防護罩下面的通道里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望着大坑裡的逃生艇。
當塵埃過去,望見逃生艇上世界帝國的字樣的時候,這幾個獄警就不客氣的叫喊了起來。
“裡面的犯人不要耍花招了,你已經被安全的送到了哈雷彗星監獄,你現在已經是哈雷彗星的囚犯,我們會人道的對待你,直到你服刑期滿爲止!”
“呸!”
雖然防護罩裡的犯人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但是他們也知道獄警會說什麼話,一名犯人厭惡的吐了口吐沫。
星河半眯着眼睛望着逃生艇外面的獄警,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再說自己還被鎖星石鎖着,於是艱難的從逃生艇裡走出來,頓時被空氣的壓力讓星河險些喘不過起來。
一道小型的防護罩罩住了星河,獄警推推搡搡的把星河帶進了巨大的防護罩裡。
星河望着不斷向自己打着招呼的犯人一臉的面無表情跟着獄警,他還沒有從自己兄弟慘死的模樣裡走出來。
巨大的太空包裡,星河被獄警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手上的鎖星石,和身體健康,做了一下簡單到不需要的記錄之後,被帶到了巨大太空包不遠處的密集的太空包裡。
十幾名犯人真無聊的打着牌,星河突然的被推進來並沒有讓他們停下自己的娛樂。
能在這個監獄裡有個娛樂,那可是不容易的,他們只是瞬間的安靜下來瞅了星河一眼而已。
“姓名?”一個打出一張鬼牌的犯人慢悠悠的問道。
沒有聲音回答他,犯人一點也不意外。
被判無期的有幾個會是個軟蛋。
犯人擡起了頭,本來沒有精神的眼睛突然爆射出精光,因爲星河胸口上的傷口太引人注目了,他只有在死刑犯上見過,於是犯人把手裡的牌一扔,仔細的望着星河。
星河沒有望向對自己注目的犯人,而是身子一靠,順着牆壁緩緩的坐了下來,鮮血也隨着身子一動而噴射出來。
“兄弟!我是這個監獄的老頭,大家都叫我鬼王,兄弟剛進來,不知道怎麼稱呼?”鬼王謹慎的問道。
星河仍然沒有看鬼王,閉上眼睛嘗試着無數失敗的療傷。
“哈哈~兄弟是第一次坐牢吧!這鎖星石一戴上,不管你有多強的小宇宙也是沒用的!”鬼王大笑着從牀鋪上下來走向星河。
牢房裡的其他犯人都沒有說話,因爲他們的老大不喜歡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人插話,但是老大下牀了,他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一名犯人兇狠的衝向星河,拳頭帶着風聲暗向星河的腦袋。
星河沒動,只是感覺到一股不善的風聲,只是睜開了放射着寒光的眼睛,頓時把想要教訓自己的犯人嚇的停住了。
那名犯人回頭望了一眼鬼王,用眼神詢問是不是繼續。
能繼續嗎?還沒動手就被嚇住了。
鬼王哈哈一笑,對着一名犯人說道,“去給這位兄弟治療一下傷,胸口上的血實在嚇人,哈哈!”
鬼王回到了牀鋪上,疑惑的望着正被治療的星河,突然望向牢房裡牆角的一個紫頭髮的人。
“這新來的和這個紫頭髮的是一路貨色,惹不得!媽的!老子真是倒黴,連續兩個死囚在自己的牢房裡!”鬼王不痛快的心中暗道。
坐在牆角一直沒動彈紫頭髮的犯人突然擡起眼皮瞅了一眼已經昏迷的星河,面無表情的臉又瞅了一眼望着自己的鬼王,又閉上了眼睛。
鬼王心裡一咯噔,摸了摸自己已經換成了金屬手臂的胳膊,趕緊對着其他的犯人吼道,“媽的!打牌!打牌!明天還要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