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能力都存在，那麼前世、重生一類，就未必不會沒有。”
韓卓厲深深地看着路漫，他知道路漫應該是有件事情一直沒有跟他說。
他也一直不問。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不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路漫說與不說，他都無所謂，也不逼她。
等她想說的時候，說就好了。
但韓卓厲其實心裡一直都有點兒不踏實，總怕路漫會離開他似的。
雖然他也覺得這想法荒謬，可還是忍不住這麼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跟路漫沒告訴他的事情有關。
韓卓厲一臉若無其事的問：“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
路漫搖搖頭，本想說沒什麼，但是接觸到韓卓厲的目光。
突然，她無法說出“沒什麼”這三個字了。
可是，想要說的話，又偏偏卡在喉嚨裡。
在韓卓厲的目光下，半晌，路漫才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她努力想讓自己用輕鬆地方式，好似開玩笑，好似假設，好似是給老公出的求生欲測試的模樣來說。
可是路漫在舞臺上的演技那麼好，那麼真實，有感染力。
偏偏在韓卓厲面前，她就演不出來，也不想演。
大概是一直以來早就成了習慣，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最真實的自己。
所以她根本假不了。
所以這話說出來，她努力過了，卻依然是很是難以啓齒的艱難模樣。
“嗯。”韓卓厲輕笑着點頭，想要讓路漫放鬆下來，不要緊張。
他乾脆把路漫拉過來，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吃飯呢。”路漫提醒。
“沒事。”韓卓厲說，“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也吃不下去。而且我這樣子抱着你的話，你會不會更有勇氣一點？”
“我跟你保證，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放手。”韓卓厲說道，“現在我就這樣抱着你，不論你說什麼，但凡我的力道稍微鬆了點兒，我就是王八蛋。”
路漫被他這話都笑了。
鮮少聽見韓卓厲罵髒話。
結果難得聽到一次，還是罵他自己。
不過，被韓卓厲這樣鼓勵着，路漫真的多了點兒勇氣。
“我……”路漫手指無意識的捏着他的衣服，“如果我說，我死過一次呢？”
她艱難的把這話說出來，立即小心翼翼的看着韓卓厲。
結果韓卓厲趕緊抱緊了她，“什麼時候？你出什麼事兒了？你哪裡傷着了？”
韓卓厲的第一反應，就是路漫在遇到他之前，被人給害過。
他最先懷疑的就是路琪那些。
路漫趕緊解釋，“不是，我就是說，我重活過一回。”
韓卓厲這麼緊張，路漫一心趕緊解釋，也就顧不得那麼多的顧慮了，只想把話趕緊說清楚。
但是這麼說出來，又發現好像也並沒有把話說清楚。
這事兒本身就很難解釋。
路漫深吸一口氣，說：“我記得我上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應該怎麼解釋更準確。是我重活了一次，還是說我一覺醒來，就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