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至今都還記得,胡凱茵表白被他們聽見後,那一臉的殺氣。
兩人當時都覺得透心涼。
不過,胡凱茵的表白當然是被魏無彩給拒絕了。
並且,這麼多年了,魏無彩都沒有改變心意。
但是,同樣的,這麼多年了,胡凱茵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意。
而且,似乎是覺得她的表白既然已經被嵐山大院有名的兩個小廣播給知道了,那也就沒必要再瞞着了。
也瞞不住啊。
所以,胡凱茵便不再隱藏自己的心意。
在衆人面前,也毫不掩飾自己對魏無彩的好感。
魏無彩明確拒絕過她,胡凱茵也沒有放棄。
都是隊友,在嵐山大院中天天相見的。
魏無彩便只能無視,並且躲着她,儘可能的不給她見面的機會。
曾有一次,魏無彩實在是煩了,當衆又十分不給臉的拒絕了她一次。
雖然不到說話難聽的程度,但一臉嚴肅,語氣生硬的拒絕,也足夠表達他的不耐煩。
對於胡凱茵的喜歡,恕他實在是無法給予迴應了。
但饒是如此,胡凱茵雖然覺得丟了臉,卻仍舊沒有放棄對魏無彩的喜歡。
都這樣了,還能喜歡他十幾年。
有的人或許會覺得,這樣的感情真叫人感動。
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要被這份深情給柔化了吧。
可要袁江易和昊東懷說,卻覺得恐怖。
你堅持一年兩年,甚至是三年四年,去喜歡一個人,都可以理解。
但你要是死纏爛打,就叫人討厭了。
而像胡凱茵這樣,喜歡了十幾年都不放棄,說得好聽是深情。
可是明知道對方都不喜歡了,並且那麼明確的拒絕了。
你這十幾年,已經給對方造成了困擾,卻仍舊不放棄。
還這麼喜歡着。
這就不是叫人感動了。
這是叫人感到害怕啊!
只不過到了後來,胡凱茵開始正式以暗芒隊員的身份,出外執行任務。
暗芒的任務性質,前面也說過了。
出去執行一次任務,少說也是一年半載。
就如同這次,嵐山大院的人,不論是留在嵐山大院的,還是如同暗影部一樣,一半的人都來了劇組。
反正大家都積極地參與進了魏無彩的八卦事業中。
只有在外出任務的暗衛與暗芒,因爲工作的關係,無法進入。
就是因爲後來開始正式接任務,也忙了起來。
胡凱茵也很少有機會再來見魏無彩。
因此,這麼長時間過去,別說魏無彩本就不把胡凱茵放在心上,早就不記得她。
就連袁江易和昊東懷也想不起來這事兒。
只是現在,魏無彩跟燕芷清的戀愛正式公開。
袁江易一下子想起來,嵐山大院裡,還有個喜歡魏無彩的女人呢!
這要是尋常的喜歡也就算了。
一般情況下,這樣偏執,認死理兒的人也不多了。
對方都已經有了女朋友,又或者是結婚,還堅持去破壞,去插足的人,也有。
但比例畢竟不高。
大多數人,都還是有道德廉恥的。
見對方已經有了另一半,那就收收心,再去尋找喜歡的人,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對方不喜歡自己,又不是自己不夠好。
自己何必犯賤?
總有喜歡自己,看到自己好的人在。
不言不語,瀟灑的走開,不是挺好?
這樣一對比,像胡凱茵這樣,就有點兒嚇人了。
昊東懷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小聲對袁江易說:“這……之前胡凱茵雖然是喜歡小彩,但到底小彩是單身。所以她喜歡也沒什麼問題。雖說喜歡的時間長了點兒吧,但咱也不能因爲這,就說人家做得不對不是?”
喜歡一個人時間長達十幾年,雖然有點兒太過執着,但也說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就沒法兒說人家做錯了。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沒錯呀。
“但是現在,小彩有了女朋友,那他就不是單身了。”昊東懷說道,“這樣,胡凱茵總不能還繼續纏着吧?又不是沒臉沒皮。”
袁江易就笑了一下,“真要是要臉要皮,能這麼多年了,哪怕被小彩多次言辭拒絕過,甚至還被小彩當衆嚴厲拒絕過,還堅持不改心思?”
本來,袁江易也跟嵐山大院的衆人一樣,因爲他們這些外勤部門裡,就只有胡凱茵一個女孩子。
覺得女孩子家家的幹這行也挺不容易的。
並不含什麼男女感情,單純就覺得胡凱茵不容易,所以就如同其他人一樣,對她平時也挺照顧。
就連最開始,胡凱茵喜歡魏無彩,袁江易也不覺得有什麼。
人之常情嘛。
直到逐漸的,見胡凱茵對魏無彩還不放棄,甚至魏無彩已經那麼疏遠她,甚至厭惡她了。
胡凱茵已經給魏無彩造成了困擾。
她卻依舊無視掉魏無彩的不喜,堅持自己這份已經給對方造成困擾的喜歡。
到那時,袁江易就有些對胡凱茵不滿了。
對她也冷淡了許多。
一些忙,他以前會幫,但後來也不願意幫了。
等到後來,魏無彩哪怕當衆說過,她已經給他造成了困擾,不勝其煩。
可胡凱茵仍舊選擇無視。
袁江易就徹底冷淡了胡凱茵,與她儘可能的減少交集。
這件事情,又不是魏無彩不佔理兒。
當理在,看情誼的時候。
袁江易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魏無彩的一邊。
“所以,我怕就怕在,小彩和芷清公開。她現在在外出任務,可能還沒有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不能及時反應。”袁江易對昊東懷說道。
“但要是她完成任務之後呢?她會不會因爲十幾年的感情終究還是沒有得到回報,就來找芷清的麻煩?”
“我可不敢高估她的心理。”袁江易說道,“她能對小彩那麼執着,我就覺得,她的心理怕是有些扭曲。”
“以前,我們都佩服她一個女孩子,從體力與耐力上,都與我們有天生的差距。可她竟跟上了我們的訓練腳步,一點兒沒有落後,硬是咬着牙,成功的成爲了我們中唯一的一個女隊員。”
“但是聯想到她對小彩的執着,我就覺得,她的這份兒堅持與韌勁兒,又何嘗不是一種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