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是因爲運氣好。不要爲了顯示自己膽子大,就去冒險。”
謝寄靈這話一出,羣裡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真的假的?”
“不會吧!”
平時謝寄靈也會跟他們普及一些“知識”。
平常一些身邊會發生的不太順利的事情,謝寄靈一解決就好了。
這偶爾那麼一兩次的,或許可以說是巧合。
可許多人都發生過,那這就不是巧合了。
而且一些他們以前覺得奇怪的事情,被謝寄靈一解釋,突然說的通了。
有時候按照謝寄靈的指點,一些困擾他們,又或是家人朋友的事情,也都得到了解決。
因此,同學們也都對謝寄靈特別信任,並沒有覺得她是個神棍什麼的。
現在聽謝寄靈這麼說,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不會吧,我們不會有事吧?”
“寄靈,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來給我們看看,我們有沒有招上什麼。”
“我正有工作,今晚解決了就回學校,明天給你們看看。”謝寄靈便說道,“現在湊巧了是我在,所以沒事。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們找誰去啊?”
“所以,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冒這種險。”謝寄靈囑咐道。
就覺得年輕人真的是不作點兒死就難受。
那幾個去冒險過的男生,紛紛發了個哭的表情,“知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要是在你今晚回來之前,我們有事怎麼辦?”又有人問。
剛纔說起自己的“豐功偉績”的時候,都還膽子挺大的。
結果現在,誰也不比誰膽子大了。
“我不是給了你們符嗎?能幫你們擋一次。”謝寄靈說道,“你們放心好了。”
“不過,如果這次真有事的話,以後你們就只能從我這兒買符了。不要怪我不顧同學一場。因爲我實在是不看好你們的定力。”
“如果你們始終覺得有護身符在,什麼都不怕,一直去作死。早晚有一天,我不在,你們又遇到護身符也沒用的,怎麼辦?什麼護身符都比不上你們自己小心。”謝寄靈說道。
如果他們真是被動的遇到危險,謝寄靈也不會放着不管。
可要是他們主動去靠近危險,那謝寄靈就不能慣着他們了。
謝寄靈這麼說,同學們都無法反駁。
只好珍惜自己手裡的護身符了。
而後,謝寄靈就不說話了,繼續看同學們聊天。
羅定真不禁問:“謝大師,您不緊張嗎?”
“有什麼好緊張的?”謝寄靈不在意的說道。
雖然謝寄靈本事大,可是羅定真覺得被謝寄靈一個小姑娘比下去,還是覺得怪沒面子的。
於是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要這麼僵硬。
“哎,咱們在這兒坐着都這麼無聊了,那倆人在外面坐着,得多僵硬啊。”羅定真真的是緊張極了,因此非要找個話題聊一聊,才能讓自己稍稍好過一點兒。
不過羅定真說的也是真的:“現在還是冬天呢,他們在外面坐這麼久,關鍵是還不能動。”
“下午倒也還罷了,至少還有點兒陽光呢。現在大晚上的,可冷的不行啊。”
羅定真就奇怪了,還有地方能比謝寄靈身邊更安全的嗎?
賀慶陽和楊琳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不在謝寄靈身邊呆着,非得在外面挨凍。
正如羅定真所想,賀慶陽和楊琳現在的狀況真是艱難極了。
兩人今晚倒是沒有被嚇着,但是被凍的不行。
即使穿着大衣,可是架不住兩人是坐在這兒一動不動啊。
楊琳不禁嘟囔,早知道就多花個幾十萬,讓謝寄靈把結界空間擴大一點兒。
至少他們還有個空間蹦躂蹦躂,實在是太冷了。
這時,突然,賀慶陽和楊琳就看到他們家裡的燈光閃爍了起來,忽明忽暗。
緊接着,就連他們兩邊的路燈,也跟着受到影響。
甚至還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
楊琳嚇得趕緊抱住了賀慶陽。
賀慶陽也緊張的抱着楊琳發抖。
就見他們家別墅二樓臥室的燈先滅了。
然後,樓下客廳的燈“啪”的一下,徹底滅了。
周圍的路燈在最後也跟着滅掉。
周維漆黑一片。
然而別人家裡又是燈火通明,極爲熱鬧。
與他們家這片死寂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彷彿是在兩個世界中。
謝寄靈收起手機,揹着包就就衝上了二樓。
羅定真不敢出聲,忙跟在了謝寄靈的身後。
謝寄靈一來到門口,就看見那怨靈正站在牀頭,盯着牀.上那兩個由紙團幻化成的假人。
謝寄靈留在上面的氣息暫時騙過了那怨靈。
就見那怨靈正咧着嘴,桀桀的出聲。
它的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從耳根到嘴角的臉都是裂開的,露出了裡面的牙齦和殘缺的牙齒。
臉上全都是類似於燒灼的痕跡,坑坑窪窪,還帶着焦黑色的疤痕。
彷彿還能聞到火燒的刺鼻味道。
它一笑,就從眼裡,嘴裡,都滴落出了黑色的液體,就彷彿是煤油的樣子。
整個房間也因爲這怨靈的到來,散發着惡臭。
連續嚇了賀正柏和楊琳許久。
這怨靈今晚似乎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它的身上陡然散發出濃重的怨氣,就朝牀.上的兩個假人撲了過去。
誰知,它雙手剛剛碰到兩個假人。
那兩個假人便“砰”的一聲,便回了紙團的狀態。
就見牀.上放着那兩個被搓的十分不走心的紙團。
那怨靈便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它憤怒的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尖叫聲直接傳到了賀慶陽和楊琳的耳中。
而實際上,這叫聲別人也是聽不見的。
只有謝寄靈,羅定真,以及賀慶陽夫妻倆能聽到。
兩人嚇得立即尖叫了起來。
控制不住的有股想要逃跑的衝動。
可還是記得謝寄靈的話,不能動。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在長椅上一動都不敢動,只有瑟瑟發抖。
那怨靈因此,一下子就找到了賀慶陽和楊琳。
它趴窗上往外看,目光鎖定在了長椅上的兩人。
楊琳恰好這時候也在看向二樓兩人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