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即將打響。
這次來襲的海盜是在東部加勒比海域上令所有商船聞風喪膽的“巨浪”海盜團。這些海盜臭名昭著,相傳他們不但會把船上的物資洗劫一空,更會殘忍的把船上所有人的耳朵削去一隻當作自己的戰利品。 他們來去如風,所有的船的航速都快的驚人。每次暴風灣的僱傭兵們的圍剿無一不是以對方的逃逸而告終。
所以,“巨浪”海盜團的頭子,約瑟夫◎巨浪堅信,這個以自己的姓氏命名的名聲赫赫的海盜團將會再次獲得大豐收。
但是,今天將會是他的惡夢。
事情有一個非常烏龍的開端。
由於對方是沒有護衛艦的貨船,海盜團的炮手僅僅只是拿着火把就位,並沒有對對方展開炮擊。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爲仁慈。因爲約瑟夫◎巨浪從秘密消息得知,這艘船上裝載的是從遠東運來的價值連城的瓷器的玉器。如果貿然開炮擊中了貨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這艘船的護衛艦已經在風暴中消失了。此時的船上除了幾百名船員就沒有任何重型武器可以對海盜船構成威脅。再加上長期的殘忍手段所留下的惡名,使得所有的商人一聽到他們的名字都渾身發抖,所以海盜們的心都有點放鬆。
就在海盜船向着商船緩緩靠近,滿甲板的海盜準備進行登艦作戰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商船的左舷,在他的肩膀上還坐着一個小女孩。
高森把住船舷,看着對面那羣更像是從收容所裡出來的傢伙。
“電影果然是誇張的藝術啊。”高森感嘆道。“和現實的差距這麼大!”
那羣海島從外表上看起來完全就是還沒有解決溫飽問題。一個個都瘦的乾乾巴巴的。身上的衣服更使破敗不堪。
不過騎在高森脖子上的妮珂卻顯得很興奮,她將小手放在嘴前呈喇叭狀,向對面喊着話。
“海盜先生們,你們好啊。”這種嗲到讓人骨質疏鬆的聲音也只有妮珂能發出來。
妮珂的話引起了對面海盜的一陣騷動。海盜多是常年不沾陸地的傢伙,生活中的寂寞也沒有人疏導。有的人甚至產生了心理扭曲。如今親眼看到身材如此火爆的極品,怎能不使人蠢蠢欲動?
的確,他們很蠢,所以他們動了。
從慢動作上來看整個過程是這樣的。
在桅杆頂負責觀察情況的海盜在看到妮珂對他們喊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還有可以使自己看到更遠的鷹眼套筒。於是他慌慌張張把它從腰上解下,結果一個不小心將鷹眼套筒掉下。掉下的套筒正好砸在一個炮手拿火把的手上。純銅做的套筒從十幾米高的地方墜下所產生的衝擊力自然不是一般人類可以承受的。所以火把從炮手的手中脫落。在空中旋轉飛舞的火把在經過了1。35秒之後與火炮的引信擦出了一點小小的火花。最後,“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帶着濃烈火yao氣味的炮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向了正在用臉在妮珂大腿內側揩油的高森。
妮珂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自己的兩腿之間一鬆,隨後就在身後傳來巨大的破碎聲。甲板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商船上的水手們呆了。
海盜們也呆了。
不過幾乎實在瞬間,海盜們的歡呼聲就響了起來。在海盜們看來,只不過就是一炮轟死了一個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真正讓他們歡呼的是妮珂。
妮珂背後小小的黑色雙翼和她浮在空中的狀態都在向海盜們說明着一個問題。
這個女孩是一個高等魔族。
海盜們獸血沸騰了。一個高等魔族的女孩?這意味着什麼?金錢,地位,名譽?處於滿腦子意淫狀態的海盜們的嘴裡也開始污穢不堪了。
妮珂的小手捂在嘴上,一臉的恐懼和悲傷。但是隨後她手下面的小嘴卻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
就在此時,一陣木頭扭曲斷裂的聲音從那個破損的大洞裡傳了出來。間或傳來幾聲摔盤子砸碗的聲音。然後突然所有的聲音消失於無形。就在大家感到疑惑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大洞中跳了出來,砰的一聲落在了甲板上,踩裂了好幾塊木板。
這個人是高森。他的左手抓住那顆已經稍微變形的炮彈,右手提了一根兩米多長,餐盤粗細的木頭柱子。海員們都知道,這種兩頭勒着鋼筋,中間包着鐵皮,用來頂貨物的鐵木柱子的原材料來自一種紅土森林的鐵樹。他堅硬異常,更明顯的特點就是重,一根這種柱子就有將近二百公斤。高森的睡袍已經變成了布條,胸口正當中被炮彈的高溫給燒掉了一大片,露出了裡面極其野蠻的肌肉,妮珂心疼的撲了上去,用小手輕輕的揉着。
“是哪個蠢貨開的炮!!!!”高森將已經有些變了型的炮彈舉到身前。由於憤怒,他的聲音有點怪異。
實際上是嚇的。
沒有人發現他身後出了整整一茬的冷汗。
胸口火辣辣的疼。幸好在關鍵的時刻,體內戰鬥骨骼的複合矢量動能緩衝系統將大部分的衝擊力分散掉了。否則就不是僅僅幾根骨骼變形那麼簡單了。
即使這樣,身體裡的一些系統還是有些損壞,不過幸好可以修復。
所有的海盜在高森說完之後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同一個人。當然這不是他們故意要出賣同夥,而是條件反射。純粹是下意識的看向他。因爲海盜們當時的思維有些短路。從他們知道什麼是火炮的時候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被炮彈正面擊中胸口還活蹦亂跳的人。
他真的是人嗎?所有的海盜心中都泛起這個疑問。
難道炮彈是擦着他的胸口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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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炮手雖然也奇怪,但是橫行慣了的他們自然不會去解釋什麼。
“就是老子!!”那個炮手將腦袋一歪,擺出一個自認爲兇狠的表情。“小子,你。。。。。。”
“啊――”
那個炮手顯然是想要發表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說,但是他選擇了錯誤的時間和場合。所以,在他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肇事者的一瞬間,一個黑色的物體帶着嘯叫突然在他眼前放大。強大的動能使得他的腦袋只是‘啵’的一聲就消失了。然後那個物體在砸斷炮手身後的一個海盜的大腿後直接砸穿了海盜船的甲板和船側,在背後的海面上濺起了一個巨大的浪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隨後滿天飛濺的紅白相間的玩意撒了靠的比較近的海盜們一身一臉。
高森當然不會理會這些。
當年老高打澤爾格的時候比這更慘的時候多了去了。這些跟本久不算什麼。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在作戰實驗室標本室裡睡過覺的主。
時過境遷,現在已經不再是在地球的時候了。不過今天貿然的出手卻勾起了高森對於他第一次次參加戰鬥的回憶。
我思,故我在。
不知怎麼,高森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伸手扯開已經被刮成布條的衣服,露出了只穿着一條短褲的鋼鐵一般的身軀。將手中的木頭柱子在甲板上墩了墩。向背後招了招手。
“弟兄們,抄傢伙,砸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