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票,打賞,還有建議,貪心的泥鰍在池塘裡游來游去,等着大家來包養】
“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記者,因爲你不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人,”李熙成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老神在在的翻着書。
這招經常被他用來對付班上那些熱血衝動少年,只要說我相信你,那些孩子們就會一副“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辜負這份信任”的架勢。
“切,誰和你是朋友,”聲音很輕,女孩嘴上否認,心裡卻有些甜絲絲的。
倒不是說她有多喜歡李熙成,坦白的來說,李熙成絕對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鄭秀妍喜歡那種個子高,肩膀寬,溫柔浪漫,能帶給她安全感的男生。
更何況,她這個年紀還不至於發春似的喜歡上一個初次見面的男孩。
但是這種把你認定爲朋友,並充分信任的感覺,確實很甜蜜。
“你的評論文章寫的真好,我們公司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那是一個十六歲高中生寫的東西,”傑西卡真心的說道。
“隨便寫的,一時衝動就把它發到daum上去了,幸好沒用真名,”李熙成既不自豪,也不過於謙遜。
因爲這些東西大部分都不是他自己的,他不覺得自己笨,可是那個給他記憶的宅男更讓他佩服,很多原本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很容易就在腦海中形成理論概念,這都是拜那人所賜。
“爲什麼不用真名呢,”傑西卡一副憧憬的樣子,“好羨慕哦,一定可以轟動娛樂圈。”
轉過頭,看到李熙成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她又略帶羞澀和尷尬的解釋:“開玩笑的,其實……”
“我明白,”李熙成微笑着說道:“一個做了五年練習生並且還甘願做下去的女生,不會那麼膚淺。”
傑西卡揉揉臉,訕訕的說道:“謝謝你,可能是我不太經常開玩笑,所以很多時候,朋友都不知道我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什麼怪獸,”李熙成垂下眼瞼,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傑西卡的小心翼翼,其實他們是很相近的人,有着相似的漠然,不喜歡去解釋什麼。
只不過傑西卡更加羞澀,也更加內斂。
一個爲夢想而努力多年的人,既有她的堅強,也有她的脆弱。
“很多人都說我不好相處,”傑西卡有點不好意思,她這麼小心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爲李熙成家和泰妍關係很好,她不想因爲自己令泰妍和李熙成生出什麼不愉快。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李熙成是她很尊敬的人。
沒錯,是尊敬,這種產生於前後輩之間,或者偶像和粉絲之間的感情,已經不知不覺中滋生在傑西卡的心底。
傑西卡很好強,所以特別佩服那些有能力的人。
李熙成的學習成績不用多說,她早就聽泰妍唸叨過很多次,一個從來不知道第二名是什麼東西的萬年第一。
這首《啦啦啦》,讓她羨慕泰妍的同時,更加的敬佩能夠寫出這樣好歌的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構造的,才能寫出這種憂傷感人,又旋律優美的詞曲。
剛纔幫助李熙成翻找歌詞,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看到了哈迪斯劇評事件的元兇,不知道爲什麼,她當時就認定了李熙成是哈迪斯,半分都沒有懷疑。
“你其實挺好相處的,”李熙成的話打斷了傑西卡的沉思,他將手裡改好的歌詞遞給傑西卡,“讓我聽聽s&m培養了五年的練習生究竟有什麼水平。”
“沒有伴奏,”傑西卡俏皮的眨眨眼,“你應該會樂器吧,就讓小女子見識一下天才作曲人的演奏能力。”
伴奏?鋼琴在下面健身房,李熙成撓撓頭,眼光落在角落牆上掛着的吉他上。
“你還會這個?”傑西卡驚訝的看着李熙成摘下牆上的吉他,還有什麼是李熙成不會的嗎?
她這次是真的有點嫉妒了,爲什麼有些人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獲得別人努力好久都得不到的東西,好不公平哦。
“這是我爸從小就會的樂器,他以前在大學裡是吉他社的社長,”李熙成試了下音,一段久石讓的天空之城漸漸飄蕩開來。
清新的像是春天早晨拂過臉頰的風,溼潤的細雨劃過荷葉蕩起的漣漪。
“不要用這麼嫉妒的眼神看着我,我怕你會因恨生愛,”李熙成按住琴絃,笑着調侃。
傑西卡微紅了連,鼓着臉嗔道:“愛誰都不可能愛上你,不過我確實有些嫉妒。”
“唉,有什麼好嫉妒的啊,”李熙成揚揚手裡的樂器,感慨的說道:“我從六歲開始接觸這個,七歲正式跟着父親學習,學到十三歲才結束每天兩個小時的練習,也是一點點磨練出來的。”
“啊,你這麼聰明也需要練這麼久。”傑西卡捂住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練幾遍就這種水平,那還是人嘛,不過……”李熙成話題一轉,“原來你也會開玩笑撒嬌。”
他今天見到傑西卡,第一印象便認爲這個女孩是那種端莊,一絲不苟的女生,或者通俗點說,高傲、冷淡、彬彬有禮而又拒人千里。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你能相信嗎,我剛做練習生的時候,竟然會怕鏡頭,過了好久才慢慢適應,”不知道爲什麼,和李熙成說話,傑西卡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就好像兩個人上輩子就是很好的朋友,可以對坐着,傾吐只能埋在心底的心事。
“原來是爲了掩飾緊張,我以爲你準備把自己訓練成冰山大美女,”李熙成難得開了個玩笑。
“你呢,感覺你也不是那麼冷漠的人,”傑西卡盤膝坐在搖椅上,輕輕的晃動着,身子隨着搖椅飄來飄去,顯得閒適而又調皮。
“這個……”李熙成尷尬的摸摸下巴,好半天才艱難的開口,“我不喜歡有人過於靠近我,也不習慣很多人注目,呵呵……”
“我知道了,”西卡停住搖晃,前傾着身子,神秘兮兮的說道:“你一定是怕男生非禮你,哈哈……”
“一定是媽媽出賣我,”李熙成哭笑不得,但是看着面前爽朗笑着的女孩,他很奇怪自己的竟然沒有生氣的心思。
有一種東西叫默契,就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的朋友。
“咳咳,嘲笑你是我不對,但是如果我唱的不好,可不接受任何嘲笑哦,”傑西卡忍住笑輕咳兩下,拿起手裡的歌詞,輕聲的哼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