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寧一有點遲疑，吃不準到底李啓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想到分崩離析的高盈，在看這個一臉嘲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即使再不願意相信的權寧一都感覺到事情好像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
只是強自鎮定的看着李啓，“你說英皇高層不穩就會不穩，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明明心裡已經忍不住的相信，但是臉上還要表現的輕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有種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
不過李啓卻再沒有看權寧一這個像個小丑一樣上躥下跳的人，繼續看着jessica，他希望他聽到的解釋，是從jessica口中親自說出來的。
“公司和我達成的協議中，就有同意我推出自己的個人品牌，所以我現在推出自己的品牌有什麼需要向公司解釋的嗎？”jessica表現的很強硬，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想要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的強硬，沒有緣由的。
李啓鬆開了一直緊握着放在桌上的雙手，然後低着頭，看似思索着什麼似的。
而權寧一和jessica也只是看着李啓，沒有一絲言語。
空氣中流動的氣流彷彿到了李啓身邊也開始變得粘稠，就像沉受着重大的壓力似得。。。
李啓努力的平靜着自己的心緒，他不知道jessica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她不願意去想，她是在逼着公司做決定。
擡起頭，看着jessica的雙眸，他想從jessica的眼中看出點什麼，但是從中只看到了堅毅和倔強，要不是這些，估計她也不會固執的非要和S/M作對。
“退出少時，繼續你的品牌；留在少時，B牌的運營不要參與其中。”其實李啓已經放寬了S/M理事會對jessica的要求了。
S/M理事會的意思，暫時放下B牌，等到少時十週年之後，讓她們各自發展的時候在計劃個人品牌問題，要麼就是退出少時，而要是jessica選擇第二個的話，剩下的壓力就要李啓一個人來背。
但是李啓依然還是放寬了。
這下可是着急了權寧一，B牌運作的核心就是jessica，沒有jessica直接參與B牌完全沒有賣點，就算一開始有賣點，後來呢？沒有jessica不斷幫助B牌宣傳，B牌絕對會失敗了，而失敗的結果是他所不想看到了。
Jessica眼神閃爍的看着李啓，他不知道兩個選擇到底是不是S/M理事會給出的，因爲比之前的已經放緩了不少。
但是她依然不會選擇第二個，她寧可現在退出少時，也不想放棄自己的牌子，因爲少時最多關乎她之後的幾年，而B牌關乎她的一輩子。
一個女人，在這樣的選擇面前，她無可厚非，況且，B牌運營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高，雖然少了一個金主，但是關係網還是鋪着，她堅信自己可以成功。
就像曾近她堅信自己可以站上那個舞臺，併爲之付出了那麼多年的努力，也沒有放棄過。
“B牌，從開始就不會停止，因爲它關乎我的一生。”jessica斬釘截鐵的對着李啓說道，意思很明確，我必須去爲我自己的個人品牌奮鬥，因爲那才關乎她的一生。
聽到了jessica的話，權寧一很開心，只要jessica這塊招牌握在手上，英皇不忘對他的支持，他有絕對的信心讓B牌一炮而紅。
並且不會成爲那衆多被淘汰的奢侈品之一。
李啓則是眼神突然沒有了之前的銳利，好像有點渙散，有時候就算事實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但是沒有親身經歷就不願意去相信。
聲音又點飄忽，少了之前的銳利，和冷靜，“你想到了自己的後半生，是否想過哪些支撐着你們一個青春的sone。”
因爲說的很是輕聲，以及快速，jessica聽的不甚明瞭，只是好像是什麼sone呢。
不過看着剛纔眼神還飄忽的李啓，現在依然冰冷，她懷疑到底剛纔是不是聽錯也看錯了。
倒是權寧一隻是沉浸在將要成功的喜悅中，完全沒有看到剛纔變得不同尋常的李啓。
“既然你做了選擇了。。。。”李啓正要說，那麼公司會讓你退出少時，就看到一衆少女魚貫而入，來到了會議室。
沒有經過敲門，少女們剛纔就在門口聽着，現在聽到了李啓要替S/M做決定的時候，就魚貫而入了。
至於爲何李啓一人可以代表整個理事會。因爲金敏英很明確的告訴他，jessica選擇了就等於公司的決定了。
“理事，可以給我們一點時間和西卡聊聊嗎？”泰妍作爲隊長，對着李啓禮貌的問道，表情很誠懇。
“怎麼？需要演戲給誰看嗎？”李啓起身，看着表情真摯的衆女說道，“這裡沒有你們的粉絲，也沒有攝像頭，她想離開，你們中某些人應該很開心吧？”
說完這些，李啓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走了出去，jessica也給了權寧一一個眼神，讓他去外面等一下。
對於剛纔jessica堅定的態度，權寧一還是很放心的，對着衆女紳士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而徐賢則是厭惡的眼神看着離開的權寧一，她很討厭這個人，至於爲什麼，因爲他不是圈內人，卻比圈內人擁有更多的醜聞。
“歐尼。”徐賢看着jessica，發現雖然她還是笑的那麼甜，可是，笑容中卻沒有了以前的灑脫，和慵懶。
“小賢，最近TTS怎麼樣了？”對於自己的姐妹，jessica還是很關心。只是她有心裡的路要走，可能要和她們分道揚鑣了。
徐賢點了點頭，看着剩下的歐尼們，好像她們有話要和西卡歐尼說，但是現在面對面的時候反而說出來了。
泰妍本來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重新簽約的時候，她們剩下的八人基本上是支持jessica的，但是當jessica把重點往自己的品牌和大中華地區轉移時，大家難免就有不同的聲響出來。
而且jessica現在推出了自己的品牌，好像真的是用少時的名聲在推動，自然的動了大家的蛋糕，她們才24、5歲，都是在爲自己考慮的年齡，怎麼可能毫無怨言。
“西卡，暫時把B牌放一放不好嗎？”泰妍帶着複雜的目光看着這個曾近的對手，後來的隊友，以及將要成爲前隊友的女人。
她一直都是那麼堅強，雖然內心很軟弱，但是外表一直都是那麼堅強，不然怎麼能挺過那段黑暗的被所有人都抨擊的日子。
Jessica只是微笑着搖搖頭，現在她停不下來了，其實說從她心裡有着想要繼續往上走的想法之後，她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停下來就意味着，她要走下坡路了，再美麗的下坡路，也否定不了下坡路的事實，她不想。
“可是，你要是退出，公司一定會封殺你的。”
S/M哪怕就算管不到大中華地區的，但是韓娛圈還是影響的到的，到時候jessica真的只有最後一條路了，不斷跟着權寧一走下去。
“沒事的，寧一oppa已經都安排好了，以後要是真的退出了少時的話，搞不好我就是發展最好的一個，畢竟我比你們可自由多了。”jessica笑着寬慰着徐賢，她知道徐賢是真正的擔心她，只是選擇了就要做，做不下去也要做。
到底是怎樣的倔強，才能讓南牆都退避。
“我們還有sone，還有十週年怎麼辦？”泰妍內心希望jessica留一下，因爲她們許下的諾言，她不是那種願意違背自己諾言的人，只是這次好像她是真的守護不住少時了。
“你們要代替我努力下去，我等下還要趕去XG，所以暫時不和你們說了，要是公司有決定了，記得發個短信告訴我。”jessica覺得再聊下去也沒有必要了，她們將成爲兩個世界的人，即使曾經有感情那又怎麼樣，那也只是曾經了。
或許若干年大家見面的時候，還能親切一笑吧。
Sunny沒有說話，低聲不語的看看門外，李啓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不知道上面有着什麼，而sunny對於李啓的話，卻是進行着串聯，初見面的憐惜，泰妍口中的刻意，再次見面說她們是在演戲，她使勁想着也想不到，這些到底有什麼聯繫。
而泰妍她們因爲jessica倒是沒有對李啓的話語有特別的反應，反正他對她們一直都是那麼冷言冷語的。
因爲這幾個之前都見過，李啓到是沒有表現的有什麼不一樣，若是讓他看到那個曾經躺在牀上卻醒不過來的允兒的時候，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或許他也不能怎麼樣吧。
看着jessica出來之後，權寧一也跟了上去，而泰妍則是低着頭走了出來，帕尼一直表現的很沉默，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其實她理解jessica。
一個說着，“即使我們走下坡路，也要美麗的走下去。”的女人，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一直陪着她們，她有她的野心。
“sunny，留一下。”原先對着她們的出來一點聲響都沒有的李啓，好像就感覺到了sunny是最後一個出來似的，輕聲的說了一句。
“李理事，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對於這個奇怪的理事，sunny總是覺得他很是矛盾，讓她不敢太過於隨意，哪怕她的叔叔是李秀滿。
“有時候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做太多。因爲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靠你一個人就能完成的。”說這句話的李啓，好像在表達什麼告訴sunny，又好像在表達着什麼告訴自己。
就算他用盡機關讓高盈消失了，但是最後，事情還是沒有因爲多出他的出現，而有什麼改變。
“內。”sunny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恭敬的應了一聲，看着好像沒有其他聲響的李啓，小聲的問了一句，“李理事，要是沒事的話，我還有通告。”
李啓沒有回話，sunny就走了，只是邊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看李啓，sunny總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或許可以挖掘到很多關於她們的故事。
只是這種想法一閃而過，她們的故事都是她們現在在經歷的，怎麼可能挖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