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CCM公司,鄭承澤看了看手錶才發現已經下午4點多了,不知不覺剛纔在公司里居然呆了將近3個小時,原本想去找帕尼的,一看時間有點晚了,還是決定不去。
站在門口呆了半天,鄭承澤決定去明洞給帕尼買點東西,順帶着給一羣小姨子也買點小玩意,心中有了想法,自然就是付諸行動了,上了車,便朝明洞那邊開了過去。
……
手裡提着好幾袋東西,從明洞.區走了出來,將東西放到車子上,鄭承澤決定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今天的晚飯他打算在外面解決了,開車來到江南.區,將車停好後,準備找餐館。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家餐廳,鄭承澤打算走過去,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巨響,毫無徵兆的一輛黃色雙層巴士斜裡衝了出來,撞到一輛停在旁邊的小車上面,巨大的衝擊力頓時將車子撞的凹了進去,在橫飛的碎片中被推到了界面上。
只見有三個人位於失控巴士的前進道路上,顯然這是在散步的一家三口,這一家顯然還沒發現背後衝過來得巴士。
“喂,快點躲開”鄭承澤連忙朝她們跑過去,並且大喊着。
也許是聽到了鄭承澤的叫聲,只見左邊的那個女的回過頭,看見朝自己衝過來的巴士,經過短暫的空白後,瘋狂的叫起來,拉着中間那個少女瘋狂的朝前面跑去,而右邊那個男的,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可惡,快點閃開啊”鄭承澤加快了跑步的速度,依舊的大聲喊着
可惜已經晚了,將車子撞上街道撞進花壇的巴士根本沒有停下來得跡象,發着咔咔的聲音又在街道上衝撞起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個男人,已經拉着少女朝前跑的女人。
面對近在咫尺的巴士,那個男的沒來得急有任何反應就被撞飛了,而那個女的只來得急做了一件事將少女往旁邊用力的推了開來,隨後也被撞飛了。
原本正在跑過來得鄭承澤完全的是本能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摟住被推出來的少女,衝擊力頓時讓他失去了平衡,在地上連續翻滾着,直到背後‘砰’的一聲撞在了水泥板上才停下來。
又是數聲巨響,衝上街道的巴士連撞了幾輛汽車後終於停下來了,過了好幾秒,躺在地上的鄭承澤纔算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背脊隱隱作痛的同時還有一身冷汗,額頭,手肘,膝蓋等地方都有些火辣辣的感覺,至少是擦破了皮。
“該死的……”鄭承澤低聲罵了聲,然後想起什麼往懷裡看起來,被他摟住的少女看起來並沒有受傷,只是臉色慘白雙目無神的看着他,彷彿已經沒有了魂魄。
“嘿,你還好嗎”鄭承澤喘息着輕輕的拍了拍這個少女的臉蛋,可對方什麼反應也沒有,他擡頭看了看四周咬牙勉強坐起來,雖然此時街道上一片混亂,尖叫聲,奔跑聲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但還是有好心人跑了過來將他扶起“你沒事吧”
“請幫忙叫救護車,我不確定這個少女是否受傷了”鄭承澤如是說道,然後又苦笑的看了看四周,真是見鬼了,怎麼遇見這種情況。
…………
安然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鄭承澤時而看着亮着紅燈的手術室,時而看着依舊趴在自己懷裡的少女,神情一片複雜,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件衣服,額頭和鼻頭上都貼着創口貼,他只有輕微的擦傷,但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家庭顯然要糟糕的多。
那個男的頭骨破裂在送到醫院後就死了,那個女的雖然被送入了搶救室,可內腑嚴重受傷而且出血太多非常的危險,不過最難過的應該是懷裡的少女了,一路上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木着臉什麼表情都沒有,而且她自始自終都不願意從鄭承澤的身邊離開,任何人想要將她從鄭承澤的身邊帶走都會讓她產生過激反應,鄭承澤不得不陪着她到處走,就連做檢查也是這樣,還好她中途並沒有要求上洗手間。
看了看懷裡的少女,鄭承澤顯得有點頭疼,這個少女雖然不重,但是有着將近150CM還要多的身高,就這樣趴在自己懷裡,很容易讓別人誤會什麼的,儘管兩人是坐在急救室外,也時不時的有人對着自己這邊指指點點。
根據醫生的判斷,少女屬於驚嚇過度,抓住鄭承澤不放手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想讓她恢復正常必須找個機會讓她發泄出來,否則很難說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鄭承澤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了看懷裡的少女苦笑着搖了搖頭。
手術室門忽然被打開了,穿着綠色大褂的醫生帶着疲憊走出來,鄭承澤連忙迎了過去“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醫生?”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先生”醫生的語氣帶着沉重,“很遺憾,您夫人……”
“不不不,她不是我的夫人……”鄭承澤連忙搖頭正要糾正對方的錯誤忽然愣住了“你是說……醫生,你是說……她……”
蒙着白色牀單的病牀已經被護士推了出來。
“非常抱歉,如果能早幾分鐘送過來的話”醫生也沒管那麼多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鄭承澤不是她的丈夫,既然在外面守了這麼久應該是有關係的。
鄭承澤沒再說什麼,看着病牀消失在走廊上後纔有些頹然的坐回了長椅,從他懷裡下來坐在一旁的少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原本的眸子毫無光彩,他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一想到她的父母就這樣消失在了世界上,難以言喻的感覺就涌上心頭。
難過?同情?還是憐惜?鄭承澤不知道,哪怕是面對搶劫犯都依舊十分沉默冷靜的鄭承澤此刻也不由得恍惚了,畢竟剛纔的事情就那麼清晰的發生在他眼前,再冷靜沉着,他畢竟只是普通的人類而已。 WWW. тTk ān. ¢ ○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兩個警察和醫生一起出現在鄭承澤的眼前。
“你好,鄭承澤先生”醫生和他打着招呼,之前就是他給少女做的檢查。
“你好,樸醫生,有什麼事嗎”鄭承澤說着打量起這幾個警察。
“是這樣的,經過確認這個女孩的父母已經雙雙去世了,經過我們的調查她並沒有任何的直屬親戚,所以我們打算將她送到社會福利院去”其中的一個警察開口解釋道。
“是這樣啊”鄭承澤憐惜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示意警察可以將她帶走。
警察拉着少女的手準備離開,剛開始並沒有什麼,可隨着距離的拉遠,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少女忽然不安的躁動起來,無論警察們怎麼安慰都無濟於事。
終於,非常突然的少女忽然嚎了起來,彷彿有刀子紮在她身上一樣,她最後啊啊的大叫瘋狂的掙扎着,毫無辦法的警察只能鬆開抓住她的手,手一鬆開,少女就拼命的向鄭承澤跑了過去,一頭撞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慘厲的大哭起來,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做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