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是對法律複雜,對任務複雜,我沒有任何的錯誤,還有你有什麼資格指揮我,現在我命令你,立馬解散這裡的非法示威活動,否則我們將要採用強制性的措施!”劉仁吒也不服軟,直接等着眼睛,說起了法律,說起了那‘無情無義’的法律。
“我讓你道歉!”
李歡樂再上前一步,整個人都快貼在劉仁吒的身上了,這爲劉仁吒帶去了巨大的壓力。
劉仁吒再次後退了一步,這一步直接讓他惱羞成怒了,面對這麼多攝像機,自己如果不完美的處理好這件事,那警察部門的威信肯定會大幅度的降低,既然李歡樂咄咄逼人,那自己也可以不客氣了,只要堅守黃在錫犯錯在先,哪怕自己動手的視頻被爆出,也可以說成是一怒之下的行動,只要道歉就好了,而現在應該進一步的控制示威人羣,並且嘗試驅趕,只要將溫和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而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到對方,雖然劉仁吒不想引起衝突。
“全部都有,預備,舉盾,防衛!”劉仁吒突然後退一步,大聲的發起了指令,在他身後大概三十名防暴警察,雖然內心很不爽這個傢伙,但也訓練有素的舉盾,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記者們也有不少嚇得快速的後退。
而防暴警察前方只剩下了李歡樂、黃在錫和幾個膽大的記者。
“李歡樂先生,我再次向你發出通告,請儘快……”
“起立!!”
“和平衛士組成員集合!!”
嘩啦啦!
隨着李歡樂的聲音透過喇叭傳出,一直關注着這邊的272人,瞬間站立起來,穿着各式服裝的年輕男女全部集中在了李歡樂的身後,並不是那種亂糟糟的場面,也不是那些遊行中的暴行衝擊,他們的行動是沉穩有力。
所有人站在李歡樂的身後。並雙目有神的直視前方的防暴警察們,還有那劉仁吒大隊長。
巨大的壓迫感瞬間讓防暴警察和劉仁吒往後退了幾步,這種無形的壓力比起那些暴徒的衝擊更可怕一些,特別是李歡樂身後的隊伍,年輕男人佔據了五分之四的部分,而且青壯年很多,如果真的產生衝突。這些人的戰鬥力,可不是那些中年人和老年遊行者可比的。
同時周圍的防暴警察們也移動了起來,但是在人數上,也完全不佔優勢,特別是李歡樂和和平衛士組成員們的眼神,看起來沉穩有力。十分堅定,沒有半點擔憂的感覺。
“一起說!”
“向他道歉!”
“向他道歉!”
“職位的高低、事物的對錯、並不能成爲你施暴的理由,如果這法律真的公正,那你已經傷害了他人的身體,現在你必須道歉!”
“道歉!!!”
黃在錫此刻感動有些想哭了,他覺得或許這是他生命中最燦爛的一刻,像個人一樣的活着。在孩子面前也可以說出頂天立地而不臉紅……
“你必須像我道歉!!”
在黃在錫發出怒吼的時候,李歡樂的眼神卻已經看向了左手邊的階梯,雖然有些抱歉,但這一切其實並不是針對這些防暴警察,這只是要展示給那些高大上的檢察官、審判長。
………
“金成一大法官,和平衛士組這個在幾年前完全由學生建立組成的互助組織,雖然已經解散,但許多人任然保持着堅定的意志和與不公反抗的決心。在五年前弘大西部洞派覆滅,如果你們從內部聽說過消息,就應該明白,那件事和警察沒有任何的關係,那是921名和平衛士組成員,直接衝進了西部洞派的據點,將所有人打得不成人形。然後全部移交給了警察,哪怕面對那些手持兇器的黑.幫.成員,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退縮,而現在的靜坐示威。並不代表他們站在這大法院門口就害怕了!”
大法院的首席大法官是韓國司法機構的首領,由韓國總統任命並由韓國國會批准,任期6年,不得連任。依照《韓國憲法》,首席大法官有權推薦大法官提名和任命下級法院的法官。
而五十八歲的金成一在這個位置上,是第三年了。
“陳律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威脅?”金成一皺着眉頭沉聲問道。
陳國漢不卑不亢的回道:“不,我只是將事實告訴金成一大法官,這次的遊行是有組織的,是有人領導的合法性遊行、合法示威,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動,但大法官應該知道,在我們國內示威遊行平常的樣子和現在是有天差地別的,如果一旦沒有人領導、沒有人控制,未來的持續示威,或許會變成正常的模式,大法官和各位檢察官,希望大家可以明白,現在臺階下的場景是屬於不正常的!”
金成一皺着眉頭看着下面的場景,說句實話現在他心裡也不平靜,那些大叔大媽就算了,但是那兩百多名年輕人的陣勢太大了,如果真的要衝擊大法院的話,根本就攔不住的,只要他們不傷人,說實話也沒有人敢開槍殺人,最多就是大批的警察到來將他們抓走,往壞處說就是關幾天就放了出去,如果他們又來,如此循環下去,那這大法院也不用工作了。
同時如果引起了韓國國會和青瓦臺方面的不滿,還有社會和民衆的反響,那對自己和大法院部管理部的部長就是大麻煩了。
而且看看下面的那些記者,現在怕是已經鬧大了,如果不妥善處理,後續可能真的會形成那種瘋狂的暴力遊行,不可否認陳國漢說得話,全都是現實,沒有半點摻水的部分。
他們這些司法部門的,其實也最煩這種遊行了,說實話遇到這種逼宮的做法,當然不會直接就範,那樣法律的‘威嚴’何在,所以拖一兩甚至四五天才是正常的,但很明顯這次他們遇見的對手不一般。
非法遊行的暴徒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有理智,有組織,懂得動用公衆力量的遊行,那纔是真正的可怕,也不得不上心的,更別說還有旁邊那十多個義正言辭的人權部門委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