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牛大娃的大腳板子狠狠踹在宇文睿精緻俊美的臉上的悽慘情景時,金芷卉的心就禁不住揪疼。
挨這麼一腳,宇文睿心裡得多疼喲?上的疼還不算什麼,主要是精神上的疼痛。
金芷卉都不忍心去想。
宇文睿是她認定的男人,一個完美無瑕的男人。可今天這個完美無瑕的男人一敗塗地,還被牛大娃在臉上留下了恥辱的污點,他已經不再完美。
金芷卉心裡不由地憋着一口氣,自然而然就恨上了牛大娃,因爲牛大娃明顯是故意的,原本一拳就可以結束的戰鬥,可他偏偏把拳頭換成腳,存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宇文睿。
所以,她不願意給牛大娃好臉色。若是可以的話,她還想替宇文睿教訓牛大娃一頓。
不過牛大娃並不在意,笑問道:“有什麼貼身物件,比如香囊玉佩什麼的?”
“沒有。有也不給。”金芷卉一口回絕,想繞過牛大娃往前走,卻被牛大娃伸手攔住,氣得她跺腳喝道:“牛大娃!”
“哎。”牛大娃嬉皮笑臉地應聲道,眼睛往金芷卉身上一瞟,目光落在她前腰處的紅色繡花香囊上,突地探手抓了過去。
金芷卉沒想到牛大娃竟如此無賴,不給就硬搶,急忙閃躲並一掌拍出。
啪!
牛大娃不閃不躲,左肩硬挨金芷卉一掌,右手順利摘下了金芷卉的香囊。可是金芷卉這一掌是攜滿腔憤怒而發,掌力極重,拍中他肩膀時清楚地傳出一道骨裂聲。他雖借力後躍開,但左臂卻垂在身側無力搖擺,應是肩膀脫臼所致。
“唏”牛大娃扯着嘴角倒抽一口冷氣,右手抓着金芷卉的香囊伸出兩指扣住左臂骨,咯嘣一聲把脫臼的關節接了回去,同時肩膀上燃起藍色妖火,修復被金芷卉拍裂的肩骨,笑着朝金芷卉晃晃手中香囊,道:“稍等片刻,馬上還你。”
“”金芷卉有怒發不出,牛大娃任打任罵的無賴模樣讓她無可奈何。
當然,最主要原因是她不能真把牛大娃怎麼樣,這要是換成沒有強大身份背景的人,敢對她耍無賴耍流氓,早被她一巴掌拍死了。
“畫一個。畫一個。”牛大娃拿着金芷卉的香囊,迎向走過來的張小卒,把香囊遞到張小卒面前連聲催促道。
金芷卉本想一走了之,香囊不要了,可是看到牛大娃的行爲後,又禁不住好奇
牛大娃要做什麼,便定住了雙腳。
圍觀的人也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張小卒瞪着牛大娃沒好氣地罵道:“老子累得都要吐血了,你丫還要讓老子幫你畫符追婆娘。牛大娃,你良心能安嗎?”
牛大娃嘿嘿一笑,道:“大不了老子以後少吃你兩個雞腿。趕緊的,別磨蹭。再者說,她可是你的未來嫂子,你不得表示表示啊?”
張小卒沒有去接牛大娃手中的香囊,而是從搭在左臂上的一件衣服裡翻找出一塊溫白的暖色玉佩。這件衣服是之前牛大娃放在擂臺邊的,他順手捎了過來,所以玉佩自然是牛大娃的。嗯,確切點說是牛大娃從李家寶庫裡挑選的。
張小卒把衣服扔給牛大娃,將玉佩擺在左手掌心,金紅流光閃耀於右手食中二指指尖,二指對着玉佩一陣勾畫,一道由金紅流光繪畫的符咒顯現並隱入玉佩中。
“去問問,玉佩換香囊,換不換?年輕人沒眼力勁,不知孬好,問她門中長輩。”張小卒把玉佩扔給牛大娃並交代道。
“好兄弟!”牛大娃眼前不禁一亮,明白了張小卒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和金芷卉交換定情信物啊,當即屁顛屁顛地跑向金芷卉,但想到張小卒的叮囑,急忙在金芷卉的長輩面前止住腳步,將玉佩恭敬地呈過去,問道:“仙子,不知晚輩可否用這塊玉佩和婆娘哦不和金姑娘換一個香囊?”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牛大娃手中的玉佩,猜測這塊被張小卒施加了符咒的玉佩有何奇特之處。
“不,不換,絕對不換!”金芷卉想都沒想,連聲大叫,她眸子裡露出了恐懼之色,指着張小卒叫道:“他的東西我絕對不要!絕對!”
神魂灼燒的滋味已經在她心裡種下對張小卒深深地恐懼,她已經暗暗發誓,今後再和張小卒發生戰鬥時,絕對不會讓張小卒靠近到一丈之內。張小卒的東西,自然也不會要。誰知道那上面有什麼鬼東西?
“看看也無妨。”金芷卉的師叔面帶微笑,沒有立刻聽金芷卉的要求一口回絕牛大娃,因爲她也好奇這玉佩有何奇特,伸手接過玉佩攤在掌心,等了約莫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眼睛突然一亮,爽快點頭道:“換了!”
“師叔”金芷卉氣急,一臉哀求地看向她的師叔。
“多謝師叔!”牛大娃忙躬身行禮致謝。
金芷卉的師叔朝牛大娃笑着點點頭,接
着走到金芷卉身邊,將玉佩強塞到她手裡,知道她心中所懼,遂安慰道:“放心,我檢查過,很安全。”
“這”金芷卉本來是忐忑不安的,若不是師叔強行握住她的手抓住玉佩,她肯定會想也不想就把玉佩摔了,而當她感受到玉佩上散發出絲絲清涼之意,沁入皮膚,沿着經脈流入眉心識海,開始滋養她受損的神魂時,她的櫻桃小嘴震驚地張開了。
這世間但凡對神魂有益的東西,莫不是價值連城,而像這種直接就能滋養神魂的物件,絕對是有市無價的寶貝。
可這麼一件東西,竟是張小卒於呼吸之間隨手畫出來的,這讓金芷卉的大腦一時有點卡。
見師叔朝自己緩緩搖頭,金芷卉忙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握住玉佩朝牛大娃說道:“換了!”
這倆字從嘴裡說出來,她都不禁爲自己感到可恥。
剛纔還一口一個不要,就差詛咒發誓,轉眼間就視如珍寶,連自己的貼身物件都顧不上要,送給一個男子。
金芷卉覺得自己實在太不要臉了。
“嘿嘿”牛大娃樂得合不攏嘴,把香囊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那個,剛纔,抱歉了。”金芷卉將玉佩貼身收好,想了想朝牛大娃歉意說道。
牛大娃好心好意送她寶貝,她卻好心當成驢肝肺,狠狠地給了人家一掌,不說聲抱歉實在過意不去。
“嘿嘿,沒關係,我爹一天挨我娘八遍揍,我早就習慣了。不過,下次下手輕一點。”牛大娃傻笑道。
“”金芷卉羞怒地瞪了牛大娃一眼。
“公子,正式認識一下。”金芷卉的師叔突然走向張小卒,在張小卒面前三步遠處停下腳步,雙手疊在身側朝張小卒盈盈施禮,道:“奴家縹緲宮施欣蘭,是芷卉的三師叔。這位是姚之蘭,是芷卉的五師叔。我們二人作爲這次縹緲宮的領隊,帶領芷卉等門下弟子來雁城爲帝國助戰。”
“晚輩三清觀張小卒,見過兩位縹緲宮前輩。”張小卒回禮道。
“原來是三清觀的高徒,難怪這般豐朗神俊、瀟灑倜儻、器宇軒昂”
“停!”張小卒忙叫住施欣蘭,道:“有話直說。”
施欣蘭也不覺尷尬,抿嘴一笑,問道:“公子可否再贈幾枚玉佩?”
“沒了。”張小卒攤手道。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