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給了他們被子的話,鍾靈兒會不會因爲嫌棄他家易漠不跟易漠同、牀、共、枕?
連自家人看項易漠來主宅吃飯都嫌棄的半死,做爲外人的鐘靈兒還不嫌棄他不成?
想到這,項宗印說道:“明天我讓人給你們房間裝個暖氣,誰家夫妻不是蓋一條被子的!”
桌面上許多人聞言,都在掩嘴偷笑。
聽到項宗印說的話,鍾靈兒有點奔潰。
看來要被子的事情是沒有希望了。
她可不是嫌棄項易漠,何況,項易漠實際上是多麼美好的人,她配不上項易漠纔對吧。
只不過從始至終她都把自己當成賣入豪門的高級保姆,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最好是和項易漠分開睡了。
可是她畢竟是項易漠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當着大家的面又不好意思提出來,只好把苦水嚥了回去。
用過早餐,鍾靈兒扶着項易漠回靜香閣,前腳一進屋子,後腳就有工人來裝暖氣了。
好吧,沒有要到被子,要到一臺暖氣也不錯。
這麼冷的天氣,如果晚上不是睡在項易漠的懷裡,鐵定感冒,鍾靈兒至今不能理解,爲何她每天早晨醒來,都是在項易漠的懷裡的?
是不是她冷得受不了,睡夢中把項易漠當被子了?
想到這裡,鍾靈兒表情無比的囧。
因爲工人在的緣故,項易漠一進房,便躺回病牀了。
直到工人離開之後,小冰敲了敲臥室的門。“少奶奶,您父親來看望您了!”
鍾靈兒以爲她聽錯。
爸爸招呼也沒打一下,突然找到項家來做什麼!
鍾靈兒瞥了牀、上的項易漠一眼,他正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裝睡。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父親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她也沒有不見的道理。
雖然她到現在還很記恨父親當初的所作所爲,但父親終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鍾靈兒打開房門,果然看到父親站在門口。
幾天不見,本就消瘦的父親比原來看起來更消瘦了,他皮膚蠟黃,可能長年過着毫無上進心的混混生活,連年輕時英俊的長相都消失殆盡,如今鍾耀文看起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賊眉鼠眼。
氣質絕佳的鐘靈兒站在他身邊,真的一點都不像父女關係!
像鍾耀文這樣的人,能生出鍾靈兒這麼標誌的女兒,真的是好福氣了,可能鍾靈兒長得更像死去的母親一些吧!
看着父親那憔悴的樣子,鍾靈兒又心軟了,只不過語氣還是冷冷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靈兒,你這說得什麼話呀,這裡是你的家,爸爸難道不能來嗎?”
說着,鍾耀文已經大步進了鍾靈兒的臥室。
他四處瞧個不停,看着鍾靈兒奢華非常的臥室,他眉開眼笑,好像這房裡的東西,都成了他的東西似的。
連一旁的小冰看到鍾耀文這副模樣都不禁在心裡說:真沒想到少奶奶的父親是這樣的。
尤其鍾耀文穿着陳舊的軍大衣,踩着又皺又髒的地攤貨皮鞋,跟房裡的豪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