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淳軒神色不變,略略擡頭,脣瓣向上撇,露出一記類似於微笑的弧度。
很冷,很漠然,完全沒有被對方的強勢撼動。
這個故作平凡的餐廳老闆不準備再繼續裝下去了嗎???
很好很好。
還是開誠佈公的樣子比較順眼呢。
“你會把自己的妻子留在一羣陌生人中間,只爲了給對方一個方便嗎?”不客氣的反駁回去,冷意襲人。
“雖然之前不認識,可我們絕不是陌生人。”風流衝着向雅蜜和煦的笑,彷彿能夠知道她心中所想,“你對我們一定覺得很熟悉,很親切,坐在大家中間,就有種特別心神寧靜的感覺,不想離開。”
向雅蜜心情複雜,雖沒有點頭,眼神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
從路上遇到秦萌開始,她就彷彿是回到了亞潤的身邊,小鎮上的每一個人都非常順眼,完全沒有陌生人初見時的距離感。
這一切,都非常的不可思議。
直到親眼看見風流和其他人胸口的玫瑰胎記時,她那澎湃激盪的感覺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就連手掌都在微微顫抖着。
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即過去,坐在大家的身邊,哪怕只是聽到他們的呼吸,也覺得幸福無比。
怎麼會這樣呢?
她的記憶中,從沒有過如此反常的情緒,想破了頭皮,也猜不明白。
戰淳軒的身子不露痕跡的擋過來,把她半遮在身後,讓風流的視線沒那麼輕易的逼近,“這個世界上熟悉的人多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戰先生,你覺得在我們的身上同時出現了玫瑰胎記也是一種巧合嗎?”不解決這個保護欲過度的丈夫,想要和洛洛說話都難,風流只得把目光移轉過來,試着講講道理。
“那和我沒有關係,與洛洛更沒有關係。”就算他們身上長了一百朵玫瑰,也不關夫妻倆任何事,戰淳軒可沒有半路認親的‘好’習慣。
風流依舊笑着。
拳心不知在何時攥的死緊,靜心聆聽,隱隱傳來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但是這對小鎮上所有的居民和洛洛來說,卻非常重要。”
“哦?我可不那麼覺得。”戰淳軒挑了挑眉,冷眼含冰,飆射而出。
“你們怎麼吵起來了?有話好好說啊,大家都是朋友嘛。”向雅蜜擔心的扯了扯丈夫的手腕,不想看到他和風流槓上。
“只是爭論,不是吵架。”垂下頭來,在她發間輕吻,緩聲安撫。
向雅蜜處於風暴的中心,享受最最安寧的氣氛。
反觀周圍,氣勢弱一些的已經自動自發的向後挪,讓出空間來,給皮粗肉厚的同伴頂上來。
“戰先生這麼說的意思是同意我剛剛的要求了?”越看越不想把秘密告訴這個男人知道耶,小洛洛人美麗又善良,還做得一手好菜,勾勾小手指也能招來一卡車的男人,爲什麼就選了個如此不親不近的傢伙呢?
“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嘖嘖,真是可惜,風老闆年紀輕輕,似乎耳朵就不大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