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嚴教授進入實驗室以後,任嬌就始終在外面的走廊裡等待結果。
看見嚴教授出門,他快步迎了上去:“教授,寧哲的情況怎麼樣?”
“放心吧,他沒事了。”嚴教授安撫一句,然後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需要跟你聊聊。”
任嬌跟在嚴教授的身後走進他的辦公室內,主動問道:“教授,你剛剛還說寧哲的情況十分危及,爲什麼這麼快又說他已經沒有問題了?”
“這就是我想要跟你聊一下的原因。”嚴教授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對任嬌問道:“這個寧哲究竟是什麼人,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任嬌並沒有回答嚴教授的問題:“教授,寧哲現在是我們革命軍的最高將領,也是我的上司,他的身份,是我們革命軍的最高機密,而且這似乎跟你對他的治療沒什麼關係吧?”
“這個問題,有一部分關乎到我私人的好奇心。”嚴教授很坦誠的回答了任嬌的問題,笑道:“你和蘇飛都是我的老朋友,所以你們應該是瞭解我的,我不是壞人,也不是什麼野心家,只想隱居世外做我的研究,而寧哲的情況很少見,作爲一個科學家,我對此很感興趣。”
任嬌不置可否:“如果我拒絕回答您的問題呢?”
“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嚴教授認真的看着任嬌:“這關乎到我是否可以救他的命,你也可以把這看爲是我同意救他的條件。”
在任嬌看來,嚴教授始終都是一個性格謙和,沒有什麼功利心,充其量就是性格有些固執的學究而已,今天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嚴教授帶有目的性的跟自己進行談判,所以忍不住想嚴教授問道:“教授,你究竟遇見了什麼事情?”
嚴教授也沒有兜圈子:“根據我們的研究結論,寧哲很可能並不是一個魔種。”
“這不可能!”任嬌幾乎下意識的否決了嚴教授的問題:“我跟寧哲已經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了,而且他還不止一次的當着我的面發動了能力,所以關於這一點,我想我是有話語權的。”
“這正是我對他感興趣的原因,我相信你不會因爲這種事情來騙我,但是你若沒有撒謊的話,寧哲的身體構造就很奇怪了,我們這邊正在加快研發針對他們細胞修復的靶向藥,如果不弄清楚寧哲的情況,這會害死他的。”
嚴教授語氣平靜的對任嬌說道:“我對革命軍沒有惡意,也不會顛覆你們的大業,反而在這麼多年以來,對你們提供過大量的幫助,你沒有不信任我的理由,不是嗎?”
任嬌爲了寧哲的安危着想,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你想知道一些什麼?”
嚴教授迴應道:“我要知道寧哲的身份,還有他魔種能力的種類,以及他是如何擁有這種能力的。”
“寧哲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獵人,他是流民出身,當初我們相識的時候,還在87號要塞附近生活,當時蘇飛正準備潛入87號,爲革命軍弄一批武器裝備過來,而我和屠勢的任務,是尋找一批能夠種植的種子,送到我們的大後方進行培育,當時我們還給你們這裡送來了一些。”
任嬌回憶着他跟寧哲相識的經過,繼續道:“寧哲那時候得罪了要塞執法隊的人,而蘇飛也剛好需要一個人配合我們去綠洲尋找作物,便救下了他,並且疏通關係讓他成爲了嚮導,我們雙方之間的淵源也就此開啓。
再後來,我跟寧哲一起去了埋骨之地戈壁,按照我的記憶,他當時應該還沒有覺醒,至少沒有展現過能力,不過在此之前,蘇飛卻對他使用過細胞修復液,我記得那天寧哲忽然昏迷不醒,蘇飛讓我幫忙救下了他,當時我在思考着別的事情,並沒有太在意他。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沒什麼想要了解的,寧哲後來進入了要塞,在各方勢力之間遊走,直到建立了嶺南最大的武裝,也就這麼多了。”
嚴教授追問道:“他的能力呢?”
“寧哲的能力是強化,開啓之後力量和移動速度,跳躍都會大幅度的提升,不過似乎無法維持太長時間,而且間隔時間也比較長,至少我沒見他在一天內多次開啓能力,不過我也從未跟他具體聊過這件事,你也知道的,魔種的能力是他們保命的底牌,隨便問這些事情是不禮貌的,也會被視爲威脅。”
任嬌說完自己瞭解的情況,對着嚴教授反問道:“教授,這些情況對於他的治療有什麼幫助嗎?”
“很遺憾,並沒有。”嚴教授嘆了口氣:“你能提供的信息太過於碎片化了,而且幾乎沒有我想要了解的信息,正如你說的那樣,如果我想了解寧哲,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把我想要得知的信息告訴我了。”
任嬌迴應道:“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得先讓他脫離危險再說。”
嚴教授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至少從實驗結果來看,寧哲的身體構造跟正常人一樣,只要沒有太快的細胞分裂,我們還是能夠控制他體內的毒素的。”
經過實驗室一晝夜的加急研發,針對寧哲三人的靶向藥研發成功,順利控制住了他們體內毒素的蔓延,並且在靶向藥的基礎上,開始自行產生抗體。
寧哲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藥物農場的病房裡,即便是躺在牀上,也感覺視線眩暈,而且口乾舌燥。
嚴教授看見寧哲醒來,笑道:“感覺很渴吧?這是因爲靶向藥消耗掉了你身體的大部分養分,你現在還不能喝水,忍一忍就好了。”
寧哲聽完嚴教授的話,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反問道:“我能出現在這裡,說明農場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對嗎?”
“沒錯,你們交戰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多虧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纔可以讓我們避免了更大的災難。”
“不過我等在這裡,並不是爲了向你表達感謝的,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問你。”嚴教授點點頭,然後坐在了牀邊:“寧哲,你的能力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