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先生,你也來了。”安吉拉頗有些驚喜的看着眼前的男性,跟着又四下瞧了瞧:“溫斯頓先生沒有來嗎?”
“他當然不會來,上次關於劇本的事情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沒有你充當潤滑劑,似乎我們總會因爲一些細節末枝而爭論。”艾瑞克.羅斯聳了聳肩膀,然後和朱莉亞打招呼:“嗨,朱莉。”
“你好,艾瑞克,你們是在談論劇本嗎?”朱莉亞看了看安吉拉又看向他。
“當然,難道你認爲我們會在討論衣服的顏色?”艾瑞克攤了攤手,開玩笑的說道。
“聽起來,似乎這一次不再是安吉獨立創作,而是參與改編,是這樣嗎?”大嘴姐姐思考了幾秒鐘問道。
“賓果!是這樣的,親愛的大嘴姐姐,我這次參與了《阿甘正傳》的改編工作。”安吉拉頗有些得意的說道,並不清楚這將是多麼偉大的一部電影的朱莉亞和艾瑞克只當女孩稍微有些興奮,相互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朱莉亞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下,問道:“安吉,我記得……《阿甘正專》是……政治諷刺小說?”
“是的。”安吉拉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朱莉亞想問什麼,所以不等對方問出來,她就把自己那些早已經想好的藉口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反正就是看了《阿甘正傳》小說後,覺得很有趣,雖然看不懂政治,但想寫個童話之類的故事等等,在派拉蒙的時候這話已經說得很順溜了,現在即使讓她倒着重複也沒問題。
“哦,真難以想象,安吉,你竟然會參與到這樣的劇本寫作當中去。”對於女孩的敘述,朱莉亞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有怎樣的表情,最後只能攤了攤雙手。
“事實上我只是提提意見,把偶然的並的靈感告訴他們,或者在他們爭吵的時候讓他們消消氣休息下,就想艾瑞克先生剛纔說的那樣,我只是潤滑劑而已。”說着,安吉拉對艾瑞克揚了揚眉毛。
“哦,潤滑劑只是其中一點,事實上安吉拉的很多點子都非常有趣,而且恰好對我或者溫斯頓先生都有共鳴之處,少了她的話也許我們真的會吵得不可開交。”艾瑞克忙解釋道。
“艾瑞克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僅是支潤滑劑,而且還是支強效潤滑劑。”安吉拉一本正經的接口道,不由讓朱莉亞哈哈笑了起來。
三人又說了幾分鐘,映禮終於開始了,由華納高層致詞,一位乾乾瘦瘦的中年人,叫克來奇.沃德,是總經理還是懂事長,安吉拉並不清楚,對於華納的人,她就認識保羅.塔克斯還有他的幾個助理。
一翻場面話後,酒會就算結束,然後來賓們依次進入酒店的影廳,入坐自己的位置準備觀賞電影,安吉拉的位置不錯,不遠不近剛剛好,而且斯派洛就坐在自己右邊,可惜無論朱莉亞還是阿爾都離她遠遠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另一邊坐着的是……
“嗨,安吉拉,見到你真高興。”湛藍的眼睛帶着笑意看着她。
而女孩則心情複雜的看着對方,在肚子裡嘆了口氣,然後回答道:“見到你我也很高興,朱迪,剛纔在大廳怎麼沒見到你?”
“我可是見到你了的,不過看見你個朱莉談得很高興,沒來打攪你。”朱迪微笑依舊,“看你似乎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是和你的朋友出了什麼問題嗎?”朋友這個詞她咬得很重,顯然意有所指。
安吉拉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說起來自己從那天被……以後,無論是傑西卡和琳賽都沒再聯繫,不知道自己這是一種什麼心態,鴕鳥嗎?但是她們兩個也沒打過電話或者寫信給她,這又讓女孩兒很不高興,好歹是你們弄出來的事,你們就不能道個歉嗎?哪怕是裝個樣子也行啊。
“看樣子是我說中了。”不見安吉拉回話,朱迪肯定的說道。
“我纔沒有呢。”安吉拉說得有些底氣不足,同時腹誹道就因爲你出現才讓我想起那些的!她最頭大的兩個人一個是邁克爾.曼,另一個就是朱迪.福斯特。
邁克爾.曼還好說,反正他只是對她的性格和思想有興趣而已,具有他那樣洞察力的人並不多。但是朱迪不一樣,一方面她很感激她點醒了自己,讓她不再莫名其妙的逃避自己;但另一方面她的出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自己只有一副小受的命,這真是太讓人鬱悶了。
“或許你和你的朋友也有問題呢。”安吉拉忍不住反擊道。
“不,至少我現在還沒有合適的朋友,所以我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朱迪笑眯眯的說道,同時撫了撫她的臉蛋,“如果你再大上十歲就好了。”
這話讓安吉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不是看上自己了吧?還好,這時四周黑了下來,電影要開始了,女孩裝模作樣坐好身體,將視線移動到大屏幕上不再去看朱迪。
在華納的金盾標誌出現後,影片開始正式播放,安吉拉也完全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雖然對於原版《捉迷藏》的電影鏡頭已經很模糊了,但很快在電影推進下慢慢回憶了起來。
這實在是很有趣的比較,阿爾.帕西諾和羅伯特.德尼羅,自己和達柯塔.範寧,到底哪個更好,安吉拉說不上來,但是相對記憶中羅伯特的內斂到過度的沉穩,阿爾更顯得外放一些,比如在現妻子死亡的時候,阿爾劇烈的悲痛很讓人同情,而且在搬到小鎮後也曾不時輕拭一家人的相片,讓人感覺他對妻子的啊,同時也更好的掩飾了他的蛻變。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兩個人之間誰的演技更好一些,畢竟記憶中的那部《捉迷藏》是在2000年之後拍攝的,導演不一樣,劇本也是改過的,而且兩人都是老戲骨,很難比較。
至於自己和達柯塔,雖然特有的自謙讓她不想做評價,但實際上安吉拉認爲自己至少要比達柯塔好上兩籌,畢竟劇本是自己寫的,前世也看過許多評論,對於這個角色的理解她肯定要比她深刻很多,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能回想起來,自己當初在伍德蘭德鎮上時因爲內心深處的衝突讓她完全沉溺在這個角色中的感覺,這樣的演出效果可想而知。
還記得她改過的那個鏡頭嗎,當斯嘉麗扮演的另一個小女孩當她家來做客,她故意弄壞了她的娃娃將她趕走。安吉拉將原本將娃娃忽然推出的動作改成了將娃娃放在臉蛋旁邊,這是個很考人演技的鏡頭,要完全以角色的表情來帶動氣氛。
安吉拉當時拍完這個鏡頭後就因爲矛盾的激而陷入了恍惚中,在阿爾和朱迪的開解下才放鬆下來,所以並不清楚效果究竟怎麼樣,反正導演大衛沒讓重拍。所以當她在電影上看見這個鏡頭時候也不由在自己嚇了一跳,那種詭異的神情和娃娃破碎的臉蛋相映在一起,竟有種莫明的衝擊力,尤其是那雙綠色眼睛裡的警告、迷茫、緊張、疑惑等等情緒一閃即逝,彷彿會說話一樣,短短几秒鐘卻讓周圍的人都吸了口冷氣。
當然,能有這樣的效果,大衛也功不可沒,他是個很會講故事的導演,對於安吉拉曾說過的在保證誤導觀衆的同時,父親的轉變要符合邏輯也理解得很到位,正因爲之前營造出了十足的詭異氣氛,才讓安吉拉那個鏡頭如此震撼人心。
而對於整個故事來說,雖然大衛是初掌電影導筒,但是厚積薄之下,有足夠的技巧來掌握這部電影,片子的連環套被演繹得成比原來更隱蔽,一環套一環,讓人先是懷疑房屋原主人,然後懷疑治安官,跟着懷疑鄰居家的男主人,而每一次的懷疑都讓父親變得更加焦慮,然後改變着什麼,有了這些伏筆後當最後精神分裂的父親露出獠牙的時候,才讓觀衆現被耍了。
至於結局,安吉拉依然給出了兩個,被女心理醫生收養或者送到了醫院,雖然這兩個結局都拍了,但是現在看的還是那個住進醫院的結局,畢竟留下一點陽光纔是符合大衆達到口味――雖然女孩自己比較中意收養的那個結局。
電影終於放完了,在出現字幕後,影廳打開了燈,衆人習慣了黑暗的眼睛眯了一下,這讓廳裡安靜了幾秒鐘,然後掌聲響了起來,先是稀疏的,然後立即變得越來越響亮,最後整個影廳的人都鼓起掌來,雖然這部電影沒什麼內涵,但是大衛的電影手法,講故事的技巧都非常出色,幾乎把所有人都套了進去,阿爾和安吉拉的演出也非常搶眼,也不由觀衆們不叫好。
“安吉,我很現在嫉妒你呢。”身邊同樣鼓着掌的朱迪俯在她耳邊,笑着說道。
“這些掌聲同樣也有你的。”安吉拉聳聳肩。
“那可不一樣,親愛的,我只是個配角,明白嗎,這其實是兩個人的電影。”朱迪笑笑不再說話。
兩個人的電影?是的,當然。在掌聲中安吉拉再次聳聳肩,老實說,這感覺不錯!
(恩,第二更,木有食言,好兆頭,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