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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錢?退錢我是不想,但我還是有些怕,怕別人知道我們做的事。”傑瑞縮了縮脖子,生怕這脾氣不好的湯姆狠揍自己,聲音也越發地小了。
“我們做的事?我們做了什麼事?又沒偷走博物館的任何一件東西,又沒破壞任何一件文物,只不過在木乃伊那兒,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放上個小玩意!明天晚上我們就拿走,就這點事兒便值五萬美金!你小子千萬別給我搞砸了,要不然老子要你的命!”湯姆惡狠狠地說着,一馬當先走了出去,而傑瑞驚恐地看了看周圍法老王的隨葬品,連忙扶着帽子跟上。
“你說,他們要我們按這個玩意做什麼?裝鬼嚇唬人?花五萬美金裝神弄鬼?這事兒可真太不正常了。”緊跟着湯姆的傑瑞一路小跑,眼前便是放置着兩位法老王木乃伊的展室了,他還是搞不明白狀況。
“這些用不着我們管,也許是哪個吃飽了撐的傢伙想看明天來看展會人的笑話也不一定,好了,把東西給我。過幾分鐘後我們便交班回家!”湯姆大手一攤,不耐煩地說着,雖然他對這事也有些好奇,但大把的美金塞滿了腦袋,他根本顧不上別的任何事情。
傑瑞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着,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小的,黑呼呼的東西遞給湯姆,便站在一邊幫他望着風。
有些胖的湯姆吃力地伸直手臂,把那黑色的小玩意藏進恐怖乾枯的木乃伊枕着枕頭的腦袋下面,然後用手電筒照了照,從各個角度再仔細看了看,確定只要沒有人把這嚇死人的玩意搬起來,絕對發現不了它腦袋下的小玩意,這才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
“OK,事情搞定,錢進帳事辦好,其它一切我們都不用管。走吧夥計,好好去享受下生活!哈哈,這美妙的生活!”湯姆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對提心吊腦一直望着風的傑瑞說道。
“就搞定了?”傑瑞擦了擦頭上的汗,這麼簡單便搞定一切,幾萬美金到手的美好心情讓他終於放鬆了下來。
“那是當然,明天等着看好戲吧,雖然不知道那人搞什麼鬼,但想想還確實蠻好玩的!”湯姆抱着傑瑞的脖子,兩個人鉤肩搭背地向着中心門外走去。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有着傑瑞和湯姆兩個見錢眼開的傢伙配合,這製造話題的第一步很快便完成了。
這麼簡單搞定也是建立在不破壞不偷盜的基礎上,要不然湯姆和傑瑞兩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做出這種要進監獄的話兒。
第二天,環球影業的一位普通員工,宣傳部的迪克蘭,隨着如織的人潮慢慢向蓋蒂中心的木乃伊特別展覽館內走着,而他的口袋裡,裝着一個精緻小巧的控制器。
眼神從身邊的保安臉上劃過,迪克蘭看了看展覽中心裡保持着安靜,聚精匯神地觀看展出文物的遊客們,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頂頭上司對自己嚴肅而認真無比的臉。
“迪克蘭,今天交給你一項很重大的任務,這還是看在你平日裡工作非常積極的份上。”頂頭上司勞倫斯板着臉把迪克蘭叫進單獨的辦公室,敲了敲桌子,指着桌上一個黑色的小玩意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頭兒。”迪克蘭好奇地望着那個靜靜躺在桌上的黑色物體,看上去像是個控制什麼的玩意一般。
“該你小子走運了,呵呵,這東西是總經理派下來的。有着極其重要的作用。”勞倫斯單獨面對迪克蘭,臉上也不再有故作威嚴的刻板,畢竟這小子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兒子,也非常聰明,幫自己辦了不少事情,處理得也是有頭有尾,很讓人放心。
“總經理派下來的?”迪克蘭有些迷糊,但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好好地聽勞倫斯的安排,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是的。這關係到我們正在拍攝的一部電影。嗯,其它你不用管了,你現在拿着這玩意去蓋蒂中心,在他們古埃及法老王木乃伊的展覽館裡,趁着人多的時候按下這個開關,引起別人注意後再關掉。這事情就這麼簡單!”勞倫斯是環球影業的中層幹部了,也是總經理的心腹之人,這件不能被任何媒體爆出去的事情,被總經理安排給勞倫斯進行,而勞倫斯又安排了自己最得力也是最看好的手下迪克蘭。
“到蓋蒂中心去,然後在木乃伊的展館裡按下這個開關,等引起別人注意時再關掉?”迪蘭克有些發愣,摸了摸耳朵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頭兒,不是吧,這不是個爆炸裝置的控制器吧?你要把木乃伊炸了嗎?”
“狗屁,誰要炸那送給我我也不要的東西?反正你過去按下就行了。注意點,要離木乃伊十五米內纔有效。好好做,做好這件事,搞不好會升職!”勞倫斯先是瞪着眼睛訓斥着,然後看了看外面,這才壓低了聲音對迪克蘭說道。
迷迷糊糊地走出勞倫斯的辦公室,再迷迷糊糊地開着車直往洛杉磯最爲著名的私人博物館蓋蒂中心,迪蘭克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環球影業總經理在搞什麼鬼。
管他呢,反正老子把這事做好了就行。來到蓋蒂中心,看着那佔地極大,很有藝術氣質的建築物,迪蘭克也懶得想那麼多了,把那小玩意裝進口袋裡,便隨着絡繹不絕的遊人向着法老王木乃伊的展館走去。
站在法老王的木乃伊前,迪蘭克裝着與遊客一樣,裝模作樣地欣賞着,手裡捏着那小小的控制器,卻有些躊躇起來。
“勞倫斯那傢伙不會真的要炸了木乃伊吧?”想了想,迪蘭克還是離那木乃伊遠遠的,估摸着已經差不多十五米了,便找了個柱子擋住自己,再伸長了脖子看了看木乃伊邊圍了不少遊客,然後把牙一咬,重重地按下了控制器。
“XF%%^&&^*……!”一個細碎,如蛇在幽暗的空間慢慢爬行般的恐怖聲音,極輕微,極輕微地在木乃伊整個展館內,響起!
那聲音,彷彿是一個沉陷永世不能輪迴的可怕地獄之中的人兒,悲慘或是極度厭惡地詛咒着,含糊不清而滿腔怒火地詛咒着。
那不是英語,不是法語,更不是什麼別的語言,只是怪異而突兀地在會展地慢慢升騰,帶出無盡的寒意。
這聲音是如此的輕微,讓圍着木乃伊欣賞的觀衆一時間都沒有聽出來,而在它痛苦而彷彿是永恆的詛咒中,終於有人聽到了這一奇怪至極的聲音。
十八歲的洛杉磯男孩艾倫正百無聊賴地跟着家人逛着木乃伊展覽館,他原本想利用今天去找學校裡自己心儀以久的籃球啦啦隊隊長,可愛性感的蘇珊娜正式表白的,卻沒想到嚴厲的父親一定要自己陪着家人到這破地方來參觀,要不然就把自己的零花錢全部扣光!
可惡,這破木乃伊有什麼好看的,幾千年前的乾屍!海倫這腦子壞得了的姐姐,至於看着這嚇死人的木乃伊這麼津津有味嗎?
想想那熱情大方,性感火辣前突後翹的蘇珊娜,再想想那雙彷彿能滴出水來的美妙眼睛,艾倫覺得自己真是來錯了地方。
“哦,上帝,這真是糟透了!”艾倫在心裡大聲地吐着嘈,恨不得一腳把這破木乃伊踢回埃及的金字塔裡去。
一邊的爸爸媽媽和姐姐簡直要拿着放大鏡,把躺在那就夠噁心人的木乃伊從頭看到了腳,而且還很小聲地討論着,可心思根本不在這方面的艾倫卻猛然間彷彿聽到什麼聲音。
這聲音很小,小到要非常認真地去聽才能聽到,但聲調艱澀而難懂,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出好像不是英語。
昏昏欲睡的艾倫突然清醒了過來,他只覺得那個聲音若有若無地在耳朵裡橫衝直撞,肆意地催殘着耳膜,如同有人在他的耳邊瘋狂地嘶吼着。
心底陡然間升起一股涼意,艾倫驚懼地站直了身體,左顧右盼,卻找不到那個惡作劇般在他耳邊竊竊私語的人。
這個聲音一直都沒有斷,彷彿有人在念着一篇咒語,陰險而狡詐,這聲音雖然小,但裡面包含的瘋狂,仇恨,歇斯底里與毀滅一切的感覺卻被清清楚楚地聽了出來。
艾倫有些如同沉浸在夢裡一般,用力地甩了甩頭,拚命地揉了揉耳朵,那聲音卻陰魂不散地緊緊跟隨,一刻也不願離開。
極力判斷着聲音的來源,艾倫擡頭一看,那不可知又讓人心生寒意的聲音,正是來自那具陳列在自己面前的木乃伊!
艾倫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陽光裡面,卻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海倫,海倫!你聽,你聽到什麼了嗎?”艾倫盯着面前的木乃伊倒抽冷氣,不自覺地抓緊了姐姐的手,他的直覺和聽覺都告訴他,是那木乃伊在說話,它在說話!
“聽到什麼?什麼也沒聽到!你放開手,你把我都抓疼了!”姐姐海倫很不滿意艾倫的舉動,連忙把他抓得緊緊的手打掉。
“怎麼了艾倫?你的臉色怎麼突然這麼不好看?”媽媽擡起頭,奇怪地看着一臉雪白,滿頭大汗的兒子,不禁走上前來,關心地摸着他的額頭,問道。
“不,不。媽媽,這木乃伊,這木乃伊在說話!”艾倫驚恐地指着面前的木乃伊,聲音都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