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好奇,身爲日本企業的索尼爲什麼要捨近求遠,不直接向本國政府尋求幫助。
但實際上,不找自己人,纔是最爲聰明的決定。
當世界各國發現,在九一一發生之後,美國的社會輿論就朝着宣戰方向一邊倒時,大夥就已經明白,索尼必定會成爲整場戰爭的替罪羊。
而在這種情況下,各方保持靜默,就成爲了最爲明智的選擇。
明哲保身嘛。
因爲這個時候,甭管誰替索尼說話,那都會被扣上馳援九一一事件幕後主使的大帽子,至於它們說的是否有理?至於它們真的能夠拿出證據?
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掀桌,本就是美國傳統!
在尼日利亞知曉,全球最大的油田服務供應商哈利伯頓爲了限制他們的原油產出,直接將他們本國的石油勘採公司全部搗毀,就連國資公司也不放過時,他們沒喊嗎?
喊了!
但結果呢?
美國國防部先和好萊塢打造了一部《太陽之淚》,將尼日利亞的內亂渲染成***教的瘋狂,並且在影片末尾,插入了美國對尼日利亞的官方評價——
“The only thing necessary for the triumph of evil is for good men to do nothing。”
當‘邪惡之所以取得勝利,那是因爲善良之人無所作爲’這句話被美國喊出時,往尼日利亞不斷派兵,就成爲了美國最喜歡乾的事情。
每年,美軍在非洲有三千五百次訓練和軍事幹預行動,平均每天就有十次。
在這種情況下,尼日利亞上午剛喊一嗓子,中午就能被人打上門了!
至於能否瞧見晚上的月亮?
那就全憑下午的決定!
當你的腦袋長在別人的槍口上時,你還會在乎別人在你家裡搞什麼事情嗎?
別開玩笑了!
人家想幹什麼,那就幹什麼嘛!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平躺下來享受嘛!
日本也是同理啊!
當索尼發現自己落入了美國的圈套時,身爲他們靠山的日本,又豈會嗅不到異常?
但即便嗅到了異常又有什麼用?
眼不見心不煩,纔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若是內閣幫其伸冤一句,那得嘞了,當天晚上,就能換人。
就連依仗‘黑人的命也是命’上臺的瞌睡拜都沒把日本當一回事,那在橫行無忌的軍工複合體面前,日本就更沒威脅力了,要知道,日後那個四進宮的當代司馬懿都能在美國國防部的壓力下認慫退位,那換成其他人,不進大牢,已經是完美結局了。
所以說,索尼孤立無援,那纔是正常發展。
如若有人幫它伸冤,那則是真的奇葩。
索尼現在能做的嘛……
那就是好好地收拾行李,準備上路。
而在聽到風聲之後,索尼集團的各大股東便紛紛減持,公司高層也在瘋狂跑路。
最有意思的是,索尼的股價,並沒有因爲這種瘋狂的資本流動而出現大幅度的下跌。
因爲損失都由韭菜扛了。
持股資本大批量的拋售索尼股份,但接盤對象並不是市場,而是各大散戶基金,即便一個基金只能吃下基金大盤的百分之十,但只要基金夠多,就能將資本的損失分擔出去。
就像零八年金融危機到來時,花旗、高盛在瘋狂做空自己一樣。
想要讓資本虧錢?
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資本永遠不虧,大盤總是有限的情況下,又有誰的錢會少呢?
這不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所以說,即便羅蘭他們真的用真金白銀買走了索尼的資產,但那,也不是他們的錢。
買賣資產的錢,是從韭菜的頭上薅來的……
小灌木叢政府能拿走的錢,也是從韭菜頭上薅來的……
…………
在索尼認命的同時,十月七日,由美英組成聯軍的持久自由行動也正式開始,開戰首日,聯軍便動用了十五架戰機,五十枚導彈,二十五枚炸彈,對阿富汗進行了空襲。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空襲過後,美軍還朝着阿富汗空投了大量的救援物資。
而根據老灌木叢的鐵桿支持者CNN所稱,這一舉動,是爲了賑濟在空隙中受傷的阿富汗平民,不僅如此,他們還強調,美國是一個有擔當的國家,他們知道發動九一一襲擊的傢伙只是阿富汗中的較小數,所以他們會在打擊這些邪惡勢力的同時,儘可能地減少對當地無辜居民的侵害,因爲打擊邪惡和維護美好,這二者並不衝突。
當這樣的言論出現後,國際社會頓時對美國的大國擔當表示欽佩!
在遭受九一一襲擊,全國上下有超過兩千九百人遇難的情況下,美國竟然還能做到對事不對人,這種胸懷,那簡直就是上帝仁愛的展現啊!
一時間,無數媒體在歌頌小灌木叢政府的仁慈之舉!
但等羅蘭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的臉上,就只有不削——
“這些政客纔是最牛嗶的演員啊!”
“和他們的相比,好萊塢裡的傢伙們,沒有一個能夠擔起演員之名!”
本來就是嘛!
演員在好萊塢拍戲,若是演的不好,那還有NG的機會呢!
但現實生活中,又有誰能幫政客喊咔?
而在沒有試錯機會,沒有讀檔重來的情況下,他們能夠一邊行着無恥之舉,一邊朝着自己的臉上貼金,這種一邊二皮臉一邊不要臉的行爲,難道還不牛嗶嗎?
我打你,我救你,所以我仁愛?
開什麼玩笑!
你要是真的仁愛,那特碼的就別打我啊!
這不搞笑麼!
但社會就這樣嘛,大家逢場作戲。
在英國、法國、德國、挪威、意大利等國直接給予美國軍事援助的情況下,媒體們要是不美化戰爭,那不就把世界大國全都得罪了一個遍嗎?
雖說當面打臉真的很爽,但之後呢?
又有哪個媒體集團能夠硬剛這些暴力機構?
所以說,你在前面打,我在後面吹,那纔是雙方友好合作的不二法門嘛!
至於臉皮?
請問那是什麼東西?
…………
而在阿富汗戰爭正式開打後不久,十月十六日,又有一項大事發生了。
當天上午,安然突然召開新聞發佈會,向社會大衆宣佈,他們需要對九七年至兩千年的財務報表進行重述,以糾正會計違規行爲。
而當人們拿着安然提供的整理報告和過往財報進行比對後,大家才發現,在九七到兩千的四年裡,安然公司的利潤竟然減少了百分之二十三,負債提高了百分之六!
如果說這些就足夠引起人們的恐慌了,那麼當安然公開承認,過去幾年中,從六十多億漲到三百五十億的寬帶部門有些高估時,因此激起的海嘯,直接就讓安然股價出現血崩!
‘有史以來最爲恐怖的會計欺詐’成爲了安然永遠甩不掉的頭銜!
而當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宣佈,要對安然進行詳細調查,並且通過六天時間,發現安然手上的自有資金根本就不足以償還即將到期的超過二十二億美元的融資債券,而且還有三十三億的商業票據或許無法兌現時……
‘安然最多隻值八十億’的言論,讓市場,崩潰了!
八月二十三日,安然的股票價值九十,十一月五日,僅有五塊!
八十五塊的巨大落差讓無數家庭在一夜之間失去了自己的所有錢財!
而當那些存了一輩子錢的中產發現,僅僅三個月的時間,自己就由富反貧時,隨之而來的絕望,讓槍聲,響徹在阿美利加的各個角落……
不過,安然的暴跌,對於羅蘭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情。
畢竟,他做空了嘛!
即便十一月五日晚上,羅蘭才和老婆一道兒參加了英國的狂歡盛會蓋伊-福布斯之夜,玩到了凌晨,但第二天中午,剛醒的他還是踩着五個小時的時差,撥通了大衛的電話。
當歡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內傳出時,正在把玩蜜桃的羅蘭,臉上寫滿了高興。
“我們之前以九十元的價格借出了一千一百一十一萬股的安然股票,現在我們只需要用五千五百五十五萬就能還上這筆賬!減去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質押費用,這筆買賣能讓你賺到超過九個億!天吶!十億本金一年賺到九個億!這簡直比搶銀行還要來得快!”
然而,羅蘭卻糾正了他的錯誤。
“本金十億?你算錯了吧?我們的本金就只有質押伯克希爾-哈撒韋股票的利息,這根本就不是用十個億賺到九個億,而是用兩千多萬賺到了九個多億!”
“哦對對對!是我算錯了!這是投資回報率超過四十五倍的超級大買賣!”
大衛大笑了起來。
因爲他也投了兩個億。
雖說和羅蘭那種空手套白狼的操作相比,拿實物資產進行抵押的他賺的沒有羅蘭那麼多,但一點四億左右的收入,也能讓他無比興奮了!
沒辦法,誰讓金融是來錢最快的行當呢?
就連央媽都發文,不要玩錢生錢的遊戲了!
這種引導,在資本社會裡,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
而在和羅蘭小聊了一會兒,決定按照對方安排,不去貪圖最後的幾千萬利潤,直接將倉平掉後,大衛又道:“有件事情還想麻煩你一下。”
此話一出,羅蘭頓時就有些無語,“大衛!你和我客氣什麼啊!你有什麼麻煩你就直接說啊!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你說對不對?”
既然羅蘭說的如此豪氣,大衛也就不裝了,直接道:“是這樣的,我和你阿姨加耐蒂之前不是商量,要送阿什莉和瑪麗去紐約大學上學嗎?現在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準備明年送她們過去,而按照我們的想法,是希望她們真的能學點東西……你懂我意思吧?”
“算懂吧。”
羅蘭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倆是不希望她們變成去名校鍍金的混子,對吧?你們倆個希望,紐約大學能讓她們褪去明星光環,成爲一個三觀和認知都比較健全的人,對吧?”
“哎呦!就是這個意思!”大衛很高興羅蘭能夠聽懂自己的話語,而在雙方能夠達成共識後,他便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我希望能和那些設計學院的老師們見上一面,和他們溝通溝通,讓他們不要再學業上縱容她們。”
“那行啊,你們直接找老師不就完了嗎?”羅蘭覺得奧爾森夫婦的想法沒啥問題,但他不明白,爲什麼連這事,他們都得找自己。
畢竟,作爲一個小學都沒讀完的傢伙,他也不認識什麼紐約大學藝術學院的老師啊!
而聽他這麼一問嘛,大衛更是無奈道:“直接找的確是解決方法,但效果極其有限,要知道,很多老師都不願意和我們這些富豪打交道,因爲不管我們如何拜託他們,讓他們用對待大衆的方法來要求我們的孩子,但最終,他們都會偏袒我們的孩子。
就像弗朗西斯-科波拉的女兒索菲亞-科波拉一樣,她不管在哪上學,那都是特殊待遇。
弗朗西斯-科波拉再怎麼強調那也沒用,因爲老師不敢招惹啊!
所以……
你不是認識馬丁-斯科塞斯嗎?
拉他一起出來,和那些老師吃個飯怎麼樣?
作爲同校老師,他們之間囑咐起來就輕鬆多了!
這就像是當老師的家長孩子基本上都會好好讀書一樣,因爲他們清楚,該怎麼抓!”
這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作爲一對有擔當的父母,大衛和加耐蒂可是希望女兒再不當明星之後,能夠好好地生活。
送她們去紐約大學,是希望她們能有所提高。
而不是和其他富二代們混在一起,成天搞些有的沒的的破事。
當然了,這事對於羅蘭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沒有猶豫,直接應下。
處理掉心頭大患後,大衛的心情更加好了,直接就關心起了一個月後的事情。
“你們今年,難道就在英國過年了嗎?”
“差不多吧。”羅蘭低頭掃了眼正處於裝睡中的老婆,道:“雖然凱特沒和我說,但哪個孩子不願意和父母一塊過節?所以,我們今年大概率不回來了,反正也沒事……”
此話一出,本窩在羅蘭懷裡的凱特動了一下。
緊接着,宛若帕金森患者一般的抽搐便突然降臨。
感受着那溢散而出的歡喜,羅蘭忽然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沒辦法,誰讓身旁的傢伙,這麼容易滿足呢?
而就在羅蘭想要掛斷電話,繼續逗弄這個裝睡偷聽的傢伙時,電話那頭,大衛的話語,卻讓他停下了動作,“這樣啊?那我就讓阿諾德去英國找你吧……”
“什麼?”羅蘭沒明白大衛的意思。
“啊,就是阿諾德-施瓦辛格找你有事。”大衛將自己的話語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