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該滿意了?”終於冷靜下來的莫妮卡瞪着阿德里安嗔怪的說道,花花綠綠的臉蛋看起來又讓人想笑。
“你應該換個地方租房子,別墅或者莊園,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如果動靜太大的話一樣會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莫妮卡氣呼呼的,似乎對他轉移話題很不滿意。
“這樣啊,那應該是你滿意了纔對吧。”阿德里安很無辜的一趟雙手,“如果不是你先故意把奶油甩在我臉上,我又怎麼回反擊?又怎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首先,如果你沒有在我做蛋糕的時候挑釁我的話,我纔不會把奶油滴在你的臉上;其次,我只甩了很小得一滴,而你卻將我得半張臉都塗花了。因此,你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莫妮卡當即反駁的說道。
可惜阿德里安直接無視了她的表情,伸手沾了沾鼻樑上的一塊混合了番茄醬的奶油,放到嘴裡吮吸了下,然後皺起了眉頭:“味道真糟糕。”
“阿德里安”莫妮卡頓時提高了聲音,似乎又被他點燃了怒火。
“看樣子你還是精神十足,要繼續嗎?”阿德里安湊過來似笑非笑的問道,只是他這個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看。
“算了吧,別弄髒了我的客廳”莫妮卡當即白了他一眼,往盥洗室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將圍裙取了下來,然而抓起衣角就要向上翻去,可剛到腦袋就被橫抱了起來。
“艾德”莫妮卡不滿的叫了句卻沒有動彈,就這麼在哈哈的笑聲中被他抱進了盥洗室當中。
一起衝了個澡後,換了身清爽的衣服,纔將狼藉的廚房基本上收拾了下,太陽就已經下山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兩人這才一起出去吃飯。
“心裡要舒服很多,是嗎?”晚餐後順着路燈走了段路,聊了幾句關於奧龘斯卡提名名單的話題,阿德里安忽然這麼問道。
莫妮卡愣了愣,回憶了下後隨即看着阿德里安,伸手拉了拉他的領口露出了溫柔笑容。
“平手。”她這麼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平手就平手吧。”阿德里安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有事對我說?”莫妮卡隨即又問。
這次換阿德里安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是啊,不過現在想想還不是時候,也許不需要靠你也說不一定呢。”
“哦?”莫妮卡眼波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別說這個了,明天我們去西西里島看看吧,我在那裡找到了一處很漂亮的地方。”阿德里安揮了揮手這麼說道。
他口中說的那個地方,是個很寧靜的小鎮,有種四、五十年代的風味。莫妮卡很好奇他爲什麼會忽然想到這裡來,可阿德里安始終笑而不答,只是讓她多留意這座小鎮。
在意大利盤桓了三、四天後,阿德里安和莫妮卡雙雙離開了意大利,不過莫妮卡是回洛杉磯而阿德里安去了巴黎。不出所料,在巴黎吃了個閉門羹,雖然在之前因爲打電話從來沒有接過而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這樣了難免有些遺憾。
他也不着急,反正會有辦的,比如……莫妮卡……不過後來阿德里安才知道,那時蘇菲已經去了摩洛哥,自然沒人接巴黎的電話了,這可真是有趣。然而仔細想想,就算蘇菲那時在,恐怕也不會開門和接電話吧。
好吧,不說這個,巴黎過後的下一站自然是倫敦了,艾瑪要是知道他從歐洲過卻沒去看她的話,以後要麼不高興的大鬧一場要麼會一副淚眼欲泣的模樣看着他,不道歉不許諾的話休想過關。
只是這次似乎也不太好過關,艾瑪是知道凱特懷孕的,所以莉莉出生後一直在電話和信件中索取小傢伙的照片,所以阿德里安這次就給她帶了一張來,那是小傢伙兩個月時照的,躺在牀上眼睛睜得老大,很是可愛,連艾瑪也忍不住也忍不住這麼說。
“我好想抱抱她。”艾瑪摩挲着照片忽然這麼嘆了口氣。
“有空到洛杉磯來的話,我會讓你抱抱她。”阿德里安摩挲着她的腦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其實你也很可愛,不是嗎?”
他說着將錢包拿出來從裡面拿出另外一張照片來,那是艾瑪一歲的時候,在那場災難發生後第三次露出笑臉,剛好那時阿德里安手中有相機,於是抓拍了下來。雖然抓拍的時機不是很好,照片略有些模糊,但艾瑪那一瞬間的開心模樣還是保留了下來。
艾瑪接過來出神的看着照片,摩挲了幾下後才撇了撇嘴:“我都不記得那時的情況了。”
“不記得是好事,只要記得現在,記得現在的快樂就好。”阿德里安在她腦袋上輕輕吻了下。
“你一直放在錢包裡面的嗎?”小女孩忽然又問。
“是的,不過這不是原版的,錢包只有這麼大,所以只能把膠捲按比例縮小後沖洗,原版的被我留在家裡的相冊了。”阿德里安解釋的說道。
艾瑪笑容變得燦爛起來,但隨即想到什麼的疑惑問道:“那爲什麼之前幾次我到美國來,你都沒有給我看?”
“我剛纔說過,這個就留在記憶當中好了,等你i長大了再去翻閱。”阿德里安失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拿過張片晃了晃:“這些邊緣的磨損總不是作假吧?”
艾瑪頓時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期期艾艾了半晌,忽然湊過來啪在阿德里安臉上親了一口。
“這個當道歉好不好?”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問道。
“我覺得不太夠。”阿德里安有心逗逗她,不料這正中了艾瑪的下懷
“好吧,那麼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好了。”她笑嘻嘻的模樣很是狡黠。
剛剛端起杯子正要呷上一口的阿德里安差點沒噴出來,他翻了翻眼睛沒好氣的看向小女孩:“好了,艾瑪,你都已經6歲了,沒有哪個年紀的孩子還要大人陪着一起睡的。”
“是我陪你,不是你陪我啊。”艾瑪天真的表情看着他說道。
“那也不行,”阿德里安有些頭疼的說道,“聽話好嗎?更何況,這還是在你家裡。”
“我可以跟着你去酒店嘛。”小女孩大大咧咧拍了拍沙發的扶手,一副吃定你的模樣讓阿德里安很想捂頭。
“艾瑪”阿德里安加重了語氣,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她。
“我纔不管咧,無論你今天睡哪裡我都要跟着,鎖門也沒用,這裡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有的是辦溜進客房。至於酒店,那就更簡單了,我就說過來找爸爸”小傢伙挺胸昂首的說道,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讓阿德里安捂住臉後哀嘆了聲。
都已經這樣了,除了答應也沒有辦,她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要是萬一出點什麼岔子那就麻煩了。
“每次來都要當陪牀。”藉着牀頭燈翻了幾頁書的阿德里安嘆了口氣,身邊的小身軀彷彿聽到他抱怨似的,翻了個身後將小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側過身來看着換上斑點狗睡衣的小艾瑪,她在之前的動作後已經再次進入深度睡眠,嘴角略略彎曲着似乎在做着什麼美夢。阿德里安伸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拂過,羅德琳家的小孩是1歲多了還是2歲了?他忘記了,但小男孩難免調皮一些,總喜歡用搗蛋的方式來吸引人的注意力,雖然羅德琳並沒有也不敢虐待小艾瑪,甚至有些重得話都不曾說過,可關注的重心難免會往自己的孩子身上更加偏移。
如果說以前的這碗水只略微傾斜了幾度,那麼現在碗中的誰已經灑出去一部分了。而艾瑪一直都很敏感,加上本來就很聰明,那場災難也讓她早熟得厲害,又不喜歡過多的吐露心事,心裡難免會有些糾結,如果阿德里安也是如此,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什麼時候你纔會停下那無謂的擔心呢?阿德里安輕嘆口氣,再次在她腦袋上吻了吻,然後關燈合衣躺下將艾瑪摟入懷中。本來他還打算等小女孩睡着了後,將她抱回自己的臥室,這畢竟是在羅德琳家中,而且她已經六歲了,不過現在也懶得管那麼多。
和想多多而且古靈精怪的小傢伙打交道可真是件累人的夥計。這是他睡着之前的最後一個想。
話雖如此,那也要看對象纔是,倫敦這個確實只能順着來,但紐約那個卻不一定了。
“這個呢,是埃及送給美國的禮物,哈謝普蘇女王,世界上關於她的雕像可不多。”娜塔莉一邊蹦跳着走着,一邊爲阿德里安介紹着博物館的展品,曲捲的頭髮上下飛舞帶着青春的活力,一身簡單的普通得打扮讓她反而顯得很有氣質。
“嘿,別跑那麼快,娜妲。”阿德里安在後面叫道,“你的解說也太簡單了吧。”
“解說得詳細,你認爲不如看介紹,解說得簡單,你又認爲是在忽略,當你的導遊可真不容易,艾德。”停下腳步娜塔莉的轉過身來裝模作樣的哀嘆了聲,跟着辦了個鬼臉,笑嘻嘻的模樣像只活潑的小云雀。
“當導遊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順便在心裡加了句,日本的導遊可比你強多了,跟着按捺住了自己亂飄的思緒。
“那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是你讓我做你的導遊的。”娜塔莉聳了聳肩。
“我只是在開玩笑,沒想過你和你父母居然會答應。”阿德里安嘆了口氣。
“哈,原來是毫無誠意的邀請,我和媽**誠意都白費了。”娜塔莉頓時輕哼了聲,只是明亮的眼睛中全是狡黠。
“好了,我們還是出去吧。”不想辯論這個的阿德里安隨即轉變了話題。
在倫敦大約又陪了艾瑪三天,他隨即來到了紐約,這次飛行讓他下定決定買架完全屬於自己的私人飛機了。雖然是頭等艙,可不僅起飛延誤了,降落的時候也延誤了,這實在太讓人不高興了,如果是私人飛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雖然繼續租賃私人飛機也可以,但乾脆的一步到位不是更好?
到了紐約自然是要去拜訪叔叔的,這已經成了習慣,被他嘮叨兩句又不會少塊肉,和幫的忙比起來簡直不止一提。不過這次阿德里安特意和叔叔談了些金融方面得東西,雖然被叔叔好好教育了一次,但最終還是捕捉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看起來應該可以和克勞德談談了。
除此之外還要去長島要去,雖然和娜塔莉保持着書信往來,但時常走動也是必須的,要經常施肥澆水,果子纔會長得又大又好看,不是麼?至於藉口,有的是,比如這次就是過來問問娜塔莉對《愛情尤物》這部電影的看。
艾夫納自然也像以前那樣邀請他吃晚餐,雖然都是素食,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席間他開玩笑的說還要在紐約逗留幾日,問娜塔莉願不願意當他的嚮導——上帝知道,他的確是在開玩笑,誰知娜塔莉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理由是反正明天是週末,她沒有太多的安排,正好出去逛逛。
謝莉沒有反對,而艾夫納沉吟了幾分鐘後也同意的這個要求,真是讓人意外,看起來阿德里安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要單獨出來逛逛,一個人從紐約的這頭跑到那頭,再從那頭跑到這頭,很愜意,不是嗎?”坐在中央公園的長椅上,被問到她答應當導遊的原因時,娜塔莉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嘻嘻笑着說道。
“一個人?還是算了吧,紐約很多地方不是一個女孩獨自可以去的。”阿德里安則拿着熱狗當午餐
“所以我才拉上你嘛,”娜塔莉得意的拍了拍手,然後又露出好奇的神色,“但我沒有料到的是,你居然真的沒有去過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上帝啊,要是人們知道經常來往於洛杉磯和紐約的奇蹟導演,居然連曼哈頓的著名景點都沒去過,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嘿,至少我去過中央公園。”阿德里安糾正的說道。
“是啊,你還在那裡開了一家咖啡館呢。”娜塔莉揶揄的說道。
阿德里安當即舉起雙手錶示投降。
“那麼,願意陪我走上這麼一圈嗎?”娜塔莉將一塊巧克力蛋糕丟進嘴中,鼓着腮幫子問道。
“我不認爲這個行程會有趣。”阿德里安搖了搖頭。
“艾德”娜塔莉頓時皺起了眉頭,她放下手中的袋子跳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雙手叉腰,然後俯下身來湊他面前氣勢洶洶的逼視着他:“我可是爲你當了半天的嚮導,難道你不可以陪伴我走上一次作爲嚮導的報酬嗎?”
“我以爲嚮導是免費的。”阿德里安咕噥了句。
“這個世界可沒有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娜塔莉笑得很是狡黠。
“嗯……”阿德里安猶豫了下,然後稍微往後靠了靠,“好吧,也許可以,但不能太久,另外,我認爲你應該坐回去。”
娜塔莉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和阿德里安似乎……靠得太近?錯,不是太近,而是非常非常近,她完全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娜塔莉的臉蛋頓時閃過一絲紅暈,當即挺起身來,結果過猛頓時手舞足蹈要往後摔去,還好阿德里安及時的摟住了她的腰肢往懷裡一帶。
然而,她雖然沒有因此摔倒,卻和阿德里安撲了個滿懷,如此緊密的貼在一起,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以前的種種畫面頓時飛快從腦海裡劃過,娜塔莉的心跳也砰砰的加快了許多。還好她飛快的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跳到一邊坐了下來。
“好吧,那麼我們馬上就走吧。”娜塔莉平復了下心跳後恢復了笑容,但彷彿是爲了掩蓋自己的情緒,她隨即又打了個哈哈:“這可是我第一次和男性約會呢。”
“嗯……別的玩笑可以開,但‘約會’這個詞還是別說了吧。”阿德里安整理着衣服這樣說道。
“爲什麼?”娜塔莉不解的問道。
“看到那邊的那個警龘察了嗎?”阿德里安指了指在附近巡邏的有些略胖的警龘察,“要是有人告訴他們,我在和你約會的話,他們會用手銬銬住我,然後送到紐約市警局。”
“是嗎?”娜塔莉褐色的眼珠閃爍着光芒。
阿德里安似乎覺察到了她的心思剛想要開口,娜塔莉卻站起來蹦蹦跳跳的往警龘察那邊跑去。看着少女和警龘察說了幾句後,警龘察隨即往他這邊看來,阿德里安當即苦笑着捂着額頭閉上了眼睛。
“嘿,聽到他說什麼了嗎,艾德?他剛纔祝賀我們有個愉快的下午。”娜塔莉很快笑嘻嘻的跑了回來,“你的判斷是錯誤的。”
“好了,娜妲,你這是妨礙公務”阿德里安拿着手中的報紙卷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然後對遠處的那個警龘察歉意的笑了笑,對方隨即還了個和善的笑容。
“走吧走吧,”阿德里安站了起來,將周圍的垃圾收拾起來,丟入了垃圾箱中“我們先從哪裡開始?你應該有計劃,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