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形容凱特在8個多小時之後打開房門看見風塵僕僕帶着疲憊的阿德里安時的心情,她大約在門口呆了好幾分鐘,然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尖叫一聲撲進了阿德里安的懷裡,過大的衝勁帶着阿德里安往後連退幾步纔算站穩。
這還沒算完,下一秒鐘她就堵住了阿德里安的嘴巴拼命吮吸起來,嘖嘖的交換了好幾分鐘津液都不肯罷休,毫不在意周圍行人以及站在門口的家人的表情,彷彿不這樣做就無法表達她的狂喜之情。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你居然真的出現在面前了……”凱特捧着阿德里安的臉激動得語無倫次,明媚的眸子裡閃爍着晶瑩的光芒。
“你想我過來,那我就過來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反正我現在正在休假,而且到倫敦也很方便。”
這個動作換再次換來凱特毫無顧忌的痛吻,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她這樣被愛戀被感性衝昏頭腦的年輕女性。一但自己的情人用行動表示自己將她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後,她們就會感動得無以復加。如果自己的情人還做出一副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這樣的模樣,那就會讓她們更加的滿足。
兩世爲人的阿德里安,對這些手段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接下來的三四天裡,凱特自然是在向學校請了假後時時刻刻和阿德里安呆在一起,兩人到處遊玩甚至跑到不列顛島最北端去看海景。哪怕母親在電話裡提醒不要長時間不回家,也被她用“我已經是成年人了”直接頂了回去。
然而四天之後阿德里安就不得不回洛杉磯了,因爲拉弗恩打來電話提醒他參加週末在巴卡拉酒店舉辦的派對,作爲公司的老闆以及《兩杆大煙槍》和《記憶碎片》的導演和製作人,阿德里安不可能推辭,更何況在派對上還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使兩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可還是在希思羅國際機場吻別了。
“你好,阿德里安先生,真高興見到你。”將車鑰匙交給門口侍者的阿德里安剛走進大堂,正呆在這裡的大堂經理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嗨,馬布斯,最近好嗎?”阿德里安笑着和對方打着招呼,因爲那段鬼混的時間,洛杉磯那些著名酒店的經理幾乎全認識他——這也算是一種人脈吧。
“老樣子,”馬布斯聳了聳肩,“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今天你似乎……”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阿德里安的身後,阿德里安大概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有些哭笑不得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沒什麼,我在這裡有個聚會,就在七樓的藍廳。”阿德里安簡單的解釋了些。
“藍廳?”馬布斯作爲大堂經理怎麼會不知道參加藍廳的聚是些什麼人,他不由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近一年時間沒見到這位花花公子,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當然,作爲一個有眼色的人,他是不會多話的,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後讓到了一邊。
阿德里安也沒再說話,拍了拍馬布斯的肩膀後往電梯方向走去。很快來到了七樓,對門外的侍者報了姓名,他走進了派對剛剛開始的藍廳。
整個藍廳的人不多也不少,都三三兩兩的端着杯子相互交談着,大部分都是博斯沃思電影公司的職員,其他的則是邀請的客人:一二線的男女明星,各個公司的製作人、導演等等。
派對是美國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些有着派對動物稱號的傢伙往往一晚上連趕幾場都不會覺得累。不過派對也不僅僅是用來狂歡的,那些慈善晚宴、政治募捐晚宴、名流聚會等等都可以歸納到派對這個定義當中來。所以,派對在某些時候是重要的社交場合,對結識和發展人脈相當有幫助,比如今晚的派對上邀請的嘉賓當中環球的人佔了不少。
“嗨,艾德,你來晚了。”伯蘭特·厄溫最先發現了阿德里安,他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和阿德里安握了握手。
“很抱歉,我需要調整時差,加上來的時候交通情況也不是很好。”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掃了四周一眼,“看起來,我應該不是最晚的那個。”
“你不會失望的。”伯蘭特知道他在想什麼,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後拉着他來到一位約莫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面前。
“這是我們的總經理伊萊恩·埃多先生。”伯蘭特介紹的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埃多先生。”阿德里安微笑着伸出了手。
“我也是,科威爾先生,你可以叫我伊萊恩。”對方帶着同樣的微笑,“雖然我知道你很年輕,可還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了嗎?”
“只是一點小小的成績,我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你可以叫我阿德里安。”
“這可不是小小的成績,阿德里安,幾乎沒有哪個導演能在一年的時間裡製作出兩部低成本高票房的電影,而且還在不同的電影節上拿到獎項,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我只是實話實說,伊萊恩,我不否認自己的成績很不錯,但我不會因此無視其他人的功勞。沒有我的製作團隊,沒有那位出色的總經理,沒有環球的發行,沒有這一切,能否取得這樣成績還說不一定呢。”
兩人相互吹捧和試探了一番,然後伊萊恩暫時告辭離開了,一直在附近呆着的伯蘭特隨即又走了過來:“看起來你們聊得還不錯。”
“的確,環球有位出色的總經理,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阿德里安對他點了點頭,“對了,伯蘭特,我還沒恭喜你榮升部門經理呢。”
“我只是運氣好,”伯蘭特聳了聳肩,“恰巧遇到了你。”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雙雙笑了起來。彼此都清楚,如果怒視環球只有伯蘭特一直和阿德里安打過交道,伯蘭特今天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直說吧,你們想要我執導哪部電影?《驚聲尖叫》?還是《美國派》?”阿德里安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任你挑,”伯蘭特攤開手,“兩部電影的前期工作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想執導哪一部都可以,如果在演員或者別的方面有什麼意見,隨時可以提出來。”
“真是慷慨,相信沒多少人會拒絕吧。”阿德里安笑了笑,能讓環球開出這樣的條件固然和他在一年的時間製作了兩部口碑票房都不錯的電影有關,也和之前賣出去的劇本有關。
比如賣給環球的校園喜劇《我恨你的十件事》,在今年1月底上映的時候,以1000萬出頭的成本獲得了4200萬的票房。其他電影公司除了華納同樣也都或多或少的賺了一些,而華納的那部根據阿德里安留下的提示邀請惠特尼·休斯頓和凱文·科斯特納出演的《保鏢》,雖然因爲投資比較大爲了達到最佳效果而調整到了今年的暑假檔,可參加試看會的大部分人都認爲非常精彩。
因此,阿德里安在各個電影公司高層眼中的分量就更重了,算得上是近水樓臺的環球自然會想要進一步拉攏他。
“這麼說你答應了?”伯蘭特忙問道。
“很抱歉,伯蘭特,雖然這個條件很誘人,可我已經有其他安排了。”阿德里安搖頭拒絕道,拉攏的感覺相對仰視還遠遠不夠呢。
“我還記得去年在倫敦的時候,你曾對我說過,沒有人能比你更瞭解你的劇本了。”伯蘭特不死心的繼續勸說。
“真的很抱歉,伯蘭特,如果是其他什麼時候我肯定會考慮,但我現在已經有了別的安排了。”阿德里安誠懇的說道,“一部新電影已經在籌備當中了。”
都這樣了,伯蘭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對方有着自己的電影公司。
“新電影?你的精力可真充沛,第二部作品還沒下線呢。”他揶揄的說道,“好吧,那就這樣吧,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合作。”
“也許現在就可以合作,”阿德里安忽然又說道,“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合作。”
“另一種方式?”伯蘭特不解的問道。
“我的新電影比之前兩部的投資要大得多,也許環球可以考慮參加?”阿德里安面帶微笑的看着伯蘭特。
伯蘭特眼睛頓時一亮:“我可以知道你打算製作什麼樣的電影嗎?”
“一部劇情片,劇本改編自斯蒂芬·金的中篇小說集《不同的季節》的第二篇小說:《麗塔海華絲及肖申克監獄的救贖》。”阿德里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真沒想到你居然打起斯蒂芬·金的主意,”伯蘭特驚歎道,“我想我得先跟伊萊恩先生談談,艾德,但我相信這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也相信。”阿德里安點了點頭,有《兩杆大煙槍》和《記憶碎片》兩部作品以及之前的數個劇本,得到環球這樣的大公司的投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虧損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阿德里安在心裡如此唸叨了一句。雖然《肖申克的救贖》號稱史上最完美的電影,而且也基本上當得起這個稱號,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這部投資在2500萬美元左右的電影當初的票房不到30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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