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如何謙虛,艾德,《肖申克的救贖》是部出色的電影,影評人和票房都證明了這點。”伊萊恩說着舉了舉酒杯,“這杯酒敬你。”
“謝謝。”阿德里安將杯子舉到嘴邊抿了一口,“不過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沒有蒂姆、摩根以及鮑勃他們的精彩演出,電影不會有這樣的成績。所以,敬他們一杯。”
說着他對站在左手邊的羅賓斯、弗里曼舉起了杯子,對方隨即舉杯迴應。又融洽的交談了幾句,阿德里安轉身走開,沒幾步伊萊恩從後面追了上來。
“嘿,艾德,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暫時沒有,你知道,我正在忙着新電影,”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首映式之後除了萬聖節那幾天,我一直呆在28號攝影棚,連票房情況都沒有關注。”
“你可真是鎮定,艾德,”伊萊恩哈哈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你在忙着新電影,不過,年輕人雖然精力充沛,適當的休息還是應該的。”
“沒辦法,有時候靈感來了就會迫不及待想要付之行動,而且有時候客觀條件也不等人,就像這次如果不是下手比較快,阿爾說不定已經接下另外一個角色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我只能儘量合理安排自己的作息時間。”
“這倒也是,”伊萊恩附和着說了一句,“不過你能邀請到了阿爾·帕西諾出演新電影實在很讓人意外,我現在都像那些記者一樣想要知是個怎樣的故事了。”
“一個很精彩的故事,關於年輕人和老人的忘年友誼,以及在彼此身上找到自己曾可能失去的東西。”阿德里安稍微說了下,“我是用劇本打動阿爾的。”
“我能想象,你的劇本總能讓人感到驚喜,”伊萊恩點了點頭,“事實我最開始問的就是這個,在劇本上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
阿德里安笑了起來,他知道伊萊恩想說什麼。首映式上因爲和斯皮爾伯格討論《侏羅紀公園》時候提到了哈里森·福特,這讓阿德里安想到了93年那部由福特主演大賣的《亡命天涯》。他隨後立即讓拉弗恩買下了電視版的電影改編權,在抽空寫出了大綱後交給編審組的編劇們開始充實內容。
作爲目前和博斯沃思電影公司關係最爲密切的環球,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這條消息,因此想要第一時間拿到這個劇本。從最開始的那幾個劇本到在全球捲走了5億美元票房的《終結者2》,都證明了阿德里安的能力和眼光,環球肯定不會輕易放手,就算拿不到劇本也要想辦法參與投資。
“彆着急,伊萊,我想以我們之間良好的關係,有新劇本或者別的什麼的時候,我肯定會首先考慮你們的。”阿德里安拍着伊萊恩的肩膀說道。
“太好了,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伊萊恩也不多說,點點頭後隨即離開。可惜他不知道,阿德里安並不打算把《亡命天涯》的劇本交給環球操作,他甚至不打算讓自己的電影公司製作——當然,投資還是要參與的。
雖然目前和環球走得很近,卻並不代表要放棄和其他幾大電影公司的聯繫,即使隨着發展有些勢必成爲競爭對手。所以他把《鬼馬小精靈》交給了迪斯尼,除了投資和推薦布拉德·塞伯寧擔任導演,以及指定莎拉·米歇爾·蓋拉出演女兒這個角色外,其他的一概不過問。
《亡命天涯》也打算這麼處理,至於交給哪家公司就是拉弗恩的事了。至於環球方面,好劇本還有不少,給得太多反而會不值錢的,再說光是《侏羅紀公園》就足夠他們賺得體滿鉢滿了,以後再說好了。
獨自在希爾頓酒店的金色大廳裡度着步子的阿德里安,看着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衣冠楚楚交談着的人們不由在心裡長出口氣。《肖申克的救贖》的票房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也不枉做了這麼多的宣傳工作,前兩部電影雖然獲得了不少的關注,可相關消息從來都在最後幾版,這次因爲引起的爭論難得的出現在第二版上,這將讓阿德里安的名氣又上一個臺階,如果能在明年拿到幾個奧斯卡的提名那就更完美了。
在娛樂圈當中,名往往比利更重要,很多明星即使負債累累,可只要名氣夠大隻要還具有號召力,銀行依然會借錢給他們。
阿德里安製作的前兩部電影不僅賣座而且回報比相當高,《肖申克的救贖》雖然稍微差了點,可現在畢竟還沒有下線,而且口碑也不比《記憶碎片》差多少。而且隨着不斷的發展,將來有的是票房上億的電影,所以他現在的目標是那些知名的獎項。
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以及柏林電影節評委會大獎這類的獎項基本上沒什麼用處,最多讓獲獎者在回憶的時候有那麼點談資,在美國,還是奧斯卡的影響力最爲廣泛和巨大。
當然,阿德里安並沒有奢望明年能拿到一座小金人,奧斯卡有着奧斯卡的遊戲規則,他要的只是提名而已。就一個新人導演來說,能拿到奧斯卡的提名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而且還可以累積資歷,更何況那部小說的改編權還在他手中。
再次看了看四周,阿德里安忽然有了種寂寞的感覺。雖然慶功酒會安排在了週末,可凱特因爲某些只有女性纔有的事情來了而留在了別墅當中。然後因爲在首映式中途和斯皮爾伯格商談《侏羅紀公園》去了,阿德里安直到結束都沒能再和茱莉亞見上一面,所以也沒能拿到她的電話號碼。雖然要聯繫到對方並不困難,但未免太唐突了。
“真是個讓人鬱悶的夜晚。”阿德里安低低的輕嘆一聲,然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具溫熱的身體忽然有些踉蹌的撞進了他的懷中。
阿德里安忙從後面摟住了對方的柔軟小腹,另一隻拿着酒杯手卻因爲衝擊力,將杯子裡的液體灑了少許出來落在對方的晚禮服上。
“哦,真是對不起。”阿德里安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酒杯放到路過的侍者的盤子裡,然後從西服的上衣口袋套出手帕爲對方擦拭起來,“德魯·巴里摩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