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東酒後要汪掌珠要得更兇,折騰很久也不見疲態,汪掌珠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但還是咬牙堅持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來,凌亂的大牀上,兩個人的喘息聲由粗重漸漸變得緩和,
汪掌珠只覺得疲累至極,一句話也不想說,連手指都不願意再動一下,楚煥東心滿意足的將她牢牢擁在懷裡,一隻手還貪戀的握着她胸前的堪堪盈盈,
月光如水,透過落地窗靜靜地瀉在他們的四周,他緊緊的擁着她,白天喝了不少的酒,剛剛又有些累了,應該倒頭大睡的他此時不想睡,也不願意睡,
汪掌珠這般柔順的靠在他身上,溫香軟玉滿懷,甜蜜幸福的感覺帶着無限蔓延的趨勢,一直延伸到了心底,
他沒想到命運會如此仁慈,他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夢想,竟然在此時終於實現了,這讓他覺得全身都暖烘烘的,心又好像漂浮在雲端,幸福得有些不真切,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如果命運之神真的眷顧他,就讓這一刻天長地久,暮暮朝朝,
汪掌珠摸着隱隱作痛地頭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就被大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裸體鎮住了,
楚煥東剛剛洗過澡出來,正背對着她用雪白的浴巾擦拭着身體,準備穿上衣服,
他身材挺拔,肌肉結實,比例完美的達到了黃金分割,肩背至腰腿的線條流暢,長腿筆直,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的贅肉,身材好到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動心,
汪掌珠覺得口乾舌燥,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液,這一微弱的聲音還是被能逃過楚煥東的耳朵,他急忙轉頭,面容雖然平靜,但眼眸裡的笑意不論如何都藏不住了, 他的目光與她碰到了一起,或許是因爲早晨的陽光柔和的緣故,溫柔的彷彿可以滴出水來,“你醒了,再睡會兒吧,我去給你做早餐,”他知道汪掌珠一向有睡早覺的習慣,
“嗯,”汪掌珠哪裡還敢再看他,垂下眼瞼縮進被窩裡,
楚煥東點點頭,穿了身舒服的便裝,看上去說不出的自在精神,走到牀邊親吻了一下臉色暈紅的汪掌珠,然後起身走進旁邊的開放式廚房,
很快的,躺在牀上的汪掌珠就聞到了一股清粥地香甜味道,看着楚煥東爲自己端到牀頭的牛奶,一切彷彿又回到從前,那些她養尊處優備受寵愛的日子,
汪掌珠在牀上愣了一會兒,決定起牀,穿衣洗漱,心思紛亂如麻的走出臥室,
這時楚煥東也做好了飯,擦乾淨了手上的水珠,一邊放下捲起來的襯衣衣袖,一邊轉過身來,定定地看着她,大抵是廚房的光線明亮,汪掌珠覺得他的視線亮得驚人,
看着汪掌珠坐下,楚煥東動手盛粥:“昨晚喝酒了,今天就吃點清淡的早餐,對胃有好處,”
她看着他給自己盛了一碗白粥,擺到面前兩個煎好的荷包蛋,還有幾樣小菜,動作嫺熟輕巧,彷彿已做過無數遍了一樣,
汪掌珠心頭涌過異樣的酸澀,低頭慢慢吃着眼前的清粥,
楚煥東見她沒有因爲昨晚的事情惱怒自己,也沒有抗拒自己給她做的早餐,更沒有冷嘲熱諷,心中不覺歡喜,眼睛裡溫柔的笑意都盪漾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掌珠,昨天來的客人多,沒有吵到你吧,”
“沒有,”汪掌珠若有所思的盯着粥碗,突然擡起頭,有些孩子氣的嘟着嘴,問道:“煥東哥,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那樣的好,生死之交,我想問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你的萬貫家財是留給妞妞,還是留給他們啊,”
她嘴中許久不曾出現的‘煥東哥’,此時帶着不經意的嬌嗔,突然出現在安靜的空間裡,輕柔至極,好似微風拂過樹梢,讓楚煥東心潮澎湃,他幸福的忍不住發出輕輕的低嘆,滿心歡喜的說道:“你現在真的是長大了,開始關心這些事情了,”
“我不但長大了,更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這些年流離失所風雨飄搖的日子我過夠了,也過怕了,所以,所以也知道錢的重要了……”汪掌珠聲音委屈,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眼圈一紅,
楚煥東哪裡受得了汪掌珠這個模樣,只覺得心中鈍痛起來,忙走過來將她抱進懷裡,柔聲安撫,“傻丫頭,我知道你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再被生活所迫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你和妞妞一生無憂的,”
一生,呵呵,汪掌珠只覺得好笑,連那麼疼愛自己的爸爸都無法保證自己一生無憂,他還在把自己當成年幼無知的少女來哄騙,
汪掌珠窩在楚煥東的懷裡,像只向主人撒嬌的小貓,用頭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胸口,繼續裝模做樣的說道:“煥東哥,我不是咒你,只是這些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我知道月有陰晴圓缺……”
“我知道的,掌珠,”楚煥東刻意地俯下身,嘴脣幾乎蹭着她的耳垂,“我這些年混跡黑道,自然知道這裡面的兇險,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給你留下了一大筆錢,現在咱們又有了妞妞,我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你和妞妞的,”
口說無憑,汪掌珠想到這句話時,心裡就像有把刀子,使勁地往着最裡面的那一層戳去,
自從她這次回來以後,一直處心積慮的做着戲,她沒有一下子接受楚煥東的對他的愛意,一方面是她要楚煥東嚐嚐她當年的那些痛,一方面是她想讓戲看起來逼真些,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他能做出書面上的保證,,在他突然離開的那天,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他的一切,
“你說的輕巧,你的那些兄弟那個是好對付的,丁凌躍心思狡詐,張小鵬蠻橫無理,小幽笑裡藏刀,如果……如果你……他們肯將屬於你的那一份給我和妞妞嗎,”汪掌珠挑了挑眉梢,眼裡滿是嘲弄,
楚煥東嘴角本擒着淡薄的笑意,可只一瞬間,這淡淡的笑意徹底的收斂了起來,他雙眼微睞,似無底深淵,看着窗外耀眼的眼光,語氣鄭重的說道:“掌珠,不如我們去登記結婚吧,這樣你和妞妞就是我最合法的遺產繼承人了,”
汪掌珠聽到‘遺產’兩個字,不由渾身一震,她伸出手緊緊的摟住楚煥東腰,聲音沙啞哽咽,“煥東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煥東抿了一下脣,臉上再次露出無限溫柔的笑容,輕拍着汪掌珠的後背,“掌珠,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但從前我傷害了,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還,只有你能留在我身邊,”
哪怕是有限的幾天也好,
兩個懷揣着南轅北轍心思的人,此時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馬上去註冊結婚,
沒來民政局部門之前,楚煥東就事先跟這裡的熟人打過了招呼,他們來時,早有人熱情的等在門口,爲他們提供了最便捷迅速的流程,
本來可以籤個字就算一錘定音的事,但楚煥東堅持照了張二人的合影,他今天很正式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汪掌珠也圖喜慶,穿了條紅裙子,照片裡的二人相視而笑,眉眼彎彎,臉上都洋溢着一種醉人的幸福,
簽字的時候,汪掌珠捏着手裡的筆,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良久也沒辦法寫下自己的名字,楚煥東那邊動作很快,但字跡卻不潦草,有別於他平日簽署文件時的龍飛鳳舞,很是端正的在右下角寫上他的名字,
汪掌珠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成功地將眼中的水氣逼回去,然後低頭落筆,她知道簽字之後,一場殘忍的爭鬥將正式拉開帷幕,從此之後,她正式入局,不是楚煥東的妻子,卻要成爲他的敵人,
兩人今天也算結婚,楚煥東說要好好的熱鬧一下,汪掌珠沒有同意,她說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讓別人跟着傻樂什麼,咱們自己找地方吃飯去,
汪掌珠回家去了一趟,換了條酒紅色的長裙子,曳地逶迤,細細的高跟鞋,戴着鑽石項鍊,頭髮全部挽在腦後,臉上的妝淡淡的,襯出了脣上的一抹瑩潤亮紅,端莊又漂亮,
楚煥東看着走出門的汪掌珠,一震,她歪頭對着他璀璨一笑:“怎麼了,”他這才緩過神來,實話實說:“你今天真漂亮,”
她調皮的吐吐舌頭,整張臉都發着光:“當然了,我現在可是楚煥東夫人了,”
楚煥東心神一蕩,緊握着她的手,“咱們要不要帶着妞妞一起去,”
“不要,今天就咱們兩個好不好,”汪掌珠靠在楚煥東懷裡跟他撒着嬌,
楚煥東今天心情超級的好,汪掌珠說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他在全市最豪華的酒店訂了包廂,位置在十六層,整片的落地玻璃,可以望見外面璀璨的街景,流動的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