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萊奧•德朗硬朗的臉，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學長。”
“恩？”
“對不起。”
“什麼？”
萊奧•德朗猛地低下頭，愣愣的看着凌心暖滿是歉意的小臉。
他剛剛沒聽錯吧！凌心暖竟然給自己道歉？是他落伍了嗎？難道道歉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由他來做的嗎？
“都是因爲我要去喝酒，我們纔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對不起，學長。”
看到萊奧•德朗僵硬的臉，凌心暖以爲他在難過，急忙說道：“不過學長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愛的那個女人，也一定不會知道的，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你心裡應該會好過一點吧！”
“啊？”
萊奧•德朗此時已經目瞪口呆了。
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了，凌心暖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吧！完全讓他反應不過來。明明這件事情是他故意造成的，故意給凌心暖的錯覺，可是現在卻被凌心暖反過來道歉，說對不起，這讓萊奧•德朗心裡非常的不平靜。
而聽凌心暖的意思，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愛的女人，就是她，真是夠遲鈍的。可是萊奧•德朗偏偏愛凌心暖這遲鈍的小模樣。
輕嘆了一口氣，萊奧•德朗有些無奈的看着凌心暖，說道：“暖暖，你不怪我嗎？畢竟......”
“可是學長你也吃虧了啊！反正，我跟易唯安，也沒什麼可能了，可是學長你卻對不起你心愛的女人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凌心暖擔憂的看着萊奧•德朗生怕萊奧•德朗難受。
看着凌心暖擔心的小模樣，萊奧•德朗心中微微一動，猶豫了一下，萊奧•德朗突然有種想要坦白的衝動。
“暖暖，如果，我說......”
遲疑了一下，看着凌心暖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萊奧•德朗繼續說道：“如果說，我愛的女人，就是你呢？”
微微一愣，凌心暖長大了嘴巴，傻乎乎的看着萊奧•德朗貌似很認真的臉，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臉上帶着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凌心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可能吧！學長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
乾巴巴的笑了幾聲，卻見到萊奧•德朗沒有說話，依舊認真的看着自己，凌心暖的嘴巴越張越大，有種被雷劈過的感覺，慢慢止住了笑聲。
沉默了一會，凌心暖時不時的偷偷撇一眼萊奧•德朗，見到萊奧•德朗絲毫沒有說笑的樣子，凌心暖的臉都僵硬了，這比他發現他跟萊奧•德朗睡在一起還要震撼。
她從來沒有想過，萊奧•德朗口中那個心愛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她知道萊奧•德朗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知道萊奧•德朗爲他的付出，甚至，凌心暖曾經偷偷羨慕過那個萊奧•德朗所愛的女人，能夠得到萊奧•德朗這樣的愛。
可是這件事情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了，那還有什麼羨慕的感覺，她感覺簡直要死掉了。她知道萊奧•德朗對她的付出和默默守護，也知道自己欠了萊奧•德朗多少。
她一直以爲萊奧•德朗愛的是林惠姿，因爲林惠姿的關係，纔會這樣對自己關照，可是聽到這個消息，這一切，卻都是自己欠萊奧•德朗的了，全都是自己欠下的債啊!
凌心暖傻乎乎的張着嘴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甚至不知道做什麼表情了。要是萊奧•德朗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她欠萊奧•德朗的實在是太多了，而昨天晚上，他跟萊奧•德朗的事情，也讓他更加無法釋懷了。
他知道他對易唯安的感情，就算現在他對易唯安失望了，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過，另外找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一想到自己跟萊奧•德朗待在一起的畫面，那是絕壁的彆扭啊，他都無法想象。
意外的知道萊奧•德朗口中所愛的女人是自己，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辦法迴應這樣的感情，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更是對不起萊奧•德朗了，因爲他不可能給萊奧•德朗任何迴應，卻在昨天晚上給了萊奧•德朗希望，若是現在自己拒絕萊奧•德朗的話，會不會讓萊奧•德朗更加的傷心？
凌心暖糾結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整個小臉糾結無比。
看到凌心暖的臉色，萊奧•德朗就知道凌心暖在想什麼了，心中升起一絲喜悅，最少，凌心暖沒有立刻乾脆的拒絕自己，那麼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凌心暖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自己，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暖暖，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有些無法接受，但是沒關係，我不要求你對我做出任何迴應，我也不會逼你的。”
萊奧•德朗也不願意逼得太緊了，畢竟現在凌心暖的心理並沒有自己，若是逼急了，說不定凌心暖就會乾脆的拒絕自己了，這纔是最悲催的事情。
“可是，學長，這怎麼可能，真是不可思議啊!我長得又不是多漂亮，性格也不好，腦子也不好使，你怎麼會......”
凌心暖小臉皺巴巴的，心裡已經糾結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他想起之前萊奧•德朗說的話來，萊奧•德朗說他喜歡的女人跟自己關係很好，他自己跟自己當然關係很好，萊奧•德朗說他喜歡的女人有很多可愛的小癖好，她不就有很多小癖好？
萊奧•德朗，還說他喜歡的女人，已經結婚了，這不就是她？而現在結婚也不幸福的，還是她！
她現在纔想明白那天萊奧•德朗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就是不明白了，明明她就是一個很平凡的女人，並不是什麼風華絕代的，也不是多麼傾國傾城，性格也不可愛，爲什麼萊奧•德朗就看上自己了，並且還那麼癡情！
萊奧•德朗脣角微微一彎，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因爲你是凌心暖，因爲你是我的暖暖。我愛你，你就傾國傾城。”
身子微微一震，此刻即使凌心暖不愛萊奧•德朗，卻也被萊奧•德朗的感情震動了。她不愛萊奧•德朗，可能以後也不會愛上他，可是萊奧•德朗卻依舊這樣守在自己的身後，甚至，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婚姻不幸福的話，萊奧•德朗甚至都不會打擾自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不由得想起易唯安多次對自己的傷害，跟萊奧•德朗一比，易唯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最好的選擇，可是自己，怎麼就偏偏愛上了易唯安了呢！還愛的那麼深，愛的無法自拔了。
凌心暖有一瞬間的幻想，若是自己當初愛上的是萊奧•德朗的話，那麼自己現在，該是多麼幸福。萊奧•德朗也會得到幸福，而易唯安，也不至於因爲自己的介入，導致活的不自在了。
可是偏偏，現實卻永遠不會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萊奧•德朗愛她，即使這樣的愛，讓她忍不住心動，可她還是沒有心動。
因爲真情就是不由己的。
凌心暖苦笑，他們像是陷入了某種怪圈一樣，逃不開，卻也沒有辦法面對。
“學長，可是我，不值得你這樣，你知道我......”
凌心暖張了張口，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是還是忍不住給萊奧•德朗做一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你心裡的人是易唯安，可是暖暖，你你不值得我這樣做。可是，易唯安又何嘗值得你這樣爲他了？”
萊奧•德朗苦笑，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哀慼之色：“愛這種東西，從來沒有規律可循，也無法讓我們自己掌控的，況且，你是暖暖啊！我最愛的暖暖，你怎麼會不值得。即使我爲你做再多，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