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她還能夠見到自己的女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重複這三個字，她再也說不出其他的。
“……”這下，無言的人，換成了錦言。
她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纔好。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稱呼纔好。
伯母？好像不合適了。
媽媽？可是她們並沒有一點的感情。
醫生看到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摸摸鼻子，大概也猜到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肯定還有什麼問題。輕輕的幫她們帶上門，走了出去。
“錦言……你……是我對不起你！”
“我……”有些沙啞的開口，錦言的嗓音都是發顫的：“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之前她其實已經想過了無數種確認錦芳華是自己母親後，自己會有什麼反應，可是……
當現在，現實擺在自己的面前，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之前說想的那麼心態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雀躍。那麼激動。
她甚至有着深深的不安。
她想到了莫西爵。
想到了飛揚集團。
想到了李家和徐家合夥想要吞併飛揚集團。
想到了，她的父親，當年撞死了莫西爵的父母。
想到了這之間太多的糾葛。
錦言不後悔來做這個鑑定，但此刻得知真相還是有些頭疼。
她需要點時間，好好來捋捋這之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
“那……我陪你！”
錦芳華也沉默了下來。
她不知道徐海和莫家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以爲只是錦言不能原諒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爲，心裡混亂，所以纔要靜靜。
錦言和她一起，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錦言垂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思緒一團亂麻。
“我覺得……”
想了很久，她終於開口：“我想問你，你知道海天集團和白溪市的李家合謀，想要奪去飛揚集團嗎？”
她本來想說，自己還需要多一點的時間考慮，想先離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問了另一件事情。
錦芳華一愣。詫異的看着錦言，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
“我……生意上的事情，我都一竅不通！”她有些囁嚅着回答。
看到錦言失望的申請，她有些着急，拉着錦言的手臂，急切的說：“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回去幫你打聽一下。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
她這麼急切，原因幫自己做‘臥底’的心，讓錦言心裡一暖，終於露出了得知結果後的第一個笑容。
伸手反握住她的手，錦言安慰她說：“沒事，不知道就算了，你不用幫我問。”
這事情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徐家和李家肯定有勾結。錦言會那麼問，也只是想試探一下，心想萬一都得到什麼自己不清楚的信息呢。
看她剛纔急切的樣子，絲毫不加隱瞞，也知道她沒有騙自己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錦芳華以爲錦言是害怕自己回家去問徐海，遭到他的責罵，心裡一暖，眼眶又盈滿了淚水。
感慨，雖然她對不起錦言，但錦言總還是記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