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蓉的車剛離開,易天宸的車就又繞回到了會所,天龍還沒有將車停靠好,易天宸就趕緊打開車門下了車,擡腿朝着包間的方向疾步走過去。
天龍鎖好車,朝着易天宸的方向大步追過去。
唐薇薇盤着腿坐在沙發上,聞着包間裡面醇香的酒味和濃腥的血腥味,帶着男人嘔吐後的污穢物,擡手擋在鼻孔處,一臉焦急。
馬胖子被唐薇薇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打的渾身青腫,叫都叫不出聲來,唐薇薇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閉着他張開嘴,從地上撿起半瓶還沒有完全流光的紅酒全部倒在了他的嘴裡,馬胖子躺在地上掙扎了一番,只覺得渾身痛疼,胃裡翻滾,不一會,就將吃喝進去的東西全部嘔了出來,最後,也顧不得被紮成篩子一樣的屁股上的傷,竟然昏睡了過去,發出一陣鼾聲。
唐薇薇噁心的退後,離他遠遠的窩在沙發上,靜靜的等着易天宸的到來。
時間過了好久,唐薇薇有些絕望,這個城市裡面她目前能夠求助的人只有他一個,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易天宸的身上,多一分鐘待在這裡,唐薇薇就多一份害怕,害怕喪心病狂的魏靜淑和秦頌歌帶着一大堆人當場將門打開。
唐薇薇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剛想要繼續撥打易天宸的電話,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唐薇薇從沙發上跳起來,擰着半個玻璃瓶,站在了門後面,關掉了燈,整個包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薇薇,你還好吧?”門外傳來易天宸焦急的聲音,低沉而帶着磁性,聽在唐薇薇的耳朵裡,猶如天籟般悅耳。
“我沒事。”唐薇薇的聲音帶着哭腔。
易天宸聽在耳朵裡,只覺得心尖跟着顫抖了一下,催着天龍快一點。
門鎖“啪嗒”一聲被天龍弄開,易天宸閃身進屋,藉着走廊外的燈光沒有看到唐薇薇的聲音,屋裡薰臭逼人,易天宸不悅的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薇薇。”
“我在這裡。”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唐薇薇只覺得全身無力,靠着牆壁,
緩緩的往下滑,蹲在地上,大口的吸氣呼氣。
易天宸往門後一看,立即彎腰將唐薇薇嬌小的身軀抱在懷裡,轉頭看到地上躺着死豬一般的馬胖子,丟了個眼神給天龍,大步離開。
唐薇薇將臉埋在易天宸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冰冷的體香,心才漸漸安定下來,在他懷裡長舒了一口氣。
易天宸將唐薇薇放在車上,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她,冰冷的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撫順,輕聲安慰:“沒事了,不要怕,有我在。”說完,順手一帶,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
唐薇薇閉着眼睛乖順的靠着他,卸下了平時堅硬外殼的僞裝,她現在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姑娘,唐薇薇靠在易天宸冰冷的懷裡,一動不動,好半響才輕輕的開口:“我不怕,我只是怕將我姐姐的名聲給毀掉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我姐姐不能背那麼大的黑鍋。”
姐姐唐笑薇現在躺在醫院,雙腿無法動彈,如果還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會被不明真相的人指責唾罵,掃地出門,聲名狼藉,這不是將唐笑薇往死路上逼嗎。
“魏靜淑和秦頌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唐薇薇在心底對自己發誓。
天龍很快過來,將車一路開到了易天宸住的小區裡。
易天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唐薇薇,輕嘆一口氣,將唐薇薇抱起來,乘着電梯,進了自己的房間。
天龍跟在後面,伸着雙手,等着少爺體力不支的時候隨時將唐薇薇接手抱過來,一直等到易天宸進了屋子將門關上也沒有等到。
易天宸將唐薇薇放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沒事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在這裡將就一晚上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唐薇薇喝了些溫水,看着易天宸的高大瘦削的背影,眼眶有些溼潤,垂首眨了眨眼睛,將快要流出來的液體生生逼回去。
易天宸拿着自己的白色棉質襯衫,放在唐薇薇的身邊:“家裡沒有女士的睡衣,現在太晚了,你先將就着穿吧,我房間的對面就是你的臥室。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晚上不會出來。”說完,又覺得多此一舉,有些尷尬的轉頭,咳嗽了一聲,掩飾過去。
“謝謝。”唐薇薇拿起身邊的衣服去了衛生間,等到梳洗完畢的時候,出來已經不見了易天宸的身影。
唐薇薇低頭看着身上垂到膝蓋上方的襯衫,將袖子捲了好幾道,穿在身上鬆鬆垮垮,脖子下方露出一片雪白。
唐薇薇關掉客廳的燈,推開臥室的門,撲到在了牀上。
腦海裡面突然迴響着在更衣室裡,那幾個貴婦人竊竊私語的話。
看來易天宸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方面的功能以及不能人道,唐薇薇腦海裡面一片漿糊,有些同情可憐易天宸。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個地方的功能就是男人的本事,甚至比男人的命還重要。
如果真是那些人所說的那樣,易天宸這個樣子,都不能算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可是,易家那麼大的勢力,怎麼會讓這樣私密的隱私流傳出去呢?聽那些貴婦人的議論,好像都快成爲了衆所周知的八卦閒談一般,不知道易天宸知道不知道這些言論,要是知道了,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
看來易家遠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一聽說易天宸口中的二媽要過來,易天宸就趕緊將自己打發走了,難道那個二媽是衝着自己來的?
唐薇薇躺在舒適的大牀上,將整個晚宴上發生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看來,她已經成功的引起易家家人的注意了。
迷迷糊糊想了半宿,唐薇薇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魏靜淑和秦頌歌在另一個包間裡面,相擁着躺在一張牀上,一動不動,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頌歌,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過分,可我都是爲了你,爲了你們秦家,我們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馬老闆這個客戶和投資人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抓在手裡,要不,我們的資金鍊就斷掉了。”魏靜淑將自己朝着秦頌歌身上擠了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