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看着她醉的連走路也走不穩,趕緊上前去扶住了她。嘴上寵溺的說:“別急,慢慢走。”
“放心,我沒有醉,只是突然站起來有點頭暈,絕對和喝酒沒有關係,呃——沒有關係。”溫歐菲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酒嗝。
都變成小醉鬼了,還偏說自己沒有醉。麥迪寵溺的表情更深了:“好,好,你只是突然站起纔會頭暈的,那就趕緊坐下來吧。”
“麥迪,先生,請你尊重,放開我們的少奶奶。”小紅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暗處走到了明處。
“你家少奶奶?你問她現在還願不願意承認是你們冷家的少奶奶?”麥迪勾脣問。
“只要少奶奶跟少爺沒有離婚,那就還是我們的少奶奶。”小紅義正言辭的強調,邊說邊伸手去扶溫歐菲。
“你是誰啊?”溫歐菲發現有人伸手去扶她,就轉過頭。
看着小紅的臉有些眼熟,就蹙蹙眉說:“你也是冷家的人吧。”
“走開。”溫歐菲說着毫不客氣的推開小紅:“冷家的人都是騙子,你給我滾蛋。”
“少——”
小紅正想再說什麼,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趕緊先放開溫歐菲去接電話。
聽了幾句,臉色瞬間變化。
快速的掛掉電話,就強制把溫歐菲給拽回了她自己的身邊,說:“少奶奶,趕緊跟我回去。少爺正在着急的等你呢。”
“不去。”溫歐菲聽說“少爺”這個詞語,反抗的更厲害了。
麥迪立即沉臉攔住了去路:“這位小姐,你沒有聽說菲菲她不願意回去嗎?”
小紅沒有理睬麥迪,而是俯頭在溫歐菲的耳邊輕聲說:“少奶奶,少爺他發病了,他的心臟還沒有完全康復,不能做過多的劇烈動作。而且,他剛剛做心臟手術用了麻醉劑,白一鳴也不敢再給他用麻醉劑,所以你如果不馬上回去,他恐怕就會——”
他發病了?!
溫歐菲完全被這一句震在了那裡。
被酒精醉的有些迷糊的頭腦頓時清醒了很多。
他又發病了?怎麼會突然又發病?
還有,她這一次是救還是不救?!
溫歐菲還在猶豫發矇中,小紅就已經半拽半扶的把她拉出了茶室。
善良的女孩做不到見死不救,可一想到他是殺害媽媽的兇手,心裡立即又有上百個聲音在反對着。
一路上小女孩的心都在救與不救中搖擺着。
直到被小紅扶進了帝豪大酒店總統套房時,她腦子還沒有從搖擺中確定下來。
“菲菲——”
“少奶奶——”
總統套房裡的幾人看到後都眼睛一亮的異口同聲的叫出聲。
溫歐菲沒有理睬他們,她眼睛下意識的先去捕捉那道發病的影子。
看到那道高大偉岸的身影此時正痛苦的捲縮在沙發上,身體瑟瑟發抖,一雙修長的手指此時正用力的揪着他自己的頭髮,以此來緩解他欲裂的頭痛。
而他旁邊那一片狼藉中的碎片散落着幾張照片。
溫歐菲的心裡立即一個咯噔:他是因爲看到那幾張照片而發病的嗎?
溫歐菲頓時生氣了。
她已經決定放下了,也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什麼糾葛了。可這些人爲什麼還要找事?
“爲什麼要給他看?”
溫歐菲怒氣錚錚的盯着冷老太太,冷冽的質問:“你什麼意思?你是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回來?”
“不,少奶奶你誤會了。不是我們故意要給少爺看,而是少爺早就已經知道了你是看過照片以後才離開的。”劉徹趕緊解釋說。
沙發上,冷夜魅正抓住自己頭髮痛苦的縮成一團,聽到溫歐菲的聲音後立即擡起頭,猩紅的眼睛馬上一亮!
身體動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要起身去把那個小身板摟進自己的懷抱裡,呼吸她特有的體香,吸吸她嘴脣上的血。緩解自己的痛苦。
可是剛剛站起來一點,他立即又轉過身,重新縮進沙發裡,聲音嘶啞說:“別靠近我,快走開,去,去,先離開這裡。”
溫歐菲看納悶了,她這個血源體回來,他不是應該很高興的接受嗎?爲什麼反而推開我?
是良心發現?
行,既然已經良心發現,那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呆下去了。
溫歐菲強壓着自己內心的心疼,擺出一副清冷的態度說:“既然他已經自知之明的不吸我的血,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溫歐菲說着邁開腳步匆匆往外走,她擔心自己不趕緊離開會心軟的撲過去。
“菲菲,等一下,你誤會了。”白一鳴立即叫住了溫歐菲離開的身影。
“別想爲他說話,我的心意不會改變。”溫歐菲頭也沒有轉的冷聲說。
“少奶奶,你誤會了,”劉徹也在旁邊解釋說:“少爺不是良心發現不吸你的血,而是他想讓他自己想起當時的情況,他想知道他自己當時到底有沒有傷害你和你媽媽。他知道如果那是事實,你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但是他不甘心,他在賭那不可能的概率。”
“照片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照片裡只能看出少爺開車撞你們坐的出租車的那一個剎那,可那一剎那的背後或許還隱藏着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當時冷宅一片混亂,自然也有可能有人接機直接殺了少爺,達到吞沒冷氏集團的目的。”
“還有,說句不好聽的話,當時少奶奶你家也不太平。你想想看,爲什麼少奶奶你的媽媽去世只有一個星期,你爸爸就給你領回了一個後媽?而且這個後媽還帶着一個比你還大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啊!”
沙發上的冷夜魅突然發出一聲獅子般的吼叫,緊接着他從椅子上起來,再接着,他已經掀開了旁邊的茶几了。
他的意志力最終還是沒有能戰勝心中的魔障。
已經完全發狂了。
“冷夜魅——”
溫歐菲下意識的、條件反射般的撲了過去。
一陣香風飄了過來,冷夜魅立即伸手雙手溫潤的接住。緊接着,溫歐菲咬破自己的粉脣,把自己的粉脣貼在了那蒼白的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