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沒多久,劉徹就來接冷夜魅了。
他乘冷夜魅進去換衣服的時候,輕聲提醒溫歐菲說:“少奶奶,明天是初十了,這兩天你一定要緊跟在少爺身邊。”
溫歐菲聽了心裡一頓,這一個月發生太多的事情,她竟然把每月10號是冷夜魅頭痛病發作日的事情給忘記了,自然也把自己是冷夜魅的“藥”給忘記了。
緊接着想到一件事情,心裡又是一個“咯噔”。
“可是明天是我媽媽的腦部手術日,我必須在手術室門口等着。”溫歐菲爲難的說。
這個劉徹也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這一次頭痛病發作到什麼程度,如果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那還可以像上次一樣,直接把溫歐菲當成氧氣罐一樣的抱在懷裡就行。如果很嚴重呢,抱着溫歐菲這個氧氣罐後,還不能完全抑制痛苦,那就有可能在衆人面前露陷這個頑疾了。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直到溫歐菲陪着冷夜魅一直坐進去公司的車上時,她的腦子還在想着另外一個問題。
她如果走了,他每次頭痛病發作時,誰給他當“藥”?
難道要讓他繼續用那些麻醉劑嗎?
溫歐菲靜靜的看着那邊靜坐着,手裡正拿着簽字筆簽字的老男人老公。
朝陽透過玻璃窗溫柔的射進車裡,弱弱的陽光下男人的白皙的長指夾着一隻筆,左手翻閱文件,眉宇深沉,視線專注地在文件報表上,偶爾翻了一頁,繼續仔細的看着。總之那嚴肅、沉默、沉着、充滿認真的魅力,叫人忌憚又眼迷。就是一切成功精英男士該有的冷厲肅然的高冷、神祗狀。
小女孩被迷的小心臟砰砰跳,眼裡冒着花癡的泡泡,同時也在心裡暗自心疼。
心疼他發病的時候,完全崩潰的樣子。
“口水都流出來了。”男人甘醇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張紙巾扔在了她嬌嫩的小臉上。
“啊?!”小女孩驚的猛的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是被男人那話給雷的,還是被那張紙巾給砸醒的。
氣憤的瞪圓了黑葡萄。
看見男人還在波浪不驚的批閱着手中的文件,好像剛纔那說話和砸紙巾的動作完全只是溫歐菲的一個幻覺動作。
明明一直在專注的批閱着他手中的文件的,怎麼知道我在看他?
明明看都沒有看我,那紙巾怎麼砸的這麼準?
“你有第三隻眼睛啊?”小女孩氣呼呼的嘲諷問。
男人正好這時候把手裡的文件簽完,他把手裡最後的文件“啪”的一下合上,再往旁邊一扔。
下一秒鐘,溫歐菲的小下巴就被男人的修長大手邪惡的勾起。
“我沒有三隻眼睛,但我有三隻腳。”男人衝小女孩的小臉上噴着熱氣說。
切,三隻腳,誰信啊?
耍人也要有點水平好吧?
小女孩表示自己很不屑!
“你確定是三隻腳不是三隻手?”溫歐菲繼續嘲諷着問。
男人完全忽視,大手把小老婆攔腰一抱,直接抱進了懷裡,鷹眸盯着小女孩那撲閃着的黑葡萄,問:“想不想聽我講故事?”
切,他會講故事,誰信呢?
耍人也要看自己的水平好吧?
小女孩表示自己很鄙視!
“你確定你自己有講故事的細胞?”溫歐菲再一次嘲諷着問。
男人再一次忽視,薄脣裡開啓,開始講故事。
前面的司機和劉徹也豎立起耳朵來,認真的聽自己家少爺講故事。
這還是少爺他老人家第一次給別人講故事呢,他們絕對不能錯過,絕對!
(雖然他們總覺得少爺的這個故事有捉弄少奶奶的成分在裡面。)
他們好奇的同時,還有些小激動,甚至想着要不要把這“激動時刻”給錄下來!
溫歐菲雖然臉上一臉的鄙視,可那好奇的耳朵也豎立的不要不要的。
只聽的男人那甘醇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從前有一個探險家,他走進一個從來沒有人去過的原始森林。他走了一身的汗,就到一條小溪邊去洗澡。脫光衣服,‘噗通’一聲跳進小溪裡。他跳下小溪裡沒有多久,小溪兩邊的樹木上就圍着很多猴子,猴子們激動的奔走相告說,快來看啊,快來看啊,那邊小溪裡來個一個怪物,他有三條腿,兩條大腿中間還夾雜着一條小腿,那小腿可怪啦,可長可短,會伸縮着——”
“噗——”
“噗——”
前面的司機和劉徹同時笑場!
“轟!”小女孩腦袋裡的三觀又被男人給炸塌了。
那張嬌嫩的小臉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爆紅,裡面的血管都依稀能見!
這男人,那腦袋污的,簡直了!
怪不得剛纔說他自己有三條腿呢?
費了這麼多的口舌來講一個故事,就是解釋剛纔那“三條腿”的?!!!!!
竟然還這麼不死不活的、超淡定態度和語氣講的!!!!
這男人,竟然這樣不動聲色的調戲她!!!!
“滾!馬不停蹄的滾!”小女孩忍無可忍的發出一聲咆哮聲。
本來是在最後的幾天裡,跟他好好相處,多留一些美好的記憶的。可這男人實在太可惡了。
真是忍無可忍了!!!!
“噗噗噗——”前面的司機和劉徹實在憋不住的笑場。
“哈哈哈——”後面那惡劣男,得逞的猖狂大笑。
“嗚嗚嗚——”
一丘之貉的壞男人,全都欺負她年紀小!!!
怒瞪着眼睛盯着男人猖狂大笑表情,盯着盯着,這張猖狂大笑的表情慢慢的變成了那張因頭痛病發作而痛苦的猙獰的表情。
瞪圓了的黑葡萄裡,慢慢的瀰漫起了水霧——
敏銳的男人立即感覺到了小女孩的異常。
轉過頭,看着小女孩一臉浴哭強忍的哀傷樣子。
平時也看過小老婆哭,可那種哭臉都是發泄的可憐兮兮樣子,不是這種打心底裡哀傷。
伸手把小老婆抱進懷裡,溫柔的問:“怎麼啦?”
小女孩瞬間回過神來,不能讓男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就故意氣呼呼的樣子說:“你都這樣欺負我了,還有臉問我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