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呆的葉玉婉哪知道危險啊,她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立即又往外面衝。
匕首瞬間劃過葉玉婉的頭頸。鮮紅的血瞬間順着匕首往下滴。
“媽媽——”溫歐菲猛的要衝過去。
“不許動。否則下一步流血的就是你了。”高個的逃犯槍口在溫歐菲的頭上頂了頂。
此時的溫歐菲哪還能淡定的了?
她只是微微的怔了怔就又要往葉玉婉身邊衝。
“老婆,聽話,不要動。”冷夜魅啞聲的命令着,說是命令,卻更像請求。請求着小老婆聽話,不要亂動。
這些都是玩命之徒,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老婆跟他們對着幹,只會吃虧。
溫歐菲被冷夜魅的聲音給震住了,她看着冷夜魅糯糯的說:“可是我媽媽,我媽媽她在流血。”
“放心,交給劉徹和白一鳴,他們一定能處理好的。”冷夜魅沉穩的安慰着:“至少她現在離開這裡,已經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溫歐菲想想也是。
剛纔她還一直擔心這兩個逃犯會傷害到媽媽,現在媽媽已經離開了,她也少一些顧忌了。
可冷夜魅的一顆心卻一點都不敢放鬆,他深邃的鷹眸直射着那個拿着槍頂着自己小老婆的高個子身上。
如果眼睛能殺死人的話,他的視線已經能把高個子逃犯給殺了上百回了。
該死的!他竟然敢這樣拿着槍頂着自己小老婆的腦袋。
看着小老婆被嚇的粉脣煞白,顫抖。
老男人的那顆心,已經疼的不要、不要的了。
那一對鷹眸也越來越危險!
盯的高個子男人心尖兒直顫抖。
受不了這強大的氣勢和電流,高個子被這高壓,壓的很想找個地方馬上遁身掉。
高個逃犯的智商比矮個高,不會傻的這個時候還只知道玩女人。他知道像冷夜魅這神祗般的男人,肯定不會就這麼乖乖的坐以待斃的等待着那邊把人送過來。
他在答應他的同時,一定暗暗的、另外準備一套解救他老婆的方案,說不定還有好幾套刺殺他們的方案在等待着他們呢。
高個逃犯眼睛掃了一下四周,看到旁邊的洗手間。
“走,跟我們去洗手間。”高個逃犯突然開口命令着溫歐菲說。
“哥,你是帶她去洗手間,上了她?”矮個逃犯色眯眯的說。
高個逃犯直接一腳踹向矮個逃犯,怒聲大罵:“蠢貨,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這個。”
“要活命,趕緊跟我撤進洗手間裡,這裡不安全,說不定在樓的對面已經給我們安排一大堆狙擊手了。”高個逃犯沉聲吩咐着。
“對,對,我們進洗手間。”矮個逃犯點點頭的同時,那色眯眯的視線滑過溫歐菲那嬌嫩的小臉。
溫歐菲被看的立即起一聲冷雞皮疙瘩。擔心進洗手間後,這個矮個男人又要流氓她。
“不要,放開我,我不進去——”溫歐菲猛的掙扎着。
“放開她!”冷夜魅一聲冷冽的怒喝!
兩個亡命之徒被這一聲染着寒冽殺氣的怒喝聲嚇得心尖又是顫了顫。
可他們卻並沒有放開溫歐菲,因爲他們知道,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就算是現在放了冷夜魅的老公,冷夜魅也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了。
拽着溫歐菲直接往洗手間走。
冷夜魅那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手背青筋暴出,每一根神經都在突突的跳,視乎全身的血管都要爆炸出來。
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窩囊過,可見他隱忍的有多辛苦。
如果挾持的是一般人,他早就出手了。
可因爲是自己的小老婆,生怕她會因爲自己的行爲受到傷害,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這對一個從來都是他主宰別人的男人來說又多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劉徹突然急衝衝的走進來,他向冷夜魅報告說:“少爺,白醫生的意思是,反正溫夫人頭頸已經受傷了,就乘着這個機會直接給溫夫人做手術,縫頭頸上傷口時要用麻藥,明天白天腦部手術時又用麻藥,擔心腦部神經會受不了這雙重的麻藥。”
正被高個逃犯推向洗手間的溫歐菲依稀聽到劉徹說着媽媽手術這個消息,心裡立即一沉,她着急的問:“是不是我媽媽傷勢很嚴重,她現在怎麼樣了?”
劉徹沒有想到,自己說話這麼輕了,還會被溫歐菲聽到,趕緊的擡起頭解釋說:“沒有——”
劉徹剛說了一個“沒有”
“媽媽——”
溫歐菲已經失控的大叫了一聲,猛的推開身邊的高個,要衝跑出去看媽媽。
“啾”的一聲,高個男人子彈立即毫不客氣的射了出去。
冷夜魅一聽到這個聲音,猛的衝過來,抱住自己小老婆,往旁邊一個快速移動躲過了這顆子彈。
劉徹眼疾手快的趕緊的趁這個機會,一腳踹向那個端着槍的高個。
高個手裡的槍瞬間被踢飛,人也被踢摔飛到了牆壁上。
就在大家都覺得危險已經解除的時候,那個矮個逃犯,乘着大家都在制服高個的時候,手上匕首射向剛剛站定的冷夜魅。
“不要!”只聽得一聲女生驚叫,任曉曉衝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了那把匕首。
緊接着,“啊——”的一聲任曉曉痛叫了一聲,摔趴在了地上。
等冷夜魅和溫歐菲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任曉曉後背上鮮血直流了。
“任小姐——”
衆人大叫了一聲,圍了過去。有些問她怎麼樣,有些趕緊的安排一聲,冷夜魅趕緊的抱起她往樓下手術室跑——
大家都有紊不亂的忙碌着,只剩下溫歐菲傻愣愣的一直看着房間裡的人發呆。
心裡一直在充斥着一個問題:得有多深的愛,纔會這麼奮不顧身的去擋這一刀?
溫歐菲覺得自己的鼻子在發酸。
她這樣愛自己的老公,自己應該高興纔對啊。
本來就已經答應把自己這個冷太太的位置讓給她了。
可爲什麼高興不起來?
腦裡又閃出冷夜魅剛纔動手着急的抱着她下樓的鏡頭,心裡更痠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