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治療室。
主治醫如臨大敵一般,爲唐子衿仔細檢查之後,確認唐子衿的手臂只是脫臼,沒什麼大礙,主治醫爲唐子衿接骨之後,識趣的滾了。
治療室內只剩下薄錦言和唐子衿兩人。
唐子衿看向薄錦言:“抱歉,錦言,剛纔是我一時衝動,不過你也看到了,那種女人的行爲舉止太過粗暴,她真的配不上你……錦言,我知道你也是一時被她的美色所迷,沒關係,我可以等的。”
從小到大,他就是她唯一努力的方向,那樣高高在上桀驁不羈的男人,只有她這樣出身高貴的人,才能與他相配!
那個賤人,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戲子!也配和她爭嗎?
薄錦言坐在旁邊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面無表情開口道:“說完了?”
唐子衿的一顆心頓時跌入谷底,面上劃過一絲倉皇,雙手死死的握着,指甲陷進了皮膚,劃出一條清晰的印痕。
唐子衿面色微白:“錦言,我現在感覺很不舒服,你……先送我回去可以嗎?”
不知爲何,她心裡突然一陣一陣的發慌。
薄錦言:“子衿,以前不說是不想傷你,但現在,我明白的告訴你,許小染將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即使沒有她,我也不會選擇你,而且,是我配不上小染。”
唐子衿頓時驚慌失措的盯着薄錦言,這麼多年,她一直不斷的努力,就是要爬到最高,爬到最耀眼的位置,那樣才足夠與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的光輝,耀眼奪目,足以與星辰媲美。
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該死的賤人毀了!
怎麼可以……
她是高高在上的唐家大小姐,怎會輸給一個不入流的低賤戲子?!
唐子衿整個人一下就失控了,眸子裡滿是陰鷙之色,“錦言,我遲早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我纔是最與你相配的那個人!”
薄錦言掃了唐子衿一眼,語氣冷硬:“抱歉,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心裡最清楚,若是這樣的事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面。”
薄錦言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治療室。
唐子衿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良久。
……
京城,顧家別墅。
許小染在肥去的路上給她老婆打了個電話,通知老婆她先送人回顧家了。
自從醫院出來,顧瑟整個人就跟失了魂魄似得,魂不守舍的瑟縮在沙發上,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看到他滿身是傷的回來,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他出事,即使知道他心中沒有自己,可她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去愛他。
呵……
到頭來,在別人眼中,她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許小染半跪在沙發前,滿臉心疼:“小瑟兒,你別這樣……”
都怪那個該死的莫渣渣,早知道當初她就不該把顧瑟交給他!
不知過了多久,顧瑟才滿臉倉皇的擡眸,眼淚啪嗒一下滾落下來,看得許小染心疼不已。
顧瑟抱着許小染,聲音無比嘶啞的開口道:“小染,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許小染眉頭緊蹙,反手抱住顧瑟,語氣溫柔:“這個時候,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在家?今晚我就在這陪你好嗎?”
顧瑟搖搖頭:“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總要學會一個人去面對的,不是嗎?”
許小染長長嘆了一口氣:“那好,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顧瑟點了點頭,放開許小染,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吧。”
許小染一步三回頭,始終不太放心顧瑟,這丫頭雖說平時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但在感情上,卻完全沒有任何經驗,一再被莫凡傷到,這心裡的痛,恐怕很難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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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韓野正靠在車門上抽菸,見許小染出來,韓野掐滅了菸頭,快步走上去:“人怎麼樣了?”
京城中的豪門子弟,大多是一起長大的,韓野雖然嘴上不說,不過還是很擔心顧瑟。
許小染一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魂不守舍跟沒了魂兒似得……不行,你送我去醫院,老子非廢了那個渣渣不可!”
韓野額角一抽,“我的姑奶奶,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得?再說,這種事講求個你情我願的,當年你不也一聲不吭的就把老子給拋棄了?!”
許小染:“……”
日!
好端端的爲毛扯到老子身上來了?!
許小染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算了,先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回家!”
嗷!!哥現在只想早點回去抱着我家小糰子回血~
至於莫渣渣,這筆賬她遲早要找他算得!
哼!有本事欺負她家小瑟兒,你有本事別慫啊!!!
韓野睨了她一眼,太多話如鯁在喉,最後什麼都沒說,一骨碌鑽進了駕駛的位置。
……
……
京城,第一貴族醫院。
病房外。
莫關山整個身體都快貼在門上了,然而賀義站在旁邊跟一尊雕塑似得盯着他……
尼瑪啊啊!!!躺在牀上是我的親哥啊喂!!!
爲毛薄錦言那個賤人居然不讓他進去見他哥!
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
那啥……你輕點虐好嗎?!
此刻,病房內。
薄錦言坐在病牀前,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若不是怕他老婆手疼,他纔不會管莫渣渣的破事。
半晌後,莫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口中叫着“小瑟”,驟然從牀上彈坐起來,額頭一片冷汗涔涔。
“呼……”
莫凡喘着粗氣,確認剛纔只是做了一場噩夢,神色稍微鬆懈下來,視線內觸及到一張冰山一般的俊顏,眉頭緊蹙:“你怎麼在這?”
薄錦言怎會在這?
他記得他拖着一身是傷的身體去找顧瑟,本想解釋晚上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莫凡臉色陡然一變,立即追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太瞭解顧瑟了,如果不是出什麼事了,此刻守在牀前人的……怎麼會是薄錦言!
一想到這,那雙一向不可一世的眸底,劃過一絲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