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曉檸鎖骨處的痕跡,再有夏曉檸此時的神情,南宮墨就全明白了,緊緊地握着雙拳,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可是最後還是猛地站來起來,然後低吼着說:“我不瞭解!我先走了。”
南宮墨突然的情緒,不僅僅讓夏曉檸感到意外,屋子裡的其他人也都很詫異,畢竟在大家的眼裡,南宮墨絕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
夏曉檸有些擔憂的看着南宮墨離開的方向,想要追上去,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只能低下頭嘆了口氣,然後低聲的說:“我有點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夏曉檸說完,不等慕凌風回答,就起身緩緩的離開了房間,張薇薇看着夏曉檸離開的身影,心裡有些不安,低聲的自言自語的說:“曉檸不太對勁啊!昨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曉檸不會這樣的。”
張薇薇這樣想着,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的擔心,思前想後張薇薇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問清楚,張薇薇擡頭看着歐陽宇,嚴肅的問:“歐陽,你說實話,曉檸手腕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我看怎麼都不像是不小心劃傷的。”
歐陽宇蹙了蹙眉頭,然後點了點頭說:“的確,就像你說的,那傷口,不是普通的劃傷,而是很明顯的刀傷。”
“刀傷?”慕凌風驚訝的看着歐陽宇,儘管慕凌風很詫異夏曉檸爲什麼受傷,但是卻從未想過,那手腕上的傷是刀傷。
歐陽宇看着兩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刀傷,而且從傷痕的位置,還有傷痕來看,明顯就是自己割腕導致的,不過好在傷口不是很深,沒什麼大礙!”
割腕?當歐陽宇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慕凌風和張薇薇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剛的那條傷痕,竟然是夏曉檸有意爲之的。
張薇薇看着慕凌風,聲音顫抖的說:“凌風,我好害怕啊!曉檸到底遇到了什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啊!她爲什麼要傷害自己啊!”
慕凌風輕輕地搖了搖頭,兩眼無神,不知道看向何處,沒有再說一個字,因爲他的心裡也很迷茫,夏曉檸在他心裡一直都很堅強,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她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呢!
其實相比較這個,更加讓慕凌風困惑的是,既然選擇割腕,又爲什麼會回來找歐陽宇醫治,並且剛剛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鬱悶的想要自殺啊!
慕凌風思前想後,依舊覺得不放心,轉頭看向門口的季陽說:“你馬上去調查,昨晚曉檸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沒發生什麼,不會這樣的。”
看着慕凌風着急的樣子,張薇薇拉着慕凌風的手,安慰的說:“好了,現在曉檸不是已經回來了,你先不要太着急了,一會兒我去看看曉檸,沒事的。”
張薇薇說完,衝着歐陽宇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心神不寧的慕凌風,低聲的說:“好,我現在就去問,你彆着急了。”
張薇薇說完,站起身,向夏曉檸的房間走過去,心裡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因爲張薇薇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薇薇站在夏曉檸的門前,可是手三番五次的舉起來,卻都沒有敲響,張薇薇在門前踱來踱去,心裡十分的矛盾。
“我到底該怎麼開口啊!”
“如果曉檸真的是割腕自殺,我要是一問,會不會刺激到她啊!”
“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
張薇薇覺得自己就是個矛盾的幾何體,可是思前想後,權衡利弊,爲了夏曉檸,也爲了慕凌風,她還是用力的敲響了門。
儘管夏曉檸昨夜沒有睡好,但是一想到昨天救了自己,陪着自己的是冷皓辰,夏曉檸就忍不住躺在牀上,一陣陣的傻笑,根本就睡不着。
正在癡癡傻笑的夏曉檸,聽到了敲門聲,頭都沒有回,直接躺在牀上大聲的喊着:“門沒鎖,進來吧!”
聽到了夏曉檸的聲音,張薇薇連忙推門進來,剛想開口說什麼,就發現夏曉檸正背對着她躺在牀上。
張薇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然後一邊走一邊低聲的問:“曉檸,你是不是睡着了,我打擾你睡覺了嗎?”
張薇薇這樣說着,已經走到了夏曉檸的面前,可是當看到眼前的一幕,張薇薇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一個踉蹌差點就坐到了地上。
張薇薇撫着胸口好一會兒,才大步的走上前,把手放在了夏曉檸的額頭上,焦急的問:“這也沒發燒啊!曉檸,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要說出來啊!”
聽着張薇薇的詢問,夏曉檸直接推開了張薇薇的手,然後做了起來,十分激動的看着張薇薇,然後笑眯眯的說:“薇薇,我今天太開心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的是太讓人癡迷了。”
夏曉檸的樣子,可把張薇薇嚇壞了,張薇薇覺得自己心裡都開始毛毛的,上下打量着夏曉檸,然後再次試探的開口問:“曉檸,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嗎?”
夏曉檸揚着大大的笑臉,看着張薇薇,然後搖了搖頭說:“薇薇,我真的沒事,你看我,我真的很好。”
看着夏曉檸這個樣子,張薇薇心裡更是着急了,指了指夏曉檸還纏着紗布的左手問:“既然你沒事,那你告訴我,你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夏曉檸舉起手腕,看着上面的紗布,突然又傻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向張薇薇,一臉幸福的說:“這個啊!是個甜蜜的誤會!”
看着夏曉檸現在這樣‘瘋瘋癲癲’的,張薇薇真的是快要着急死了,用力的拉着夏曉檸的肩頭,然後猛地晃了一下,然後對着夏曉檸大聲的咆哮說:“夏曉檸,你到底怎麼了?你給我清醒一下啊!”
夏曉檸看着張薇薇一臉焦急的樣子,噗的一下子直接笑了出來,接着又看着張薇薇一通傻笑,然後纔開口說:“薇薇,你不用擔心我啦,我現在很清醒,並且我非常確信,我從來都沒這麼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