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百里夏頷首。
北天佑這才走遠，直接敲響醫療室的門。
身後不遠處，彷彿和他形影不離般的範軼守在院子裡。
只是遠遠看一眼百里夏，並沒有多說。
百里夏也不過是跟他頷了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範軼不喜歡她，她也沒必要用自己的熱臉貼上去。
……北天佑將房門敲響的時候，南宮栩還坐在醫療臺邊休息。
聽到敲門聲，他立即將臺上的東西收拾好，才應了聲：“進來。”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北天佑，這點，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想站起來，不料剛動了下，頭就暈乎得厲害。
無奈，他只好依舊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兩口氣。
等呼吸平復了些，纔回頭看了北天佑一眼，淡然開口：“請坐。”
“你中了毒？”北天佑大步在看清他臉色後，大步跨了過去。
再細看南宮栩的臉，他眸色微沉：“慢性毒藥？南宮先生，解藥在哪裡，我給你去拿。”
“北天佑既然看出是什麼毒，就應該知道，這毒在身上已經有一段時日，現在，又何需服解藥？”
既然被看穿，南宮栩也就不隱瞞了，慢悠悠站了起來。
北天佑扶了他一把，將他扶到一旁的沙發邊，讓他慢慢躺下。
人躺了下去，急促的呼吸總算舒緩了些，南宮栩輕吐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多了。
“南宮先生，你雖然精通醫術，但，對毒物的研究畢竟不深，爲什麼給自己下毒？”
“不是給自己下，確實是不小心碰上的。”南宮栩閉上眼，慢慢調整自己的氣息。
“那爲什麼……”
“因爲我發現，這毒也不是那麼厲害，發作起來的時候雖然有痛苦，但，可以靠自己慢慢壓制下去。”
知道在從小和藥物打交道的北天佑面前，這種事完全瞞不住，南宮栩只好如實相告。
“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剛纔對着毒物的時間長了些，新舊毒素混在一起，纔會有點扛不住。”
“血肉之軀，怎麼和毒素扛？”北天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
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來研究毒物，算得上是急於求成，南宮栩的性格，應該不至於會這麼做事。
如此焦急，又是爲了什麼？
剛纔……百里夏說了，自己剛從南宮栩的醫療室出去……
北天佑臉色又沉了幾分：“你教夏夏用毒？”
夏夏……北天佑和百里夏的關係，已經到這麼親近的地步了嗎？
南宮栩緩緩睜開眼，只是淡淡掃他一眼，便又閉上。
“只是教她識毒，不是用毒，多學着點，以後，也許能防身。”
“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孩子……”北天佑皺了皺眉，忽然又道：“你怕她跟在九爺身邊，會受到牽連？”
南宮栩這次又睜開眼臉，看着他。
分明有些什麼想說，但最後，還是咽回肚子去了。
他點點頭：“……算是吧。”
“你父親一向反對你碰這些東西，難道，這麼做只是爲了更好地教她？”
北天佑審視着南宮栩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