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軍只眉頭一皺,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鄭飛這丫頭真是要去聚會?
鄭飛看着鄭少軍迷茫的臉,自己更是迷茫了起來,然後又一次焦急地說,“爸,你倒是快一點告訴我是在哪裡啊?”而後竟然還拉住鄭少軍的手,撒嬌。
鄭少軍這個時候才相信了鄭飛是要去參加同學聚會的。
“趕緊去吧,這張金卡你帶着。”鄭少軍豁達地將衣兜裡的金卡放在了鄭飛的手上,然後還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鄭飛只俯身在鄭少軍的側臉上輕輕親吻了一下,然後才帶着笑意出了別墅。
剛一坐上駕駛座上,鄭飛便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眼中終於顯現出明顯的擔憂,她腳下一動,MINI寶馬便飛馳了出去。
她只慌忙地到了賀氏集團的門口。但是此時門口已然沒有了人影,她迷茫地在門口轉了一圈,剛想要上車,此時卻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鄭飛眼前一亮,這個男人是賀老爺子的助手,那個曾經給自己開門的男人,她慌忙地走上前去,“你知不知道賀連哲在哪裡?”
來人只皺着眉頭,“你是?”
“鄭飛,我是鄭飛。”鄭飛只飛快地說。
來人尋思了半天,才緩緩地開口,“去了A市中心醫院。”
鄭飛得到了賀連哲的消息之後,只匆匆地離開了。
來人看着鄭飛匆忙的樣子,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後拿出手機,“已經在路上了。”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醫院之中,賀老爺子也收起電話,只在賀連哲的耳邊輕聲地說,“趕緊躺下吧,馬上就到了!”
賀連哲一聽,頓時心中有些緊張,卻更多的是在思考,他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他現在躺在這裡到時候到底應該和鄭飛說些什麼?
病房之中,從賀連哲躺下之後,便用一片寂靜,此時卻聽到巨大的推門聲和喘息的聲音。
賀老爺子只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鄭飛只緩緩地走到賀連哲的牀邊,滿臉的擔憂卻不知道從何問起,所以隻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卻偏巧不巧的,鄭飛的眼淚落在了賀連哲的手背上,他條件發射地將手收回,但是手已經收回了一半卻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應該是處於昏迷狀態的,於是這將收回還沒有收回的手就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動作,鄭飛卻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擡頭看着賀老爺子。
賀老爺子只微微醫生嘆息,然後便直接走出了病房。
鄭飛只默默地看着賀連哲緊閉的雙眼,然後取出自己設計用的馬克筆,然後胡亂地在賀連哲的臉上畫着。
賀連哲只緊皺着眉頭,卻依舊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爲他是真的不知道睜開眼睛應該說些什麼?他要怎麼解釋這些事情?
鄭飛只看着死命閉着眼睛的賀連哲,也不說話,只擡手將一杯在桌子上放着的涼水倒在了賀連哲的臉上。
賀連哲感覺到臉上的冰冷之後,只豁然睜開眼睛,鄭飛卻一臉耐人尋味地看着他。
鄭飛此時已經能夠斷定,這賀連哲就是裝暈倒的,只是卻是想要讓什麼人擔心,卻是不知道了,或許是爲了讓那個遠在巴黎的
人吧。
只默默地想着,鄭飛便從椅子上起身,然後直接離開了病房。
她的出現,本來就是一種多餘。
賀連哲看着鄭飛掩門而去的身影,只無奈地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只是卻覺得心中有一塊空洞,沒有辦法補全。
但是這樣的情緒賀連哲卻不知道是爲何。
鄭飛開着車在空曠的大街上開着車不知道應該往哪裡去,也不知道哪裡有什麼讓她期待的東西,也是就只東張西望地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他傷害如此之深,爲什麼到最後,他不過是暈倒了,她便急匆匆地趕到,到最後卻知道這個人不過是爲了讓葉小蔓擔憂才佯裝暈倒的。
她拼命地想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之中,但是每天清晨她卻睜開眼便想起那個男人溫和的笑容,只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偷來的幸福。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在他選擇了那樣的對待之後,她怎麼能夠安慰自己曾經受傷的心靈,她怎麼能夠當做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能她不能,永遠都不能了。
賀連哲從病牀上坐起來,不停地懊惱,卻心中依舊還是那樣的不明所以,找不到原因。正在此時病牀的門卻突然開了,賀連哲趕忙轉頭,以爲是鄭飛回來了,只是卻只看到了賀連晨。
“怎麼?我的二哥竟然用這種略顯二的手段挽回女孩子的心了?”賀連晨只滿臉憋笑地看着在牀上懊惱的賀連哲。
其實,她覺得這個時候的賀連哲纔像是一個人一樣的活着,以前的賀連哲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那一臉溫和的樣子,臉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別的表情,先如今終於又一個人能夠讓他懊惱,能夠讓他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林新只將賀連晨非要買的百合花放到了牀頭,然後才轉頭看了看賀連哲,賀連哲此時也在看着林新,眼中帶着一抹憤怒,“你什麼意思?”賀連哲開口,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林新只聳聳肩,目光放在了賀連晨的身上。
賀連晨只討好地笑了笑,“我二哥生病了,都在大庭廣衆之下暈倒了,我還能不來看望?”
賀連哲看着滿臉嘲諷的賀連晨只莫名地覺得憤怒,只是這個消息,賀連晨是怎麼知道的?明明他和父親商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別人聽到,如今她怎麼如此快就來嘲笑自己?
答案賀連哲幾乎胡呼之欲出,但是卻有生生地憋了回去,只躺下蓋好了被子,然後佯裝睡去。
賀連晨只微微一笑,陰陽怪氣地說,“二哥好好養病,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二哥了。”說完之後,拉着林新便離開了。
跑出了病房之後,林新只停下來拉住了賀連晨,寵溺一笑。
“沒有想到你二哥這麼笨。”林新只一臉狐疑地看着賀連晨。
“是啊,二哥其實向來對感情的事情都很遲鈍的,當初小蔓喜歡他的時候,他就不覺得自己喜歡人家,等到小蔓終於和大哥在一起了之後,他恍然明白,原來如此!”賀連晨一邊說還一邊搖頭,只覺得自己的二哥果真就是老爺子說的那般榆木。
只是,但願二哥這一次能夠抓住自己的幸福。
“您怎麼把事情都告訴連晨了?”賀連哲在病牀上看着推門進來的賀老爺子忍不住開口
。
賀老爺子只是呵呵一笑,“是你自己不爭氣,即便是假裝暈倒了被揭穿,也應該立馬站起來挽留人家啊?”隨意在坐在病房的椅子上,賀老爺子真是不知道賀連哲商場上的思維都去了哪裡,竟然這點事情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賀連哲只一愣,他起身挽留,但是他不知道到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她不過是想要道歉,然後呢?然後自己應該說什麼?
賀連哲只默默地不說話,心中有一種不能夠說出的感覺在升騰。
“你就不覺得,葉小蔓就像是已經逝去的流星,而鄭飛纔是正在枕邊的照亮的油燈?”賀老爺子看着依舊不能夠看清楚自己內心的人,只內心無奈。
其實,這些事情,本來賀老爺子是不打算這樣說出來的,但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樣生生地錯過這樣一個對的人。或許是因爲她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若不是自己一直不敢表白,或許蘭蓉蓉也不必受那麼些苦了。最後她也就不會和自己分來,找到了葉仲海,或許以後的一切就都不會的發生了。
只怪,當年的他太過於膽小,懦弱。
因爲自己錯過,便不想別人也和自己一樣錯過,他希望看到一種美好。
但是,似乎,賀連哲並不這樣認爲,“不會的,小蔓是永恆的星星,至少在我的心中。”賀連哲也不知道爲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缺少了以往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只真的好像就是星星一般遙遠的往事了,於自己似乎也沒有了那麼許多的牽掛了。
“是啊,是星星,她不過是你世界裡的星星,但是鄭飛呢?她是抓得住的快樂。”賀老爺子只平靜地說,但是眼睛之中卻是極其的嚴肅。
賀連哲一愣,難道這一切的種種都是因爲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女孩子了?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這樣說服這自己,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她隨他回國,在別墅外站了一個星期的時候的堅定讓他的心突然覺得溫暖,還有她在自己面前那些飛揚的笑容,甚至,她在廚房之中收拾自己打翻的東西的時候沉靜,他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怎樣走到自己的心中,但是當他發現的時候便已經這樣的不能承受了嗎?
賀連哲斂目,只匆匆地說了一句,“賀氏是不是參加了西北援建項目了?”
賀老爺子卻沒有想到,此時賀連哲卻決口不提感情的事情,而是提起了西北援建項目了。只微微一愣,瞬間便已經神色如常,只道,“是,你大哥正在安排,如果你願意,就回公司吧,賀家的興衰成敗畢竟你也有責任的。”
不得不說,賀老爺子的手段一向都是這麼的隨遇而安,既然賀連哲自己提起了集團,那麼他便抓住機會,讓賀連哲回到公司。
賀連哲對於賀老爺子的話一點也不感興趣,只劈頭蓋臉地問,“誰是這一次的工程負責人?”
賀老爺子只一皺眉,這次西北援建不過是響應政府的政策,具體安排誰去哪裡負責,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爲什麼他卻偏偏就十分關心這件事情呢?
“一切都是連曜安排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賀老爺子只隨意地回答,一臉的溫和卻透着濃重的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