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從代思璇跑到橋邊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
只是並沒有立刻上前來打招呼,敏感的感覺到她心情似乎不好,一個人盯着橋下的水面,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這樣凝望了不知道多久,她在看着水面,而他在看她。
她出來的時候沒有戴假髮,現在她的頭髮似乎又長了不少,緊緊的貼在她白瓷般的面龐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拍了她的肩膀,看她有些茫然的轉過頭的時候,厲睿的心臟狠狠的一糾,他應該早一點過來的,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在這樣的心情裡面沉溺那麼久。
“怎麼是你?”
代思璇看到厲睿也有些吃驚,怎麼也沒有想到出來跑個步,也能遇到老闆。
厲睿倒是比較隨意的看了看遠處的水面,做了一個伸展的運動:“怎麼了,我就不能煤炭起早跑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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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思璇沒有說什麼,自然,人家跑步是人家的事,她只是稍微有些意外而已。
“不過厲總,你住在這邊啊?”
厲睿有些氣悶,板着臉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厲總了,再說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你就不能讓我有點喘息的空間嗎?”
代思璇一時無語,不過還是改口道:“好吧,厲睿,我只是納悶,你怎麼會在這邊跑步而已。”
“當然因爲我住在這邊。”厲睿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高檔社區:“我在裡面有一套單身公寓。”
他說完,還特意眨了眨眼睛,強調了一下:“是單身公寓哦。”
代思璇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擺了什麼表情了,原本還有些鬱結的心情讓他這麼耍寶,都有點沖淡的意思。
“原來是住在這附近啊,那怪不得了。”她看了看手錶:“時候也不早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呆會公司見吧。”
她說完,直接擺了擺手,瀟灑的從他身邊跑走,連猶豫也沒猶豫半分。
“我說......”厲睿的話只說道一半,只看到那個窈窕的身影越跑越遠,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可以仔細的聽聽他的聲音啊,連老闆
都不知道謙讓,拍馬屁,能升職嘛!
不過早晨能夠看到她,倒是一個意外,也是一個欣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她心情不好,但是厲睿看着代思璇離開的方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夏鬆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梳妝檯上正在梳理長髮的蘇雅若。
他本能的皺眉,坐直了身子,柔和的太陽光灑在他小麥色的胸膛上,更是增添了幾分性感的誘惑。
“你怎麼在我房間?”他冷冷的開口。
蘇雅若已經換上了白色荷葉領的小衫,粉色的包臀短裙,一頭長髮傾瀉而垂順,見夏鬆巖醒過來,她的動作也沒有變慢。
“沒什麼,不過是你臥室的這面鏡子比較明亮一點,所以過來梳理一下頭髮。”蘇雅若有些嗔怪的看向夏鬆巖:“你不會是忘了爸爸說的話了吧。”
夏鬆巖眉頭皺的更緊一些:“出去。”
蘇雅若臉色變了變,不過扭過頭看到夏鬆巖那冰冷的目光,手掌不由得收緊。
只是......想到那個女人已經看到她想要她看到的東西,她的心情又變得異常愉快起來。
“好,我走。”蘇雅若似乎有些委屈的咬住嘴脣,走到門口,還是幽怨的看向夏鬆巖:“鬆巖,今天晚上,我們要去老宅那邊吃飯的,你可別忘記。”
“雅若。”
身後的夏鬆巖突然開口,倒是讓蘇雅若站住了,太久了,沒有聽到他這麼喊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想到他心裡根本沒有了她,她甚至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優雅的轉過身,嘴角還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怎麼了,鬆巖,有事嗎?”
夏鬆巖看着她,聲音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只是平靜中卻似乎有些疲憊:“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蘇雅若一臉無辜:“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鬆巖,我們是夫妻啊,我只想跟你好好的過日子的。”
夏鬆巖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昨天嚴素韻打電話過來,說是父親有些不好,結果他回到家,卻發現父親竟然安排他跟蘇雅若去參加一個舞會,而且到場的還有記者。
他當場就拒絕,可是父親卻也當場變臉,甚至心臟病又差點犯了,他沒有辦法,才帶着蘇雅若出席了這場舞會。
“你找了我爸,讓他這麼做對不對?你知道他反對我跟思璇在一起。”
“你也知道啊。”蘇雅若也冷下一張臉,紅豔的嘴脣動了動:“鬆巖,你好像真的忘記了,到底誰一開始在你身邊,到底是誰爲了你擋了刀,到底是誰,現在纔是你真正的妻子。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我甚至卑微到這種地步,哪怕你現在對我沒有愛情,也不應該對我如此的忽視,更何況,我愛你,我比全世界的任何人都愛你。你這樣做,快把我逼瘋了。”
夏鬆巖的視線落在蘇雅若胸口的位置,那一刀的確是兇險萬分,他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是我沒有辦法再愛上你,所以我不想耽誤你,雅若,你值得擁有更好的感情。”
更好的感情?
蘇雅若心中悵然,也許從她當年選擇離開他,一個人去面對病痛的時候,她就徹底的把自己的愛情埋葬了,可是現在她只是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明明就是自己的愛情啊。
世界上最珍貴的情感,她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不是沒想過放手,不是沒想過選擇另外一個男人,可是她做不到,她的眼睛裡面根本看不到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很快,她就擡起頭,眼神更加的明亮耀眼:“鬆巖,你不要說了,你不過是想要讓我主動的放棄你夏鬆巖太太的位置吧,你想讓我讓給代思璇嗎?呵呵,真的是很抱歉,對於這個位置,我很喜歡,而且,還想當一輩子。如果你聰明一點的話,最後纔是那個放手的人,不要去想那些不應該再想的女人,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你也知道,我也只是一個女人。”
夏鬆岩心頭一驚:“你想做什麼?”
蘇雅若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舉手掩住自己的嘴脣,低聲道:“鬆巖,你會嚇到我了,你不應該問我想做什麼的。”
呵呵,你應該問我,已經做了什麼,那,不過是一個宣戰的開始。
(本章完)